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呈林念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嫁给凶神后,貌美小夫郎被宠上天)免费阅读全文无弹窗
去一旁的摊贩那里买了些桂花米糕,然后噔噔噔地跑回来。
“先垫垫。”林念将桂花米糕放在男人手里,左右看了看,“啊,那边有家面食摊子。”
大殷没有宵禁,这会儿亥时刚过,面食摊子前摆着几张木方桌,三三两两也有食客。
林念瞧见摊子上竖着特色鸡汤馄饨的牌子,便叫了碗鸡汤馄饨。
殷呈听了,道:“两碗。”
林念只以为男人是饿了,也没作多想。
这时,殷呈转了转眼睛,说:“好像饿过头了,现在又不饿了。”
林念横眉,“不吃饭怎么行!”
他将沾着红糖的桂花米糕喂到殷呈嘴边,凶巴巴道:“快吃。”
“吃不下,你陪我。”
林念毫不犹豫地自己吃了一块,然后将手里那块米糕再次递到殷呈嘴边。
殷呈挑眉,似乎找到了让小美人多吃点东西的好办法。
他低头叼走小美人手里的米糕。
一包桂花米糕的分量并不大,显然是给过节的小哥儿们准备的。
两人分食完一包桂花米糕,馄饨也煮好了。
皮薄馅儿大的馄饨浸在香醇的鸡汤里,一把青翠的葱花撒在上面,香味儿顺着热气腾腾而上,引得人食欲大开。
谁知殷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说:“不想吃。”
林念哪里还能不懂男人的心思,将其中一碗移到自己面前,取了小勺盛汤轻吹。
他有些摆烂地想,反正林公子面子里子都没有了,谁还在乎林公子有没有失礼。
他都要嫁人了,当街用食算什么。
更何况,面前的男人只会在乎他有没有吃饱……
林念想到这里,心情顿时变得更愉悦,吃得脸颊鼓鼓。
只是他饭量小,吃到一小半就饱了,剩下的大半碗被殷呈倒进自己碗里。
男人不嫌弃他,林念耳根红红,唇边的淡笑却没有停过。
这时,一道凄厉的哭声突然从小巷口里传出来,久久未曾停歇。
有食客被这哭声吓得心里发毛,问:“这是……谁在哭啊?”
面食摊子的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哥儿,“哎,定是姓周的又在打夫郎了。”
殷呈他们对面木方桌上坐着的也是一对年轻人,那小哥儿有些害怕地说:“官府不管吗?”
老板道:“管啊,还抓他进大牢里关过一段时日,出来了还是照旧打夫郎,一点都没改。”
“怎么不和离?”那小哥儿又问。
“和离不了。”老板道,“这夫郎父家一个人都没了,没人给他做主。”
“他若是和离了,姓周的保管把他和他的孩子一道赶出门。到时候他们俩连住处都没了,只能去做乞丐。”
老板说着,隐约能从凄厉的哭声里听到一个细弱的孩子的哭声。
小哥儿说:“他好可怜。”
老板叹气,“谁说不是呢。哎,这周家夫郎也是勤快人,靠给人浣衣挣钱。”
“只是这姓周的不是人,打人不说,还抢周家夫郎辛苦挣的银钱去逛欢楼,把夫郎孩子留在家里饿肚子。”
“咱们街坊四邻的,也看不过眼,谁家有衣服都给周家夫郎去洗,好让他多挣些钱。”
“可这姓周的畜生,若是周家夫郎拿不出钱给他挥霍,他便盗人主家的衣服去卖。”
“到现在,也没人敢帮忙了,就怕被这姓周的无赖缠上。”
另一个食客骂道:“还真是个畜生。”
林念觉得这哭声可怜,于是睁着水水润润的大眼睛看殷呈,“阿呈……”
殷呈示意暗卫。
不一会儿,暗卫将一个醉酒的男人从小巷子里抓出来。
醉酒的男人还有些不清醒,被带过来时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殷呈瞥了一眼,“给他醒酒。”
暗卫领命,找面食摊子的老板借了一根柴火,狠狠地烫在了那男人的身上。
“哎哟哟,谁,谁他爷爷的烫老子。”
暗卫一脚将火星子踩灭,随手一扔,那根柴火准确无误被扔进灶堂。
殷呈道:“去把他夫郎和孩子也带出来。”
暗卫领命。
姓周的无赖肩膀上被烫出了一个洞,被踩熄的地方还有细细白烟。
不过暗卫力道并不重,只伤了表皮,除了疼,并不会危及生命。
姓周的无赖刚缓过来气,抬头就看到了林念冷冷清清地看着他。
一时想骂的脏话全堵在了嘴里,脱口而出一句:“美人儿。”
林念有些厌恶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提着裙摆移步到殷呈身边,靠着男人坐着,挡住了令人生厌的视线。
殷呈单手支着脑袋,半搭着眼皮,“你叫什么名字?”
