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萧锦闻抖音新书热荐-云挽月萧锦闻全文在线赏析(云挽月萧锦闻)
如最贴心的臣子般,笑着安抚他:“殿下心意已决,去做便是。”
萧锦闻冰封般地神情终于缓和下来,感叹了句。
“孤有你和锦儿,此生足矣。”
云挽月却没应声,只敛下神色说了句:“殿下,臣还要面圣,先失陪了。”
说完就入了殿。
见她来了,圣上状若无意感叹了句:“挽月,朕与皇后只有锦闻这一个孩子,他不仅是朕的嫡长子,更是朕最优秀的儿子。”
言外之意,就是无论萧锦闻如何辜负云挽月,都依旧会是太子。
云挽月蜷紧了指尖,深深叩头:“圣上拳拳爱子之心,臣明白,但臣早已放下情爱,如今只想领兵去往边疆支援!”
圣上这才欣慰地看了她一眼,缓缓放下手中茶杯:“时候未到,敌军狡猾,朕要办一场举国欢庆的盛事,来掩盖你是主将。”
“而十五日后,锦闻大婚那日,就是你领兵出征的最佳时机。”
第5章
“臣领旨。”
云挽月深深叩首谢恩,而后当即出宫秘密调兵。
一连三日,她都在京郊奔波,抽调兵力。
等三日后再回府内,便见祖母头戴扶额,一脸头痛坐在主厅。
见云挽月回来,她面上忧虑更重:“月月……回来了,这几日你先不要出府,且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
云挽月心头一突,担忧的话还在喉间。
老太君身旁的老嬷嬷先一步开口:“小姐,是安锦。”
“她最近写了上百篇的诗,如今城内百姓都认为她是什么‘诗神’,说她是文曲星下凡,与太子殿下乃是佳偶天成。”
“从小陪着太子殿下长大的您,才是破坏他们情谊的孽缘!”
“还有不少人上奏向圣上请旨,把小姐赶出京郊的观音庵去做姑子。”
云挽月呼吸一滞,蜷缩的指尖刺入掌心。
她长期跟着萧锦闻浸淫在权力中心,怎么会看不出这是有人要为安锦造势?
而京城之内会为安锦这样做的人,只有一个。
云挽月再抬眸看向祖母时,眼眶中已经有了湿意:“祖母,人心都是这样易变的吗?”
老太君叹了口气,朝着她招了招手。
云挽月迈动僵硬的步伐,走到祖母跟前缓缓蹲下,又像小时候那样,将头轻轻放在祖母的双膝上。
老太君心疼极了,小心翼翼去摸她的头:“好孩子,天家无情。”
“圣上子嗣单薄,太子殿下迟早会成为圣上,你要早些放下啊……”
云挽月早就决定放下了。
她只是没想到,萧锦闻会为了安锦牺牲她的名声。
就算她和萧锦闻做不成夫妻,但在她心里。
萧锦闻还是那个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的锦闻哥哥……
云挽月落了泪,但下一瞬。
她抬手按了按双眼,从祖母身上起来,命人往东宫递牌子,要求见萧锦闻。
不想仆从还未曾走出府门,外面忽然通传:“太子殿下到!”
云挽月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又压下心口情绪拜别祖母,去门口迎接萧锦闻。
见到萧锦闻时,他一如从前英俊温雅,语气熟稔:“挽月,这几日你去了何处,孤几次来将军府,都说你不在。”
云挽月却感觉他陌生至极,仿若隔世。
她面无表情恭敬行礼:“殿下找我,是为了安锦的事情吗?”
萧锦闻神情微滞,语气颇有几分无奈:“你都知道了。”
“孤本来是想找你商议,但转念一想,你向来不在意这些虚名……”
“殿下,我在意的。”云挽月打断他,声音中是浓浓的疲倦。
她什么都没做过,凭什么要承担这些?
和萧锦闻共度风雨十几年的人也是她,她怎么就成了他的孽?
她也曾几度救他于危难啊!
可萧锦闻好似看不见她的难过的和痛苦,他眼里满是失望:“挽月,你变了。”
“从前你事事以孤为先,别说这虚无缥缈的名声,就算是性命,你也舍得献给孤,如今……”
他停顿下来,唇角微勾,似讥似讽。
云挽月没辩驳,心像是被淤泥堵住,唯余无力和惆怅:“那殿下呢?殿下就没变过吗?”
她抬起自己手腕,露出一根红线和三颗琉璃珠。
“锦闻哥哥,这是你之前送给我的手链,当时你说可以用它向你许愿。”
“它原本有十六颗珠子,其中有十三颗被我用了。”
说起这段往事,云挽月难免有些唏嘘:“而我每一个愿望,都是求你不要娶安锦,锦闻哥哥又做到了吗?”
