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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Victor”到底爱不爱冯晓？”

对面女生叹了一口气。

“明知故问，他们曾经可是恋人，怎么会不相爱呢？”

“可‘Victor’不是有女朋友吗？”

“那个女朋友是在‘Victor’受伤后，陪在他身边的，只能算恩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车神不爱她。”

“……”

莫绮霜听到这些内心已经没有太大的波澜了，她将早餐吃完，才回去。

王星皓已经醒了。

出门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什么，对莫绮霜说。

“明天是你的生日，你不是一直想去海边烧烤吗？明天，我带你去。”

莫绮霜的生日，就是冯晓抛弃王星皓，离开国外的日子。

9月27日。

王星皓从没忘记过。

以前这段时间，他眼底都会带着一股阴郁，可今天没有。

“我先去公司了，你这两天换工作，在家好好休息。”

话落，他迫不及待离开。

从前莫绮霜提起过想要去海边烧烤，还想要去旅游。

可是王星皓总说训练忙，还要管理公司，没有时间。

今天怎么了？

第二天一早。

莫绮霜化了一个精致的妆，才和王星皓一起出门。

她想趁着今天，和王星皓提分手的事。

坐在车上。

王星皓看着她问：“以前不是不喜欢化妆吗？怎么最近开始化妆了？”

不喜欢化妆的人，是冯晓。

不是莫绮霜。

王星皓从来记不住，最后两天，莫绮霜也没打算让他记住。

“化妆可以让自己开心，让自己赏心悦目，以后，我都会化。”

王星皓眼底是说不出的情绪。

“做自己很好。”

……

到达海边。

刚下车，莫绮霜远远就看到冯晓和朱杰以及其他队友朝着这边挥手。

“王哥，这里。”

莫绮霜看向王星皓：“不是给我过生日吗？”

“他们说也想来玩，我就叫上一起了，人多热闹。”

莫绮霜还能说什么？

分手的事，聊不了了……

冯晓这时也走了过来，眼神带着挑衅。

“莫小姐，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不过星皓昨天告诉我的时候，没说是你过生日，没来得及为你准备礼物，你不会生气吧？”

莫绮霜平静地看着她：“我们也才见过两面，都算不上认识，我怎么会生气？”

冯晓一噎。

而莫绮霜独自走向大海，望着海天交接之地，想起父亲在世时说过的一句话。

“长大的过程，就是被迫接受的过程。”

“每个人都会遭遇一些人和事，及时止损，都会过去。”

这片私人海滩上，充满欢声笑语，唯独莫绮霜一个人坐在一旁看着大海。

这时，冯晓又朝她走来，在她旁边坐下。

“莫小姐，我们正式聊聊吧。这三年你替我照顾星皓辛苦了。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提。”

“我不会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竹篮打水一场空？

莫绮霜看向她：“你觉得我和王星皓在一起，是为了钱？”

“不然还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爱？相爱才能在一起，他爱你吗？”冯晓站起身，“今天，我让你死心。”

说完，莫绮霜就看到冯晓朝着大海之中走去。

她有些不解。

可很快就明白了。

只见王星皓朝着冯晓冲了过去。

“冯晓，你干什么？”

所有人都朝着两人看了过去。

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落在两人身上。

王星皓红了眼眶，紧紧地把冯晓抱在怀中。

“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为什么要干这种傻事？”

冯晓浑身湿透，她直直地看着王星皓：“我是疯了，你和别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想发疯。”

“为什么？为什么我才离开一年，你就跟别人在一起了？我们一起度过的是整个青春，你为什么能转眼跟别人在一起，为什么？”

她歇斯底里地质问。

王星皓沉默不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冯晓泪如雨下，她一字一句问：“王星皓，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如果你不回答，我立马跳海！”

空气静默。

只有浪声拍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良久之后，莫绮霜听到王星皓说。

“爱。”

回去的路上。

浑身湿透的王星皓，看向一旁坐着的莫绮霜。

她脸色苍白，眼底彻底没了光。

从前莫绮霜很有活力，每天都会精神满满地跟他聊天，分享各种事。

但今天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王星皓看到她这个样子，内心莫名不适。

到了地下车库，停好车，他开口解释：“冯晓她性子比较急，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回答，她真的会想不开去跳海。”

