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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跟这人说话这么费劲，“我就是觉得，不太好，毕竟……”她避开沈则肆的双眸，“男女有别。”
她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提快语速说完后拿起牛奶喝了一口，“下次你把我叫醒就好。”
她不明白，为什么叫一声的事情沈则肆可以搞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沈则肆饶有趣味地哦了一声，“可是我叫过你了啊。”
他脸上出现一丝困惑的表情。
夏歆程懵了，叫了吗？
她怎么没听到？
尴尬地低下头去，“我可能、可能睡得太死了。”
夏歆程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关系，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沈则肆慢悠悠道，眼底划过一丝狡诈的光亮，很快又归于平静。
夏歆程往嘴里塞着糕点，不知道是哪句话出了问题，被沈则肆绕了进去。
泄恨地嚼着糕点，沈则肆临走时在桌上敲了两下，“等着你上来学习。”
夏歆程：……
开学考成绩很快就出来了，夏歆程想过会被沈则肆的分数震惊到，但没想到这么震惊。
看着排行榜上没变过的第一突然换成了沈则肆的名字，她久久不能回神。
不止是夏歆程惊呆了，整个一中都惊呆了，讨论声不绝于耳。
“我靠！来一个这么牛的？”
“我听说人家在附中的时候就是第一呢！”
“这下一哥直接变肆哥了，牛逼我我草！”
“数学化学生物都是满分，能不牛逼吗？”
“这他妈要超神啊！”
“得，我就是个NPC。”
……
由于常年第一的位置被撼动，沈则肆这个名字在一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能力加上他出众的颜值，碾压秦一萧变成了一中的新晋校草。
表白墙天天有捞他的人。
“这才第一场考试，用得着这么高调吗？还只高小爷我两分？”秦一萧翻了个白眼。
沈则肆吊儿郎当地勾起唇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两分踩你头上。”
“故意挑衅我呢？”秦一萧看不惯他那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
顾盛沉默着没说话，这两个人，第一个第一，一个第二，他作为一个第七，实在是没什么资格参与这场讨论。
二十来分的差距也不算特别大，因为他在英语上稍微弱了一点，突然想起什么来，顾盛抬头，“对了，IMO的联赛别掉以轻心。”
沈则肆轻点了一下头，“预赛过了，十月份联赛，也得准备准备了。”
“去年那几个逼害你错过一次机会，明年最后一次，你得好好把握住。”秦一萧轻嗤一声，“你们俩行，一个数学，一个物理，我是不是得整个化学生物加入你们？”
“你也可以去玩玩。”沈则肆单手抄兜，背靠在墙上，一条腿曲起，神色不明。
“算了，待在集训队的时间我是真受不了，我就老老实实考试就行。”秦一萧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自由惯了，受不了集训队的管束和高强度的压力。
他随便学学考个京大国大就行。
“我九月下旬复赛。”顾盛声音极为平淡。
秦一萧笑，“怎么，一个复赛还要给你送行？等你进了国队再逼逼。”
顾盛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想着赛前三个人喝一杯的想法噎回了肚子里，起身，“懒得跟你说，回了。”
“走。”沈则肆身子前倾，跟顾盛并排离开。
进教室之前，顾盛瞟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夏歆程，道：“还是那句话，差距太大了，别做无用功。”
“滚。”沈则肆敛取唇边的笑意，颇有些不耐烦，压低声线，“你他妈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在这反复提醒我。”
顾盛眼底掠过一丝烦躁，“随你便。”
进了门就听到一阵欢呼声，左听远是第一个鼓掌的，“牛啊！咱们班大神来了！”
“这以后都得叫肆哥，妥妥的学神啊！”
“把咱们班平均分都提了几分上去，雅姐得乐坏了，年级前十，咱们班有两个，一个盛哥，一个肆哥，单科第一也落了不少在咱们班！”
“你这高兴的劲跟自己考了这么高似的！”
“那我骄傲不行啊？”
“肆哥，以后笔记借我看看呗！”
“你懂什么，要在考试前握个手，吸吸运气！”
沈则肆扬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拉开椅子坐下，“大家高看我了。”
“哎哟！咱们肆哥也太谦虚了吧！”
“肆哥，教教我，生物怎么考满分？”余尉青凑过来，满眼崇拜。
沈则肆敞开双腿，一只手搭在桌上，随意拿起一个笔在手里转动，“怎么考满分啊？”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笑道：“看运气。”
周围传来一阵唏嘘，“切！什么运气，这明明就是实力！”
沈则肆小小没说话，看了看腕表，提醒道：“要上课了。”
这话就是在赶人了，余尉青不甘心地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道：“那我不会的题你给我讲讲呗，肆哥。”
黑色的中性笔在他的指尖飞舞着，沈则肆闻言皱起眉头，不好意思道：“我不教人。”
夏歆程诧异的双眸看过来。
“我不会讲。”沈则肆余光察觉到她的呆愣，迅速地收起笔，停在两指之间，委婉地拒绝了，“不好意思。”
“没事儿没事儿，那我借你的试卷笔记看看膜拜一下可以吗？”余尉青继续厚脸皮。
“我不做笔记，但试卷嘛，你尽管拿。”沈则肆终于大方了一回。
余尉青高高兴兴回去。
夏歆程抿了抿唇，想起沈则肆的话，想问些什么，犹豫了半天又把头埋进书里。
身边坐着年级第一，她的学习压力不是一般大。
她这次考试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就数学比原来高了十分，从七十多考到八十多，进步了三个名次，排在全班第十九。
英语和语文照样是第一，但比起总分第一，没什么看点。
沈则肆见她不说话，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刚刚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吗？”
“没什么，就是恭喜你。”夏歆程回眸，扯开一个笑容，这句恭喜是真的。
“就这样？”
“？”夏歆程疑惑地看着他。
沈则肆勾唇，“没什么奖励吗？”
“？”夏歆程懵了，“你考第一，为什么我要奖励你？”
“如果不是你辅导我的英语，我怎么可能考赢秦一萧呢？”他说得理所当然。
“照你这样说，不是你应该给我奖励吗？”夏歆程反问。
“嗯，有点道理。”沈则肆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靠近她一点，双手交叠在桌前，靠着头抬眸望向她，“那你想要什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