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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11-04 10:31:24  热度: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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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新仙盟的核心成员是沈明朝与萧净几人,权力的天平毫无保留的倾斜在他们头顶。

  自然,不管他们说什么,整个仙门一呼百应。

  人们往往不会在意真相究竟是什么。

  他们只在意说出真相的那个人是谁。

  至于相不相信——

  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怎么了?”

  谢沉舟拎着一只木盒大步走进殿中,弯腰从背后抱住她,懒洋洋地问:

  “怎的这副神情?”

  桑念将通灵石递给他看。

  他扫了一眼,摇摇头:

  “已经晚了。”

  若是三百年前发出来,事情或许会有所改变。tຊ

  可如今,木已成舟。

  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过,初瑶和大师兄心里肯定会好受许多。”

  桑念又开心起来:

  “他们总算可以堂堂正正回逍遥了。”

  说起初瑶两人,谢沉舟将手中木盒搁在桌上,示意她打开:

  “看看。”

  桑念好奇地掀开盖子。

  盒中,拳头大的紫色玉髓莹润清透,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桑念:“这是?”

  谢沉舟道:“我为他们准备的新婚贺礼,流光髓。”

  桑念愣了一下。

  流光髓,助人修行的奇物。

  产于魔界深渊,百年方才形成指甲的一块儿,因数量实在太过稀少,在修仙界一小粒便能卖出天价。

  现在这么大一块儿,最低也值半个玉京城。

  桑念竖起大拇指:

  “今时不同往日啊小谢,出手这么豪横。”

  谢沉舟勾勾嘴角,从袖中摸出一支浅粉色玉簪子,指尖一转,簪在她乌黑发间。

  她察觉不对,伸手摸了摸,触到几瓣温润玉质花瓣。

  “是什么?”她问谢沉舟。

  谢沉舟变出一面琉璃镜照与她看。

  镜中,一簇浅粉色的海棠盛放在发间,娇嫩花瓣似乎还沾着雨珠,栩栩如生。

  “我寻到了两块流光髓,一块送他们,一块,给你打了支簪子。”

  说完,谢沉舟端详了她片刻,微微点头:

  “很好看。”

  桑念喜欢得不得了,勾着他脖子,压着他低头用力亲了一口。

  他微挑眉梢,又从袖中摸出一对玉镯,质地与簪子相同。

  两镯相碰时,“叮”一声脆响,悦耳动听。

  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浅粉色镯身衬得皓腕愈发如雪般白皙。

  桑念故意晃动手腕,让它们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谢沉舟凑过来:

  “喜欢吗?”

  桑念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喜欢!”

  谢沉舟问她:

  “那你这次为什么没亲我?”

  桑念无奈,敷衍地亲了他一口。

  他还要继续从袖子里掏东西出来,她嘴角抽了抽:

  “你袖子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谢沉舟打了个响指。

  “哗”一声,桌面堆起一座小山。

  “山体”全是女子的首饰,璎珞耳铛玉佩簪环,应有尽有。

  桑念被珠宝反射的华光刺得眯了眯眼。

  “你哪儿来的这些?”

  她觉得匪夷所思:

  “你堂堂一个魔尊,整天在袖子里藏这么一堆玩意儿,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有些是自己做的,有些是买的。”谢沉舟道,“我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桑念扶额:

  “谢沉舟,你是属乌鸦的吗?不管见到什么亮晶晶的东西都要叼回来是吧?”

  谢沉舟轻轻啄了她一口,看着镜中的她,低声道:

  “嗯,叼回来送给我的念念。”

  桑念没忍住,弯了嘴角,歪着脑袋蹭蹭他的脸:

  “谢沉舟,你怎么这么像小狗。”

  谢沉舟下巴搁在她肩窝上,低笑:

  “那你喜欢小狗吗?”

  桑念嗓音含笑:

  “让我挠挠小狗的下巴。”

  他温顺地抬头。

  她却偏过脸亲了他一口,语调轻快:

  “喜欢得不得了。”

  谢沉舟眸色一深,正要凑过去吻她,她竖起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

  “说正经的,我想回青州一趟,我虽不是桑岐言真正的妹妹,但不管怎么样,他对我很好,我既顶替了桑蕴灵,便应该替桑蕴灵照顾他。”

  说到这里,她问谢沉舟:

  “你手上的事大概还有多久能处理完?”

  并不是所有魔族都能接受撤兵。

  这两日谢沉舟一直在处理这件事,常常忙到很晚才回来。

  “最迟明日。”

  他捉住她的手指,将半张脸埋进她掌心,嗓音闷闷的:

  “后日我陪你回青州见你哥哥。”

  “最近很累吗?”桑念问。

  他顺势枕到她膝上:

  “有些。”

  桑念小心取下他头顶发冠,放下束在一起的长发,以指为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

  “我还记得,你以前常用的是发带,”她道,“现在也换成发冠了。”

  他双眸微阖:

  “你喜欢发带,我以后便只用发带。”

  桑念摇头:

  “我只是觉得,发冠戴着怪沉的,压得人难受。”

  他闭着眼笑,慢悠悠道: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桑念捏捏他鼻尖:

  “你怎么和大师兄一样,说话文绉绉的。”

  谢沉舟睁开眼,挑眉:

  “你不喜欢这样?”

  桑念:“说实话,不喜欢。”

  他嗤了一声:

  “从前我见你对闻不语那样殷勤,还以为你很喜欢这一套呢。”

  “好啊你,”桑念戳戳他额头,“你连大师兄的醋都吃过?”

  谢沉舟云淡风轻道:

  “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家伙,我还不屑于吃他的醋。”

  桑念拖长了语调:

  “是吗?”

  桑念:盯——

  谢沉舟:“……”

  谢沉舟别开眼不看她,语气不太自然:

  “只有一点。”

  她“噗嗤”笑了,接触到他不满的眼神,忙又压下上扬的嘴角,干咳两声,一本正经道:

  “先声明,我可没对谁献过殷勤,是你自己戏太多,总爱乱想。”

  谢沉舟:“呵。”

  桑念:“难道我说错了?”

  他轻哼一声,佯装不在乎地起身离开:

  “对,都是我胡思乱想。”

  没走两步,他蓦地转身折回来,弯腰抄起桑念的小腿,将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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