听到这话，莫绮霜眼眶一下子湿润了，眼泪落了下来。

“嗯，知道了。”

王星皓看到她哭，心神一晃。

“以后你生日，我们私下过。”

“以后再说吧。”毕竟他们，他们没有以后了。

莫绮霜背对王星皓擦干了脸上的泪。

其实今天她哭，不是因为王星皓，而是想到爸爸妈妈从小把自己照顾的那么好。

而自己却被一个外人伤害。

今天，王星皓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爱冯晓。

她都没那么难过。

可听到王星皓的解释，他只在乎冯晓性子急，却丝毫不在乎自己这个正派女友是否难堪……

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所谓的尊严，对他不值一提。

回到房间。

莫绮霜正准备去休息。

王星皓将一个CHANEL礼盒递到她的面前。

“今年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莫绮霜却没有接。

王星皓可能是出于愧疚，把盒子给她打开：“看看，喜欢吗？”

是CHANEL的经典款，黑金牛CF。

莫绮霜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吐出两个字。

“谢谢。”

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一贯的欣喜。

王星皓忍不住问：“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款式？我明天让人重新买了送来。”

“不用了，我只是有点累，想休息了。”

莫绮霜从未有过的疲惫。

同样的包包，同样的款式，同样的颜色。

王星皓前年给她送过，去年也给她送过，今年还是一样。

莫绮霜记得自己曾经看过王星皓四年前，让助理给冯晓买礼物的购物记录。

不管是女神节，还是五二零，又或者是不起眼的小纪念日……

都有礼物。

定制的衣服鞋子；

还有他自己DIY的项链戒指；

还有在拍卖会买下的英国皇室珠宝；

有人说，女人在男人眼中是有价格的，他送你什么东西，就代表你什么价格。

曾经，莫绮霜觉得感情是无价的。

直到看到王星皓的区别以待……

她才明白，有了对比，爱情自然就有了价格。

王星皓给前任的是全部的投入，给自己的是完全的敷衍，自己怎么敢相信他对自己有爱情？

“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定了蛋糕，晚饭我亲自下厨，给你过生日。”

王星皓又说。

莫绮霜对他所说的，没有抱任何期望。

今天是三年来王星皓第一次下厨。

几个小时后，他才忙完。

“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芹菜，就做了一道翡翠和牛，尝尝。”

莫绮霜听到这话，并没有动筷子。

“你记错了，我最讨厌吃的就是芹菜。”

“你喜欢吃翡翠和牛的牛肉，而芹菜是这道菜的配料，所以每次我都要把芹菜挑干净。”

“挑的芹菜放在一边，我从没吃过。”

王星皓听到这话怔了一瞬，他本来想让莫绮霜吃别的。

却发现不知道她爱吃什么。

“以后喜欢什么，都告诉我，我会记住。”王星皓道。

莫绮霜却没有答应：“吃饭吧。”

有心的人不用教，无心的人教不会。

反正自己后天就要走了。

饭后，王星皓又给莫绮霜点了蜡烛，让她许愿。

可莫绮霜还没许，冯晓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王星皓起身：“绮霜，我有点事要去解决，你……”

“去吧。”

莫绮霜格外大度。

王星皓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没什么异样，才离开。

等他走后。

莫绮霜一个人许下愿望。

“我的愿望是，永远不再和王星皓有交集，做好一个普通的人民警察。”

吹灭蜡烛。

她一个人吃下蛋糕。

第二天，9月28日。

王星皓还没回来。

前领导陈怡打来电话。

“绮霜，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我们约个饭吧。”

“好。”莫绮霜点头答应。

下午，她和陈怡一起吃饭的时候，餐厅电视里正播放着娱乐新闻。

“有记者拍到昨晚顶级F1赛车手?Victor和前女友冯晓一前一后，进入四季酒店，疑似复合。”

新闻上，是王星皓和冯晓一前一后进入酒店的视频。

陈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