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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沉问:“殷时律这段时间就一直没联系你?”
钟又凝说:“没有。”
叶飞沉冷着张脸:“我问过尚隽了,殷时律出差了,带着他的白秘书。”
“他倒挺逍遥自在,借着出差的功夫跟白瑶游山玩水。你在这受苦,他却联系你都不愿。”
听着叶飞沉极其不满的话,钟又凝漠不关心道:“他怎么样跟我没关系。”
“等他出差回来,我会联系他签协议书。”
叶飞沉将信将疑:“这回是真打算离了?”
钟又凝嗯了声。
叶飞沉见此,也不再说话,陪着她一起安静。
胃又在隐隐作痛,钟又凝捂着,面色苍白。
其实,那晚会所包厢,撞见殷时律出轨,钟又凝是不相信的。
她从未相信他是真的出轨,因为殷时律不是那种人。
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解释,一个态度。
可殷时律从始至终都没给过她。
甚至说,她不如白瑶。
白瑶这根刺,从高中就扎在了她的心底,一直到现在都未拔出。
如今,殷时律却用行动将这根刺往她心脏更深处扎去……
既然如此,那就随他吧。
钟又凝做完胃镜出来,嫩白的脸上还挂着泪。
尚云和叶飞沉站在门口,剑拔弩张的样子。
见到钟又凝,尚云狠狠的哼了声转身走了。
钟又凝走过去:“怎么回事?”
叶飞沉收回目光:“也不知道哪得罪这小子了,看见我就想揍我。”
他自然的用手背自然擦去钟又凝眼角的泪,说:“你猜我刚才碰见谁了。”
“你那位恶毒婆婆,去了妇产科,身边还跟着个小男生,也就大二大三的年纪。”
钟又凝喝水的动作一顿,“去妇产科?”
叶飞沉思考半天:“这么大年纪了,应该不是怀孕,没准是看妇科病呗。”
钟又凝陷入沉思,身边叶飞沉还在分析。
“你这婆婆和公公啊,玩的真是一个比一个花。一个包养男大学生,一个包养会所小姐……”
“诶你说殷时律是他俩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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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云出了医院,就给殷时律通风报信。
“哥,我看见叶飞沉陪着钟又凝去医院了,听说钟又凝是胃难受。”
电话那端,男人的声音很冷漠:“她难受和我有什么关系?”
“以后钟又凝的事不用告诉我,我不感兴趣。”
尚云还没等说完,那端就直接给挂了。
尚云感到莫名其妙,自语道:“怎么还生上气了,以前不挺爱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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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X爷对钟又凝交上来的初稿很满意,但钟又凝苛求完美。
于是,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修改琢磨。
胃镜查出来是浅表性胃炎,钟又凝也就没当回事。
熬夜到第二天上午,钟又凝懒懒的伸了个腰,将插在丸子头上的铅笔拿下来。
洗完澡,她边下楼边道:“张姐,麻烦给我煮点……”
钟又凝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痛。
她捂着胃说不出话来,身体仿佛被逐渐抽空,往下迈一步的力气都没有。
张姐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凝凝,你说煮什么?”
里面像有一条绳子,将胃捆绑起来,打着结抽着筋的疼。
钟又凝感到呼吸阻滞,耳朵像被封上层膜听不到任何声响,视线变得重影模糊。
那股痉挛的痛,顺着胃延伸到附近五脏六腑,越来越拧,越来越紧,突然,那根弦骤然绷断,钟又凝直接跪在了台阶上。
钟又凝无力支撑,顺着台阶就摔了下去。
张姐听到一声闷响,就出来看,结果吓的半死。
“凝凝!”
钟又凝倒在地上,脸白的跟纸一样,没丝毫血色。
张姐惊呼出声,急忙打救护车。
张姐看着晕死过去的钟又凝,吓的不知所措。
于是,又手忙脚乱的给殷时律打了过去。
殷时律正在距离冗城一千多公里外的城市出差。
他刚从当地很有名的,建在山顶上的寺庙出来。
看了tຊ眼来电显示,殷时律冷着脸按灭。
电话再次响起,殷时律接听,声音不耐烦:“什么事。”
那端传来张姐不太清晰的声音:“先生不好了!你快回来吧!”
殷时律蹙眉:“你说,什么?”
山顶信号不大稳定,张姐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模糊断流:“你快回来吧,凝凝她晕死过去了!”
殷时律步子陡然停住,眼神一滞:“你说,钟又凝,死了?”
