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蔚纪砚白(岑蔚纪砚白)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 岑蔚纪砚白最新章节完整版阅读
然后祁知礼想着女大当婚,也不可能一辈子把妹妹拴在身边,便为她留下了京城所有的资产,一人回了边关。
再后来他去打听妹妹的消息,才知道岑蔚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为了他学习大家闺秀的做派,一晃就是两年。
这个男人就是永昌侯
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就突然不喜欢了呢?
祁知礼认为,还是要搞清楚这件事。
“我去和阿梧说,她要是不见,我亦帮不上忙。”
第12章
纪砚白追到了边关来。
岑蔚之前虽然设想过,但觉得先来边关的一定是他新婚的喜讯,所以也没很在乎。
可现在的事实清楚明白,纪砚白的确跑来了大漠。
甚至就跟在自己后面不久。
当祁知礼告诉她的时候,她头疼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梧,要不你还是去见一下他吧,把话说清楚,省得他一直站在门口不走,朝廷还怪我苛待官员。”
提到这,岑蔚更是无语凝噎。
她下意识的就在想,他不顾朝事直接跑来见她,她为纪砚白在圣上那打点的关系,算是白费了心思了。
“我知道了,哥哥你让他去厅前等吧。”
将军府的前厅冷冽肃然,安静的令人发寒。
岑蔚一身利落的红色骑装进来时,就如同带来一阵热风,纪砚白差点挪不开眼。
这哪里还能找到在侯府时,一袭长裙温柔知意的侯夫人样?
“夫人……”他想像往日一样去牵她,却被岑蔚皱眉躲开。
她的声音陌生:“侯爷,你我已经和离了,请自重。”
纪砚白僵住,耳边染上尴尬的红晕,她的冷漠让他想起了和离书的决然,他哑着声:“我不同意和离,这事你想都不要想。”
他不明白。
明明恩爱了这么多年,就真能如韩思语所言是因为云黛,岑蔚动了离开的心思吗。
岑蔚对他的胡搅蛮缠感到好笑,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缓缓道:“夫妻不同心何必相互纠缠?我放过侯爷,侯爷也放过我不好吗?难不成……”
她又吞了一口茶,清了清嗓。
“难不成侯爷还想让云黛郡主委身做妾吗?哦不对,按照我朝历律,皇室女子不得为妾,应当是废妻为妾,再将郡主抬入大门。”
她的话说的锋利,过往的时日岑蔚从来没这样和纪砚白叫板。
“云黛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和她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她失去丈夫后脾气不好,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
纪砚白舔舔唇,想了半日又接道:“清梧,我从未想过娶她过门,侯府的夫人只会是你。”
云黛要人陪,她就自立自强不需要丈夫在身边了?
“侯爷,云黛郡主有疼爱她的父亲,谁人不知献王对自己的女儿那是千娇万宠?她的身边会缺一个他人的丈夫陪伴吗?”
“侯爷,我当初痴缠你两年,是因为喜欢你,想离开,也是因为我现在不爱你了。”
她犀利的点出重点,一句就瓦解男人的伪装。
“你如何看待云黛郡主和我无关,但还是希望侯爷以后别想着享受他人的照顾去爱别人了。”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两个就站在不对等的称上。
纪砚白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突然发现,原来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岑蔚是个怎样的人。
她曾经爱自己爱的热烈,就像一把火,在她身边怎样就会温暖。
所以他娶了她,学着爱她。
他以为岑蔚会等他,等他完全把心交到她手上。
却没有想到火也会熄灭,没有想到岑蔚会有不爱自己的那一天。
“清梧,只要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爱你。”
第13章
纪砚白走了。
准确来说,是被帐外偷听的祁知礼忍不住冲进来提溜走的。
现在他好歹是从两人的对话里拼凑了个大概,脚踏两舟,行军打仗都干不出这么荒唐的事。
他的妹妹是整个桓国顶好的女子,何须受这种委屈?