萧锦闻眸光闪了闪,难得有了几分挣扎和歉疚。
但只一瞬,那歉疚便散了。
他说:“挽月,孤与你不一样,孤是储君,是未来的天子,孤注定不会只爱你一个人。”
第6章
“孤与你先是君臣,后是夫妻。”
再一次,萧锦闻拿出了他上位者的威严。
云挽月的身形晃了晃,唇角勾出一抹苦笑:“殿下所言是极,是臣逾矩了。”
萧锦闻是君,可以肆意施舍挥霍他的感情,她却不能。
云挽月摘下那个琉璃珠串,双手奉还:“那便请殿下收回承诺吧。”
萧锦闻眸色沉了沉,拿起琉璃珠串又带回到云挽月的手腕上。
“挽月,孤不是在责怪你,孤的承诺依旧有效。”
云挽月看着那珠串回到手腕上,这次她什么都没说,只低着头默默承受。
萧锦闻感受到她的情绪,又问了句:“你与孤成亲的流程,你都记下来了吗?”
云挽月回忆了一下。
祭祖、拜别祖母、带领十二云卫出城、率军出征。
她认真复核了每个步骤后,缓缓颔首:“回殿下,记住了。”
萧锦闻面色稍霁,点了点头。
气氛骤然沉寂下去。
往日无话不谈的青梅竹马,此刻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这时,东宫的太监首领匆忙进来禀报:“殿下,不好了,安姑娘来人通报,说东宫有敌军细作!”
萧锦闻当即迈步出门,走前还不忘叫上云挽月:“挽月,你与孤一同回东宫!”
细作一事,恐涉及边疆敌军。
云挽月也不再计较这些儿女情长,匆忙上了萧锦闻的马车。
马车往东宫疾驰,云挽月颠簸到几乎无法坐稳。
可萧锦闻却任觉不够,不断催促侍卫:“再快些!”
他对安锦的担忧,直白到丝毫不加掩饰。
云挽月抿了抿唇,稳着步伐起身出了马车,与侍卫一同策马。
将军府到东宫的路程原本要半个时辰,如今只一炷香便到了。
抵达东宫时,萧锦闻匆匆下了马车,往殿内去。
几乎是一入殿,安锦便从里面冲了出来,直直奔入萧锦闻怀中:“殿下!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萧锦闻担忧地扫视了安锦一圈,见她身上并无伤痕,才劫后余生般叹了口气,将安锦拥入怀中。
“怎么会呢,孤不许你离开孤,就算你到了阎王殿前,孤也会把你追回来!”
他们郎情妾意,仿佛彼此是此生挚爱。
云挽月却有一瞬间的恍惚,父兄去世那年,她伤心过度,染上时疫高热不退。
那年萧锦闻也红着眼,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说了一样的话。
她从没想过,再听见萧锦闻说这句话时,会是这样的情景与心情。
云挽月默默别过头,走到宫人身边:“发生了什么,细作在哪?”
东宫的总管连忙对着小太监招了招手,少倾,小太监抬上来一具婢女的尸体。
总管战战兢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婢女不知怎的,今日忽然在井边暴毙,咱家发现她的尸体时,才看见她的胸前纹着契丹的狼图腾!”
契丹近日又是大军压境,又是潜派细作……只怕大战在所难免了。
云挽月秀眉紧蹙,附身去查探那婢女的尸体。
却不想下一刻,那尸体陡然睁开眼,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朝着云挽月直直刺来。
云挽月瞳孔震颤,又惊又骇!
距离太近,她来不及多想,侧身避开,却见那婢女唇角勾了勾,手中利刃直奔萧锦闻而去!
云挽月的心骤然紧缩,飞身上前去拦:“殿下小心!”
可话音未落,她就看见安锦奋不顾身挡在了萧锦闻身前,那匕首寒光一闪,直直刺进了安锦的小腹……
见只是刺中安锦,那婢女毫不犹豫抽刀,再次往萧锦闻刺去!
但云挽月已经到了她的跟前,赤手空拳与她缠斗起来。
云挽月没有武器,手臂硬生生挨了一刀,才将那婢女擒住。
她正额尖染了薄汗,正要拷问婢女:“刀上可有淬毒?”
那婢女轻蔑一笑,咬碎了藏在嘴里的毒牙,猛然喷出一口黑血死了……
云挽月思虑一转,连忙让总管去上报圣上,彻查东宫。
说完,她回头想去探查安锦的伤势,却见东宫的女医面色死白跪在地上,声音发颤:“禀,禀殿下,安姑娘腹中胎儿保不住了……”
云挽月呼吸一滞,抬眸又对上萧锦闻猩红的双眸。
他如看仇人般看着她,如地狱阎罗般冷冰冰质问她:“若你不躲,安锦又怎么会出事。”
第7章
“如若不是你无能,孤的孩子怎么出事?”
仿佛一块冰从天而降,把云挽月冻僵在原地。
她扯了扯唇角,却什么都说不出。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躺在那里的人是她。
可如果,躺在那里的人是她,萧锦闻也会如此哀恸吗?
云挽月不敢去猜。
两小无猜的情谊有了别人,有了裂痕,或许无论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