张姐急的脑子乱成一团,也没细听他说什么,就哭着说:“对!你快回来吧先生!凝凝她浑身都是伤,脸特别白!”
殷时律怔在原地,许久过后才低声道:“嗯。”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曲晨和白瑶站在他身后,将刚刚的谈话内容尽数听到。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谁也没敢说话。
殷时律沉默的站在那,下面是漫长又陡峭的台阶,不时有人路过。
风将他的外套吹的向后飞舞,衬得他背影纤瘦高大。
“曲晨。”殷时律声音沉到极致,深藏着隐忍:“订机票,回冗城。”
第33章 紧紧抱住她
曲晨面色沉重的应道:“好。”
白瑶见状,出声问:“那这边的工作怎么办?”
殷时律转头,风肆意吹散黑发,金丝眼镜后的双眸清晰寒冷:“你不是愿意来,那就留下自己处理。”
“曲晨跟我回去。”
殷时律和曲晨一落地,早早抵达的白瑶就过来迎接。
声称,她放心不下殷时律,更想亲自陪他出差完成这次工作。
白瑶脸色一变,忙解释道:“殷总,您舟车劳顿来这么远的地方,现在回去太可惜,我也是为了您考虑才这样说……”
“我和又凝是同学,她出了这样的事我很难过,我也想回去看她最后一眼。”
殷时律幽深的眸子凝她,“白秘书家里,应该还没死过人。”
殷时律转身离开,下台阶的动作极快甚至有些慌。
周身的气势,比往常更加的冷,更加的不近人情。
白瑶刚想追上去,曲晨挡在了她面前,笑嘻嘻的。
“白秘书啊,既然殷总都发话了,你就留在这吧。”
白瑶冷下脸:“曲晨,我是总裁秘书,你是总裁助理,咱们是同级,你少跟我用命令的口气!”
曲晨慢条斯理的整理西装:“既然是同级,那我的事你也少管。”
“殷总让你留在这你就听话,别总打不该打的主意。殷太太就算死了,这位置也轮不着你哟。”
白瑶被他呛的脸一阵青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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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时律和曲晨一落了地,就立刻前往医院。
张姐见钟又凝情况稳定下来后,便出去买住院用品。
风尘仆仆的殷时律一进病房,整个人都变得僵硬。
钟又凝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如同身子下的床单,白的刺眼。
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在她稚嫩白皙的四肢上,无比显眼,顺着床沿垂落下去的手背上,还扎着输液针。
殷时律从未见过这样的钟又凝,印象里她不是瞪他,就是拿话顶他。
就没有安静的时候。
此刻,她眼睛闭的很死,看不到分毫呼吸起伏。
曲晨识趣的离开了病房,带上了门。
殷时律坐下来,抬手摸了摸钟又凝的脸蛋,冰凉。
他望着毫无生气的她,将她冰冷的手握在掌心中,慢慢的摩挲着。
殷时律许久都没出一声。
无尽的沉默弥漫在病房内。
曲晨在外面等的心情复杂,就见殷时律出来了。
“殷总,你去哪?”
殷时律没回他,曲晨只看见他极为沉默的背影,和泛红的眼眶。
过了会,曲晨就见殷时律捧着一束黄白相间的花进了病房。
曲晨长长的叹了口气:“香消玉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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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又凝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
把这几日熬的夜费的力,都给补了回来。
胃已经不再痉挛,让她睡得无比香。
钟又凝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直勾勾的目光。
发红、深情、且难过。
她吓的尖叫出声,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被吓到的,不止她一个。
殷时律明显也被吓到,死了的人居然睁了眼,还会发出尖叫。
男人泛红的眼眶里蓄着的水光直接收了回去。
钟又凝心脏狂跳,她眼睛睁得很大:“殷时律?你怎么在这?”
他不是带着白瑶出差去了吗。
这男人什么毛病,盯着她睡觉!
殷时律眉心蹙的深:“你说我为什么在这?”
要不是听说她死了,他至于扔下工作飞回来么。
说起工作,殷时律脸色不动声色的冷了。
他居然因为这种乌龙事件,就丢下上亿的工作回来找钟又凝。
他从未做过如此蠢的事情,殷时律有些自厌。
钟又凝听的莫名其妙,余光瞥见床头摆着的花束。
很大,很香,很像上坟。
钟又凝本来就难受,直接就火了:“殷时律!你咒我死呢?”
好多天不见,见了就给她上坟,几个意思?
殷时律别过眼,将眼底残存着的情绪消逝。
再抬眼,他冷漠的道:“钟又凝,你挺会演戏,都演到医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