岑蔚坐在旁边完全没有阻止,话至此处,已是她给纪砚白最后的脸面了。
只是在男人马上要被赶出的终末,她还是回答了他刚刚的问题。
“纪砚白,我不会再用五年的时间去等一场空欢喜了。”
大漠月如钩,城内不知从何传来一阵悠扬筚篥声。
驿站内,纪砚白坐在桌前静静看着手里的长命锁。
那是中秋时他想给岑蔚的。
还记得岑蔚刚有孕时,自己兴奋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然后他就去找了工匠学习,打了一大一小两个长命锁。
长命锁多是给小孩带的,可对比孩子,他也希望岑蔚能够长命百岁。
岑蔚落水那天,他很快也跳了下去,可他们的距离太远,看到近处挣扎的云黛,他没有过多的考虑就游过去了。
云黛不识水性,真的会死的。
可他没想到岑蔚也不会凫水,在他记忆里,她会骑马射箭,会琴棋书画。
可她并不是无所不能。
他害怕去见她,害怕岑蔚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救她和孩子。
他每晚会回侯府偷偷安排下人们对她的精细照顾。
一连几天,等他有勇气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
岑蔚一句也没有多问。
原来是不需要答案了。
边境昼夜不明,时间在这仿佛被无限拉长。
岑蔚数不清纪砚白是第几次来,又是第几次被扔出去。
那天过后,他好像更不死心。
好在京城没有再容忍纪砚白擅自离岗,一纸诏书还是将他召了回去。
他回去前还站在府门前大喊:“我还会来的。”
气得祁知礼拿起房内的大刀就要冲出去了,还是被岑蔚拦下。
彼时,岑蔚在沙盘上又和哥哥斗了几局。
见终于险胜一次,她高兴的就要再吃几块牛肉干。
“别吃了别吃了!”祁知礼赶忙夺回。
他这个妹tຊ妹回来后不知道是打开了哪里的任督二脉,饭量惊人的大,除开一天好几顿,还要吃不少零嘴。
要再不拦着,他的那些库存命不久矣!
“阿梧,你现在和离了,有没有想过再嫁?”
“没有。”
岑蔚啃着自己手快藏的牛肉干,一屁股坐在地上。
“谁会娶一个不能怀孕的女人?”
“你说什么?谁说你不能怀孕了?”祁知礼才挨着妹妹坐下,就被她吓得站起。
女孩笑笑,拉着哥哥重新坐下。
这是她没和任何人说的秘密,岑蔚是难孕的体质,不然她不会三年才怀上。
那天落水小产后,大夫告诉她,她落水太久伤了根本,今后都不可能再有孕了。
岑蔚把这些告诉哥哥,如同在叙述别人的故事,表情平静的看不出别的情绪。
“我们阿梧真的受苦了。”
祁知礼叹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
边关太远了,远到京城的消息传不到他耳中。
远到他连妹妹怀孕小产都不知道。
“没关系,阿梧有哥哥呢,哥哥可以养阿梧一辈子。”
第14章
永昌侯和侯夫人和离的事情在一夕之间传遍京城。
不知情的百姓只觉得意外,永昌侯夫妇恩爱三年,还算是京城里不错的一段佳话。
想当年永昌侯夫人勇敢倒追永昌侯,至今还为人津津乐道,没想到这夫人三年后还会一纸和离书离开京城。
于是苦苦挠头吃不到瓜的百姓在民间就衍生出诸多猜测。
什么“永昌侯夫人是被骗婚进的侯府,后来发现侯爷有隐疾怒而和离”。
什么“永昌侯在外豢养外室,夫人受不了一怒之下回娘家”。
朝堂上,圣上对此事颇有微词,但并未深究,只是轻描淡写地责备了两句。
而纪砚白却转头告假,把自己囚在了永昌侯府之中,沉溺于酒乡,无法自拔。
“别再喝了,你是嫌命不够长吗!”
纪砚白的兄弟们找到他时,只见他已醉倒在岑蔚昔日的房中,身边散落着无数空酒坛。
然而,纪砚白却置若罔闻,依旧抱着酒坛狂饮不止。无奈之下,兄弟们只好强行按住他,派人前往献王府请来云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