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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病重需要阿托品，宋同志来军区大院儿找过你，你为什么不帮助宋同志给曲老找药？”

　　“还有你既然作为宋同志的丈夫，为什么总是偏袒江秋欢。”

　　“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会向军事法庭提交诉讼控告你。”

　　顾鸿业被杨书记的几句话问懵了，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杨书记，您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跟宋今禾离婚。”

　　听到这里我的心脏没由来的一紧，顾鸿业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对江秋欢同志多有照顾，是因为江同志的老公是我的老连长，他也是为了救我而牺牲的，我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他的老婆和孩子。”

　　“还有您说的曲老的事情，我压根儿就不知情，宋今禾是来向我要过阿托品，但是……”

　　顾鸿业支支吾吾的模样，惹怒了杨书记。

　　杨书记皱着眉头冷着脸挥了挥手骂道。

　　“曲老已经没了，你现在解释这么多也没有任何用处。”

　　我看着顾鸿业震惊的眼神，敲了门。

　　“请进！”

　　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王政委开口道。

　　我走进去，十分肃穆，在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我走到顾鸿业身边问道。

　　“顾鸿业，离婚证呢？”

　　“之前我跟你离婚你不同意，说怕影响升迁，现如今老师已经没了，我和你也没啥好说的了。”

　　“今日我来，诉求就是和你离婚。”

　　我冷漠的话让顾鸿业眉头一皱。

　　顾鸿业想去拉我，被我躲开。

　　杨书记见到这场景也连忙挡在我身前。

　　“顾团长，今禾同志都说了离婚，你自己解决不了男女问题，那就由我和王政委解决。”

　　杨书记护着我，王政委瞪着眼看顾鸿业。

　　顾鸿业不得上前，只得站回去。

　　“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呢！”

　　顾鸿业攥着拳头，神情中隐隐带着痛苦。

　　我对顾鸿业的“深情”不屑一顾，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杨书记是个急脾气，最是看不惯顾鸿业的扭捏。

　　“还问，还问，顾团长，你上辈子是个象吧！不是的话，让我看看，你咋这么能装呢？”

　　“你和江秋欢的事，整个研究所，甚至整个军区都知道，你还问，有啥可问的。”

16

　　顾鸿业听了杨书记的话，茫然地看向我和杨书记。

　　“首长，我和江秋欢清清白白，我希望你不要污蔑我们。”

　　杨书记冷哼道。

　　“王启年，你看这就是你带的兵，还兵王呢！我呸，我告诉你，你再这么混不吝下去，不仅宋今禾名声有损，江秋欢也很有可能会被冠上破坏军婚的名头。”

　　杨书记还想继续骂被我拦下了。

　　“书记，曲老的一部分骨灰被我带回了，咱们还是先走吧！”

　　“在这待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顾鸿业错愕地望向我神情悲痛道。

　　“就不能不离婚吗？我其实……”

　　杨书记听了顾鸿业的话啧了一声，刚想上手被我拦下。

　　我神情悲痛地说。

　　“首长，我和顾同志真的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了，再这么下去只会让我们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

　　顾鸿业长叹一口气，神色疲倦地望向我，无奈地说道。

　　“好，我同意离婚。”

　　我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心满意足地跟着杨书记离开。

　　我刚走出去顾鸿业便追了出来。

　　杨书记向护小鸡崽子一样把我推到了身后，他目光狠烈的盯着顾鸿业，生怕顾鸿业又像刚才一样崩溃质问我。

　　顾鸿业看着杨书记罕见地咽了咽口水。

　　“杨书记，我想和宋今禾单独谈一谈，可以吗？”

　　杨书记狐疑地看了顾鸿业一眼道。

　　“你小子又要耍什么鬼机灵，我告诉你小宋同志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曲老现在也不在，如今我就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后盾。”

　　“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我听了杨书记的话鼻子酸了又酸，眼睛也红了。

　　“杨书记，老师的骨灰让我放在宿舍里了，您去安排追悼会的事吧！我想和顾团长单独谈谈。”

　　杨书记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我。

　　我冲杨书记点头，他这才离开。

　　杨书记刚走，顾鸿业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为什么不告诉我曲老的病那么严重？你这不是存心想让我犯错误吗？”

　　“你知道我的，我最喜欢你的一点就是你懂事。”

　　顾鸿业的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沉寂几年的愤怒。

　　“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做到兵王的位置上的？”

