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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积分多的直接刷积分，积分不够的就要使用通用货币。

　　简而言之：光这笔训练费开销，就是个不小的数字。

　　但苏沐眼下并不缺钱，刚到手的100亿还热乎着呢。

　　“夜刃是总院的荣誉校友兼特聘讲师，每学期至少会有一次他的专属讲座，你不心动吗？”

　　殷成兰说着，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盯着少年，那眼神，竟意外地犀利，透着一股锋芒毕露的冷艳。

　　苏沐：“不心动。”

　　他对成为土豆大白菜没什么兴趣。

　　更何况，那人天天在他身边待着，想切磋，想问什么，都挺方便的，有必要舍近求远，跟一群人挤破头抢一个讲座名额吗？

　　殷成兰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归于沉默，不知是受到了打击，还是看开了，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那里，当一个花瓶美人。

　　苏沐干脆当他不存在，随便吃完中饭，继续拉二胡。

　　跟陆潇不一样，这位殷院长的嘴，挺毒的。

　　“哎哟妈呀，这声音，好吓人，我刚刚还以为房子要塌了。”

　　“苏沐小朋友呀，要不你歇歇呗？拉二胡多没意思，咱们玩点其他有趣的？”

　　苏沐耐着性子练了半小时，也听他哔哔了半小时，终于忍无可忍，放下手里的二胡，掏出惑心，当场给殷院长拉了一首《赛马》。

　　一曲毕。

　　殷成兰摇摇晃晃站起身，二话不说，出门左拐。

　　苏沐连忙跑过去，将房门反锁，又贴了张防御符，以防有人擅闯。

　　做完这些，他才慢悠悠地重新回到客厅，继续练习。

　　酒店走廊上，殷成兰面色苍白地扶着墙，半晌才缓过神来，给手机联系人里置顶的那位发了一长串的吐槽。

　　——师父，你可真是把我害惨了！你家那位哪里需要人保护啊？他可能耐了，一人可当千军万马啊！哎，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主，年纪小小，油盐不进，夜刃这个名头都不好用。

　　对面没回复。

　　过了会儿，他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外面蹲守的人，我已经解决了，我先帮你守到傍晚，回头记得把报酬打过来哦！亲师徒也要明算账，对吧？嘻嘻。

　　苏沐在房间里又练了三个小时二胡，终于能完整无误地拉完一首基本入门曲《掀起你的盖头来》，他心满意足地取出惑心，重新拉了一遍，并用手机录下来，传到了觉醒者论坛上，照样设置成1积分下载模式，并特别标注：效果不明，请谨慎下载，期待反馈。

　　因为有《大悲咒》的先例，他的论坛账号一更新动态，就有无数人涌入新帖子看热闹，只是在看到那个名为《掀起你的头盖骨》的歌名时，所有人都默契地虎躯一震。

　　1L：我先下载试试，替大家趟个雷。

　　2L：感觉有点微妙，先围观一下。

　　3L：看歌名，应该是偏向攻击性的音乐？

　　贴子里讨论的声音很多，歌曲下载量也在节节攀升，但关于具体反馈的消息，却一条也没有，大家都还在揣测阶段。

　　苏沐从1L一直爬到2234L，都没看到反馈，不禁有点迷茫：“这下载量马上就破万了，怎么也没人说一下是什么效果啊？”

　　或许是因为精神力太高的缘故，不论是梵音囚笼，还是惑心的精神攻击，都对他无效。

　　所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首他一时笔误，写成《掀起你的头盖骨》的二胡独奏，到底有什么效果。

　　他等啊等，又等了半个小时。

　　1L那位用户回来了，回复了六个点：……

第101章 无差别攻击

　　这是什么意思？

　　苏沐不解地眨眨眼，跟他抱着同样疑问的人很多，一直在1L的回复下面盖楼。

　　又过了几分钟后，1L用户发了一连串哭泣的表情包，表示：我上班摸鱼下载的音频，躲到厕所里偷偷听的，结果裤子都没提好，就踏马跑出去了，你们知道当时的我有多绝望吗？一整栋楼的人，都看到了我穿的草莓熊裤衩子，呜呜呜呜……

　　这位用户资料上的年龄是32岁，男性，是某公司的安保部门主管。

　　苏沐：“……”

　　突然感觉自己挺造孽的。

　　然而更造孽的还在后头。

　　1L的安保主管后面又补充了句：我当时手机不小心按了外放，结果偷看我跳舞那些人，全部跟中了邪一样，都跑下来跟我一起跳广场舞了，跳了大半个小时才停下来，太疯癫了。

　　啪！

　　苏沐自拍脑门，深刻地反省了会，连道歉的话都想好了怎么说，结果刷到了第二条被顶上来的反馈。

　　——谢邀，刚从B级诡域出来，遇到了一大波低阶诡域，正好试用了下这首《掀起你的头盖骨》，亲测和《大悲咒》一样有奇效，能把诡异累死，我和我的队友都惊呆了，反正上百号低阶诡异在听到音乐后，跳了半个小时的广场舞，场面非常和谐。

