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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姜亭月沈慎全文全章节免费阅读-姜亭月沈慎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

时间: 2024-10-13 11:06:02  热度: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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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能怎么办?”许清菏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苍白的脸上泪珠不断,哀怨控诉道,“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自然得抓住一切机会。而你嚣张蛮横又毒辣,谁跟你作对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只是先下手为强,我又没有杀你,若是换成你,你肯定会毫不犹豫杀了我。”

那时,姜亭月弯腰,俯下身,神色复杂,一字一句的问:“在你心里,我当真是这种人?”

姜亭月与许清菏的孽缘,源自她年幼时上女学,她不爱读书,整日逃课,结果撞上被欺负的许清菏。

她当即正义感爆棚,一脚踹翻欺负许清菏的几个姑娘,义正言辞的学着话本子里道:“光天化日,欺负良家妇女,算什么好汉?”

这群被管教着不准看杂书的姑娘,虽然没听懂她的话,但不妨碍怒火上头,跟她扭打起来。

现实不是话本子,姜亭月也不是故事里的大侠,她一对多,果不其然落于下风,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事后,她带着她爹挨家挨户上门找场子,为了让自己站在道德高处,她还顺手带上了许清菏。

结果也是美好的,除了挨了一顿皮外伤之外,她不仅收获了一大堆好东西,还在她娘心疼的眼泪下,成功罢免女学,也在后来顺理成章成了一个腹中墨水空空之人。

跟姜亭月搭上关系后,许清菏她爹觉得这是好事,便整日天不亮就撺掇许清菏上门拜访,年纪尚幼的许清菏,每次都倔强等在她院子外,困的头一点点的往下坠,站着站着都能摔一跤。

不管是暑热还是寒凉,姜亭月每回推开门,都能望见许清菏困倦揉着眼,随后望见她时,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

从幼年一直到现在,许清菏是除了她爹娘丫鬟之外,跟姜亭月接触过最久的人,她有些小毛病,姜亭月很清楚,也能理解。

直到这一日,一切虚伪被撕开,在许清菏痛哭流涕的怒斥下,姜亭月才惊觉,地位不对等时,连朋友都不一定真心。

她有些伤心,又有些真情错付的难过,但更多的,是被骗的怒火与失望。

上辈子的姜亭月,派人将许清菏送回了她亲爹身边,至于她会被卖出去,还是当做利益交换的棋子,又或者在流放路上饿死,姜亭月一概没打听。

这辈子的姜亭月,望着神色委屈的许清菏,慢慢的,叹了口气。

她语气轻轻,道:“你退出聆月社吧!”

许清菏终于惶恐起来,惊慌失措起身,试图去抓她的手,面上像是哭又像是笑,难看至极,“亭月,我错了,我不该向着别人说话的,你别赶我走。”

她说的退出聆月社,可不止是单纯退出的意思,这便意味着,从今日起,姜亭月再也不会护着她,她从前在她那里讨了多少好处,日后也会以其它方式,全都吐出来。

姜亭月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往亭子里走去,神情冷漠,坐于唐芝芝身侧。

“亭月。”许清菏不甘心的喊道。

然而没等到她喊第二声,旁边的贵女,便拿扇子遮住下半张脸,眼里露出一点睥睨嫌弃的神色来。

嫌弃道:“就说我们这地儿,不能谁都放进来吧!也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管的,一点儿礼仪也没有。”

说罢,她手中扇子扇了扇,仿佛面前是一团脏污恶心的玩意儿。

许清菏咬着下唇,浑身都在颤抖,她又气又悔。

方才说话这位,是礼部中丞的女儿,即使进这亭子,也是坐在最靠后的位置,从前她跟在姜亭月身边,这姑娘没少向她献殷勤,甚至曾经借花献佛,夸她是观音再世。

一朝跌落,她竟然敢这么说她!

许清菏受不了这种落差,气得浑身发抖,心里已经将她碎尸万段了。

她眼中含着期许,望向姜亭月。

第19章 亭中事

但从始至终,姜亭月没回头望一眼,身旁唐芝芝倒是看过来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唐芝芝一脸怒火,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但又被姜亭月三言两语哄好,二人接着说说笑笑。

许清菏想穿过人群,走到姜亭月面前,质问她为何突然发作,可她还没走过去,就被丫鬟客气拦住。

梳着双髻的两个小丫鬟,面上带着得体的笑,语气温柔道:“许小姐,前面位置满,还请许小姐挪步,咱们往后找个舒坦位置坐下,也好过站在一边。”

簪缨世家的婢女也是极有眼力见儿的,见状,便迅速安排好一切。话说的客气礼貌,但手上动作一点也不虚,推着许清菏往外走去。

许清菏趔趄一下,故意推翻桌前热汤,引起动静,滚烫茶水被掀翻,不少人被波及,有贵女尖叫出声,姜亭月果不其然循声望来,但只是轻飘飘一眼,很快又挪开。

“为什么?”许清菏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即使她再不情愿,还是被往后推去,直到落坐在最末端。

顶着各路嘲笑讥讽的目光,许清菏想学着姜亭月从前那般,试图不在意,但她失败了。

怎么可能不在意。

从被人人追捧,看不惯也得对她摆出笑脸的地位,一下子跌落到人人讥笑的境地,她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在意。

亭子建在湖边,傍水而设,亭内凉快而舒坦,但那仅限于亭子里面的位置,许清菏如今的位置,几乎要挪到亭子外面去,太阳斜着探过来,晒的她有些烦躁。

“这什么破地儿?”许清菏忍不住抱怨。

倒茶的婢女闻言,笑盈盈转头道:“许小姐还请忍耐些,很快就能将席子挂上了。”

一般这种最末端是不留人坐的,但贵女聚集在一起,难免有摩擦,想整治对方而又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只需稍稍发作一番,府内的婢女便会察言观色,若是家世厉害的,便装聋做哑,若是势微的,便不需要对方出手,婢女便会将人带至最末端。

这种位置,茶是半凉的,太阳是晒的,即使吹着风也燥热,这种不动声色整治人的手段,并不罕见。

但一般家世好的也不跟家世低的玩,她们的聚会,都是家世地位差不多的,偶尔得罪狠了,也是互相阴阳怪气一番,婢女惯会踩低捧高,见得罪不起,更是装聋做哑了。

许清菏完全是因为她倒霉,按理来说,她本来是掺和不进这种圈子的。

等了又等,许清菏被晒的脸都红了,也没见席子挂上去,她挠了挠脸,不耐烦的问:“席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挂上?”

婢女依旧笑盈盈道:“在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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