　　“一个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军人真的有这么高的军事素质吗？你敢说你没有对江秋欢动心过？”

　　顾鸿业一时语塞，咬着牙盯着我。

　　我不服气地继续说道。

　　“你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

　　“自从江秋欢出现以后，我的事业我的亲人，甚至我的老公都被他抢走了。”

　　“你自己回想一下，只要是遇见江秋欢，我的事就会被你搁到耳后。”

　　“老师的事是这样，抢工作的事也是这样，顾鸿业我该怎么信任你？”

　　顾鸿业微微一愣，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充满痛苦。

　　顾鸿业嗫嚅地舔了舔嘴唇，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言语。

　　“顾鸿业，在我们的这段婚姻中早就已经不是两个人了，你不觉得太拥挤了，我受够了。”

　　“明天追悼会结束我们就去离婚。”

　　我说完话后便率先离开了军区大院。

17

　　回到研究所宿舍，我和杨书记整理老师的遗物。

　　看到那些东西，心脏猛地一跳，胸口剧痛，像有什么在抓挠。

　　眼泪不知不觉落下，冰冷的触感让我瑟缩地收回手。

　　我正收拾着，却突然发现老师一直用着的录音笔不见了踪影。

　　我慌张地翻着，杨书记见到我这副模样也吓了一大跳，他赶忙过来拦住我。

　　“今禾，你这几天一直都没休息好，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杨书记让我先回去休息，下午布置追悼会时再过去。

　　我点头答应，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老师和我的画面，泪水浸湿枕巾，我在浑浑噩噩中睡去。

　　睡梦中感觉有人站在身边，睁开眼，顾鸿业高大的身躯吓了我一跳。

　　“顾鸿业，你干嘛……”

　　顾鸿业不由分说地把我从床上拉起来。

　　“我去了一趟医院，曲老的事是我不对，你现在跟我走，我们回家，我会为你做主。”

　　顾鸿业力气很大，我怎么甩都甩不开。

　　我被拖着去了军区大院，我和顾鸿业的家。

　　刚进去就听见江秋欢温柔地对洋洋讲话。

　　“洋洋，一会儿你顾叔叔就要回来了，你可得嘴甜一些。要是嘴甜，你顾叔叔肯定会把你身上的小金锁送给你。”

　　洋洋稚嫩的嗓音传来。

　　“娘，这是真的吗？可是这个小金锁不是那个坏阿姨的东西吗？我不要她的东西，我要顾叔叔再给我买一个。”

　　江秋欢一边切菜一边温柔地摸了摸洋洋的头。

　　“行，只要妈妈能成功嫁给你顾叔叔，你以后想要什么妈妈都给你买。”

　　“好耶！”

　　我看着这一幕，好整以暇地打量顾鸿业。

　　顾鸿业刚要抬腿往里走，被我拦住，我让其在门口站着。

　　今天我要让顾鸿业看看，他一直照顾的江嫂子是个什么牛鬼蛇神。

　　我进院子就听见江秋欢大喊。

　　“宋今禾，你怎么来了。”

　　说完便将洋洋护在身后。

　　“怎么你们俩鸠占鹊巢习惯了，就不知道这是谁家了吗？”

　　江秋欢一时语塞，把洋洋赶回屋，趾高气昂地说。

　　“宋今禾，你和顾团长早就情感破裂了，你怎么还这么积极往鸿业身边凑合，你是不是有毛病。像你这样身份的人根本就不配和鸿业在一起。”

　　“怎么我不配跟他一起，你就配了。我是顾鸿业明媒正娶，走过明路的妻子，你又是什么呢？我们还没离婚呢！我有资格要求你和你的孩子现在就离开我家，我可以把你赶出去一次，也会有第二次。”

　　江秋欢冷着脸讽刺道。

　　“你不过就是仗着你老师在，现在你老师没了，我看你还怎么作！”

　　我皱着眉，老师去世的事除了我、杨书记和顾鸿业知道，其他人都还不知道，江秋欢怎么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我老师不在了。”

　　我狐疑地看着她。

　　江秋欢自知说错话，立马心虚地往后退。

　　“我听别人说的……”

　　“别人，谁！据我所知杨书记还没有发布我老师过世的消息，难不成那天你去医院了！”

18

　　江秋欢身子一颤，汗珠顺着擀毡的头发往下掉。

　　“我没有，你别污蔑我，你赶紧说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越发觉得疑惑，江秋欢见我站着不动，回屋把刚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