　　《大悲咒》的催眠效果也是特别针对低阶诡异，对人的效果相对较弱，但能帮助有睡眠障碍的觉醒者。

　　《掀起你的头盖骨》大概是因为惑心的缘故，虽然经过音频转播，仍对低阶诡异和人类有着较强的神经干扰效果。

　　苏沐琢磨了片刻，重新编辑了一下帖子，说明清楚可能存在的隐患后，便退出了论坛，开始思考如何有效控制惑心的无差别攻击。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日落西山时，他依旧没有头绪。

　　倒是黑毛球给他带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主人，爱丽丝醒了。]

　　它说的是诡器爱丽丝，因为封魂转灵阵的缘故，目前正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连跟人沟通的意识都是涣散的，只能通过黑毛球来传达。

　　“它说什么了？”

　　苏沐将那枚蓝宝石吊坠取出来，望着失而复得的遗物，心情复杂。

　　黑毛球蹦到他面前：[爱丽丝让我向你表达谢意，还说它想你了，还有，它说传闻是假的，它没有屠城，是那个一代诡主当初为了抓捕它，设下的陷阱，故意把脏水泼到它身上的。]

　　六十年前，王级诡异被封印，之后十二个一代诡主相继被歼灭。

　　这是历史书写的结论，却不是真相。

　　其中一个一代诡主，在人类叛徒的掩护下活了下来，并以神使之名，继续忽悠更多立场、心志不坚定的人，出卖灵魂换取利益。

　　爱丽丝不是第一个被捕捉到的传说诡器，不少诞生了自我意识，且拥有强大超自然力的诡器，都沦为了牺牲品，被强制剥离出来，作为养料供给给了封印中的王级诡异。

　　近六十年来，tຊ全球各地诡异事件频发，但半数以上的牺牲都是人为因素造成。

　　一番交流后，苏沐心情沉重。

　　等陆潇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少年一个人坐在飘窗上，望着窗外发呆的模样。

　　他一身黑衣，背靠窗棂，单腿屈膝坐着，整个人安静地像一幅画。

　　窗外是万家灯火，少年脸上无悲无喜，听到开门的声音后，他蓦然回首，嘴角缓缓扬起一丝弧度：“回来了。”

　　“嗯。”陆潇轻轻应了声，进门后做了个简单的消毒，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细细打量着少年，“不开心？”

　　苏沐犹豫了下，没点头，也没否认，只淡淡道：“大概是饿了。”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七点。

　　陆潇一脸歉意：“少爷，我们出去吃？”

　　“……好。”苏沐站起身，将这具身体可能也出现了食欲减退这件事按下不表，“去哪儿？”

　　陆潇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待会你就知道了。”

　　诡异研究学院总院，北门小吃一条街。

　　这里有最接地气的人间烟火味，不但有帝都传统小吃：炸酱面、豆汁焦圈、炒肝等，还有各地特色小吃，串串香、麻辣烫、烧烤摊，各种特色火锅、炖菜，北方人喜爱的面点、糕点，如驴打滚、糖火烧、艾窝窝，应有尽有。

　　除了小吃，旁边甚至还有酒吧、咖啡馆。

　　苏沐站在街头，只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充满了美味的气息。

　　和灯火通明，人潮涌动的学院内一样，这条小吃街依旧人满为患，除了觉醒者之外，还有很多为了一口吃的，开车过来的普通人。

　　苏沐只觉得眼花缭乱，饥肠辘辘，什么食欲减退？根本就不存在。

　　“少爷，人有点多，小心一点，别走丢了。”陆潇笑容温和地伸手，牵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手心温热，拉着他涌入人群。

　　苏沐有点好笑地抬头看他，这话说的真是漏洞百出，他又不是小朋友，到了人多的地方会跟家长走散。

　　但他也懒得反驳，任由对方牵着。

　　没一会儿工夫，他手里便多了一杯水果茶，入口酸甜的口感，很符合他的喜好。

　　虽然周围人潮涌动，但不知陆潇用了什么手段，苏沐全程并不觉得拥挤，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周围那些人和他隔开了。

　　他安心地咬着吸管，跟着对方的脚步往前走，已然做好了从街头吃到巷尾的准备时，陆潇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啊！”人群中传来一声惨叫。

　　紧接着，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时间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