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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并没有别的感觉,只是突然地沉默了几秒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兜兜转转,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封庭既才在前面不远处看见了林斯珈的别墅。
她不由松了口气,加快步子往前走去。
绕过一排的装饰树,她稳稳地站在了别墅门口,摁下门铃,等了好一会也没人出来。
封庭既不禁皱起了眉,低头看了眼手表,确定她没迟到后,便又摁了摁门铃。
忽地,铁门自动弹开。
封庭既吓了一跳,而后踏了进去。
可进去的第一瞬间,便看见了停在院子里的衾柚的黑车。
衾柚也来见林斯珈了?
他也想签约林斯珈?
封庭既脑中闪过不少念头,面目却不显。
下一秒,别墅大门打开。
封庭既抬头望去,正与往外走的衾柚对上了眼神。
第14章
这一刻,别说是别的念头了。
衾柚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
他有多久没见过封庭既了?
一个月?半年?还是整整一年了。
他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当初自己分手分得洒脱,转身就走,下了楼就后悔了。
可还强逼着自己开车离开,连头都没有再回过。
甚至一路开快车回了家,他沉着一张脸,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洗漱上床睡觉。
当一切归于平静,衾柚躺在床上始终辗转难眠。
他情不自禁摸出手机,调开与封庭既的微信聊天界面。
上面一个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就如细绳一般逐渐地拉紧着他的心,甚至要勒出血来才叫满意。
身侧的位置是冰冷的,再没了封庭既的气息,整个房子都安静了,寂静了,甚至是冷清了。
衾柚不习惯这样的家。
可心里涌动的情绪叫他现在跑回去请求封庭既原谅他。
他的尊严又告诉他,你是衾柚,没了封庭既,只是少了一个用的顺手的特助,和一个契合的女朋友。
这一切都是能再找的。
没了“封庭既”,也会有一个“王许”,“刘许”来替代她。
她不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3
衾柚就这么不停地告诉自己,洗脑自己,将所有情绪全部压了回去,也就没再注意镜子里越来越憔悴的自己,和再没扬起的嘴角。
陶贞贞后来来找过他,面对他也只是一句:“衾柚,你是不是和封庭既分手了?”
衾柚一点也不在乎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和封庭既的关系的,他只是瞬间明白了陶贞贞的来意。
“你可以借我来忘记封庭既,我不介意。”
陶贞贞眼眶忽地红了。
衾柚有些沉默,不知是为何,他只是生硬地说道:“不必,我不需要其他人来忘记封庭既。”
像是欲盖弥彰,他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而且封庭既也没那么难忘。”
他一遍遍地念着封庭既的名字,像是在告诉陶贞贞,也像是在告诫自己。
封庭既没那么重要。
分手的第一周。
衾柚尚且能自理,只是新来的特助始终没有封庭既顺手。
于是在这时,他就会情不自禁感叹一句:“你就不能和封庭既多学学?”
很快地,特助上了道,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她都顺利地承下了封庭既的习惯。
衾柚便很少再想起她。
分手的第二周。
衾柚偶尔在路上堵车的时候,经过街口的那家蛋糕店,他会想起自己曾无数次在这下车,去给封庭既买她爱吃的马卡龙。
然后拎着回家,得到她美滋滋的夸赞。
这时他的心里会感觉到比拿下一个大单还要幸福的感觉。
分手的第三周。
衾柚在陪别的女人逛街时,在橱窗里看见适合封庭既的礼服,便会鬼使神差地买下来,叫人送到自己房间,挂在封庭既曾经放衣服的地方。
幻想着她穿上会是什么模样。
逐渐地,衣柜重新被塞满,他的衣服重新和那些女装掺和在一起。
分手的第四周。
衾柚会在不知不觉间,忽地叫出封庭既的名字。
在看见一个好笑的笑话时,他会脱口而出:“封庭既,你看这个好不好笑。”
会在看见红了半边天的夕阳时,拍下照片:“封庭既,你要站在这里拍一张照吗?”