“你也配知道你爷爷我叫什么名字?不过要是你身后的美人儿肯陪我一晚……”
姓周的无赖话还没说完,就让人一脚踹到膝盖窝上,前tຊ仆着跪下去。
暗卫的剑压在他的后颈上。
第36章 此人恐吓王君,罪大恶极
丁四冷冷地说:“我家主子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姓周的无赖一抬头,就感觉自己的后颈一凉,随后传来皮肤被割破的痛感。
“我,我叫周贵。”周贵赶紧道,“爷爷,你是我爷爷,孙子给您磕头了,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这时,周贵的夫郎和孩子也带到了。
周夫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丈夫打他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个黑衣人抓走了丈夫。
他正抱着孩子痛哭,这个黑衣人又回来把他和孩子也抓走了。
临到了面食摊子,周夫郎一眼就看到了被黑衣人踩着后背跪在地上周贵。
周贵后颈上那一把明晃晃的利刃还悬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他不知周贵在外头得罪了什么人,只是抱着孩子,像行尸走肉一般,满眼都是绝望和木然。
林念从殷呈背后探出来,瞧见那夫郎和孩子实在可怜,便给了银钱,让老板再做两碗馄饨。
“你们俩过来坐。”林念朝他们招手。
周夫郎没动,或者说他不敢。
抱着他的大腿躲在身后的孩子瘦的很,所以显得那一双眼睛尤其的大。
林念温柔地说:“你不想吃,宝宝也要吃的,对不对?”
周夫郎低头看了看孩子,心一横,抱着孩子坐到了林念对面。
这周夫郎被打得遍体鳞伤,一只眼睛乌青红肿,嘴角也破了。
仔细看他走路的姿势,也有些一瘸一拐。
林念心想,得找个大夫给他们看看。
殷呈却想,天子脚下,这些哥儿的日子都不好过,这天下的哥儿,想必更加艰难。
老板也是个有善心的人,煮了满满两大碗,送到周夫郎面前。
“小槐,吃吧。”
周夫郎拿起勺子,舀起一颗馄饨吹了吹,喂到孩子嘴边,“乖宝,吃吧。”
那小孩乖乖地坐着,不吵不闹。
他吃完一勺,就扯了扯周夫郎的衣服,“小爹爹也吃。”
周夫郎饿很了,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周贵看到这一幕,恨不得冲过去把夫郎孩子再揍一顿,当即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人,老子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吃。”
殷呈道:“让他闭嘴。”
丁四拽着周贵,将他按在灶堂前,平静地问:“想试试吞碳吗?”
周贵顿时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老老实实当鹌鹑。
两碗馄饨,周夫郎和他的孩子吃得干干净净,连汤汁都喝完了。
林念问:“宝宝多大了?”
周夫郎答道:“七岁了。”
林念觉得意外,七岁的孩子看起来和三四岁的孩子没什么分别,瘦瘦小小一只。
连额头上的福印都快淡得看不见了。
殷呈道:“花月两岁就有这种体量的块头了。”
林念无语,“以后不要用块头来形容花月。”
“……哦。”
周夫郎怜爱地摸了摸孩子的头,“杏哥儿没足月就出生了,本来就先天不足。这些年我也没钱给他补身子,这才瘦弱了些。”
林念说:“去看看大夫吧,你的伤……”
周夫郎摇头,拒绝了,“我没有钱。”
林念摸向殷呈的腰带,从男人的腰封里摸出一块透着黑色鎏金的古怪玉牌。
“念念,这是北境虎符。”
将玉牌塞回原处,林念总算是摸到了金叶子。
他将两张金叶子放到周夫郎面前,“借给你,跟他和离后你买间屋子,做些小营生,总能把宝宝身体养好的。”
周夫郎动了动嘴皮,想说些什么,视线落在林念的脸上,最后说出口地却是:“帮了我,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这人骨子里就是个善良的人。
林念摇摇头,“我也不是白借给你的。”
周夫郎有些疑惑。
林念道:“你得先去治伤,而且你的宝宝肯定也要喝药调理。”
周夫郎的视线落在金叶子上,随后他看了看孩子,咬咬牙,说:“贵人,你能不能帮帮我,我想跟他和离。”
“你敢!反了天了你这贱人,看老子不……唔唔……”
丁四提着周贵的后领,将他整个脑袋往灶堂里塞。
灼热的火焰顿时燎焦了周贵的头发。
周贵拼命的挣扎,嘴里一直大喊大叫,也不知是不是被烫的。
林念“啊呀”一下,捂住了眼睛。
殷呈咳了下,丁四立即收手,将甩一滩烂泥似的将周贵甩在地上。
殷呈给丁四使眼色。
别把我老婆吓到了。
丁四默默后退两步,隐进黑暗里。
周贵蜷缩在地上,粗重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