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涵贺靖之人气小说在线阅读-正版小说《孟书涵贺靖之》孟书涵贺靖之全文阅读
外院的管家不好好管你外院的事务,反倒把手插到见山院里来了!侯爷院子里的事情岂非是你一个下人能置喙的?”
“你们一个个的嫉妒、瞧不上我家姑娘,可那又怎样?偏偏侯爷瞧上了!眼下这玉带子算什么?你们且去瞧瞧,侯爷赏的姑娘金银朱钗恐怕是你们一辈子都没见过的精巧!价值千金的衣裳我们家姑娘也有好几官匹箱子!”
“哪个不怕死的就上来!我到时要看看到时候侯爷是要听你们的,还是听我们姑娘的!”
红袖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一时唬住了众人。
趁着众人恍惚的时候,孟书涵一把劈开两个婆子的手臂,露出的缝隙里,四人快速钻出火圈,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身后还响着何大管事的暴怒。
“你们几个废物!竟听一个没根基的丫鬟胡诌!?还不快去把人给我夺过来!”
可却在没有人听他的了,个个都呆在原地。
孟书涵一路走一路急,眼见余妈脸色越来越苍白,抓住的她的手都是冰凉的。
“碧果,快去叫府医来!”
碧果点头,飞快地跑去了。
飒露紫铁蹄如雷,随一声喝停,嗒嗒落蹄侯府正门前。
身后铁骑如龙,肃杀之气弥漫。
看门的小厮正打着盹儿,待看清看来人,惊诧的魂都炸了回来,“侯爷!...您怎么回来了?”
众马肃立待,气氛凝重间。
风云将变幻,谁敢不恭迎。
第三十五章 你是给那丫头出气来了
见山院的西厢里,正是手忙脚乱。
“快去再多烧些热水来,热水不够了...”
“余妈往常的药呢?快去端来。...对了,还要人参汤、姜汤,一并熬了端来...速去、速去——”
孟书涵双手扶住四角架子床的檐子,苍白着一张脸,从胸腔里挤出几分气来,虚弱着吩咐。
红袖看着她背后已渗出见了血,实在心疼,轻轻扯动她的袖子,“姑娘伤得并不轻,原本的伤还没养好,现又受了新伤,且去休息吧,这儿有咱们忙活呢,放心!”
孟书涵苦笑一摆手,“我无事,你莫要担心。”
说完,掀开帐子去瞧余妈,见她豆大的汗水不停地掉,心中焦急万分,“府医还没来吗?”
贺靖之给她请的那女大夫孟书涵早就探过她的底,并非是医术全才,只擅长看些女子病兼具调养之类,根本不懂其他。
她怕请不动府医,便又叫碧果带着贺靖之的玉带为凭,再加上之前有贺靖之的吩咐,确保万无一失才好。
果真,见那白髯府医背着药匣匆匆而来。
“赵郎中,求你一定要救救余妈!”
赵鹊本是个行医半生的江湖游医,累了一身的见识和本领,临老不再东奔西走,这才被请到侯府来坐医。
他半生飘荡救人,见惯了求他的家人情绪百态,可还是忍不住对眼前这张泫然悲戚的一张脸动容。
只他分得清轻重缓急,自是救人为重,只点点头,立刻上前诊看病人情况。
......
赵鹊一方白髯颇有些仙风道骨,此刻捋胡道,“此人虽经了不少惊吓,又受了伤,可先前老夫开的鹿茸人参等已近大类固本,再加上心性坚定...姑娘放心,并无性命之虞。”
只有听了郎中的话,她才敢确定心中自己的诊断,终于放下心来。
“依着老夫看,如今需要行药修养的,是姑娘自己...”
话还未完,西厢的门,猛然被撞开!
众人齐齐转头望去。
金光如瀑乍现,贺靖之的绛紫大氅翻飞飘渺——
他一眼就瞧见那小女子身后的血迹,比及转过来的一张面上朦胧如月,待到风儿一吹,那面上薄帕飘落,露出青红交错的脸。
她被人欺负了。
只见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由受惊瑟缩、惊诧呆愣,再到委屈无助,那双总是淡漠的秋子含泪盈盈,只一轻轻眨眼,两行清泪流进他的心里。
“桑桑!”
他大脚一跨,路过高高的门槛,向她而去!
孟书涵只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迈着小巧轻柔的步调,只朝着他而去。
未曾出声的话语呢喃张合,却如细针插进他的心。
她说——你回来了。
她如个丢家的小狗,猛然见了主人般的兮兮可怜。
他从未有过此般急切心躁的心情,只想不顾一切的将她抱在怀中!
在他快要触及她之时,那双遥遥张开的皙白双臂却猛然降落!
眼前的她如秋日红叶无声落下...
“桑桑!”
他上前,大手一把托住她细弱的腰身,下一瞬便将她悬空拦腰抱起,大步朝着自己的主室。
众人只见那绛紫大氅飞裾如云盖日,行走间气势如虹。
尊贵侯爷的眼,自始至终只见一人,再瞧不见其他。
——
寿安堂高阁之上佛祖端坐,佛前青东瓷小蓍草瓶里,插一束优昙婆罗正浓。
檀青佛珠转动,佛经潺潺流泻。
四个姑子正分两端,正诵《清净行》。
佛祖之下,霍老夫人虔诚双手合十,为侯府祈愿,真诚可见。
“大母有空在这拜佛,不如好好管管府里的下人。”
那双精明的眼缓缓睁开,不管身后那人,又念了三念,拜上三拜,才在慈岁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转身对着冷冽的长孙,朗声道,“佛祖面前,勿生妄言。”
贺靖之冷笑,“本侯不信佛祖,只信自己。”
“住口!”
霍老夫人一个冷厉的眼神制止了他说出更荒唐的话,东珠镶金的鸠杖或高或低,过两道门,回了主屋。
“什么事值得你才到家,就跑我这儿来兴师问罪?”
老夫人坐回榻上,手握佛珠,威仪尽显。
“何永已被我去了职,打三十军棍,扔出府了。”
霍老夫人执经书的手一顿,怒上心头。
“糊涂!我看你这十年历练,倒助长了你横冲直撞的气焰!”
“不看僧面看佛面,那何永是我的老乡,又和沈家连亲,府里多少年的老人儿了,你竟这般狠厉绝情,岂非伤了老人们的心?”
贺靖之冷冷睇了一眼端来茶盏的梅香,梅香只觉心上有鼓槌敲打,狼狈间退出门去,慌乱差点跌倒。
他只站在那儿也不坐下,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含怒的山。
“本侯浴血十载,若是连处置一个奴才也前瞻后仰,说出去,未免也太窝囊!”
“大母应该知道,何永是个什么腌臜货,便早该撵出去。如今我只罚他这个,已然法外开恩。若在军中,早取他三条命都不够!”
“罪过罪过,”霍老夫人双手合十默念心经,贺靖之只冷眼的瞧着。
“何永是多年的老人儿,知道沈府多少秘密?你如今这般对他,小心狗急跳墙又有什么好处!”
“他儿子尚且攥在本侯手里,若他不怕绝后,尽管去说去闹。”
“你!”
霍老夫人猛然睁开双眼,她从没见过有人这般的反叱自己,向来端重的长孙出手竟是这般的顾前不顾后!
处置一个下人有多少种更为隐蔽的法子,他偏偏要选最差的那条!
霍老夫人冷笑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