会在陈母过来给他做饭时,看见桌上有胡萝卜,便皱起了眉头:“封庭既不喜欢吃这个,你以后别做这个菜了。”
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好像还觉得封庭既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似的。
陈母当即便变了脸色,连声音里都带上了颤抖。
“见津,你别这样好吗?妈害怕。”
“封庭既……封庭既已经和你分手了,你要是想她,就把她追回来好吗?”
衾柚这才恍然,朝身边看去。
他的身边早已四下无人,只剩他自己踽踽独行。
第15章
这一天,衾柚发了好大的脾气。
他把陈母轰出了家门,又将家中碗筷和陈母做的饭菜全部砸了个干净。
好似这一刻,只有猛烈的发泄才能唤回他的神智。
才能让他知道,封庭既真的已经离开他了,而且是封庭既甩了他,不要他了。
这个念头在沉寂了整整一个月后,终于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将他击破了。
可紧接着而来的,便是极致的空虚。
衾柚见什么东西,都成了封庭既的模样。
看天,云成了她。
看地,地上的蚂蚁也画成了她。
什么都是她,哪哪都是她,叫人心烦意乱。
衾柚只能撑着心底的那点倔强,每天告诉自己,不准去找她,他没有那么贱。
才生生熬过了这半年。
再见面的这一天,来的竟如此慢,衾柚险些以为这辈子他和封庭既就到这了。
封庭既却又冒了上来,出现在他眼前。
衾柚此刻还愣着,便见封庭既皱了皱,便权当他是陌生人一样,朝他身边的管家搭上了话。
“你好,我是封庭既,今天下午我们约了见面。”6
衾柚总算回过神来,突然说了句:“林斯珈今天不会客,你空跑了一趟。”
封庭既总算是看他了,眼里生出些许的烦躁。
她轻啧了一口,便听管家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家少爷今天心情不好,没法待客了,要不然咱另外约个时间?”
封庭既迟疑着,一时没动。
而一旁的衾柚,心态已经彻底崩掉了。
他心里不断念叨着:“封庭既刚才是啧了我一口吧,没错吧,我没听错吧?”
他只紧紧地盯着封庭既,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可封庭既别说是动容了,就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莫说衾柚现在心里该是个什么心情,就连封庭既也苦着一张脸,进退两难。
不走吧,人家管家都说了,林斯珈今天没法待客。
走吧,她又没法和公司交代,毕竟签下林斯珈就是公司目前最重要的计划了。
就在这僵持期间。
从屋内缓缓踱步出来一只黑猫,它高高举起自己的尾巴,修长又优雅。
一双宛如黑曜石般闪耀的眸子此刻正盯着封庭既,叫她惊讶不已。
一般来说,画家的房子里不会养猫,猫的天性便是会忍不住将画室弄得一团糟,得有多耐心的画家,才会在家里养猫呢?
封庭既情不自禁蹲下去,伸出了手。
黑猫喵呜一声,便径直缠了上来,连尾巴都绕上了封庭既的手臂。
封庭既反手顺着黑猫的脊梁往下摸,将黑猫摸得直接倒在地上,露出了自己柔软的腹部。
管家吃惊地望着这一幕。
还没等他多想,别墅里便传来了一声清朗的男声。
“安伯,让那个女人进来。”
封庭既吃惊地望向别墅里头,却是隔得太远,除了一道站在楼梯间模糊的黑影,什么也看不清。
身后的衾柚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封庭既才不管这些,道了声谢后,便走进了别墅里。
黑猫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一点声音也没有。
封庭既有些紧张地靠近那道身影,目光灼灼。
忽地,堂中灯光大亮,照亮了客厅,也照亮了楼梯上的那人。
男人坐在楼梯上,整齐领口敞开,露出白皙的锁骨,慵懒又随意地支着脑袋。
听见声响,他浓密的眼睫颤了下,不急不慢地抬头。
一双深邃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