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幼娘是哪部小说的主角《沈随安李杳杳》-沈随安李杳杳(我的幼娘)全文无弹窗完整版阅读
家年纪小就想着占便宜!你家没有妹子女儿啊!」
大娘说话泼辣,嗓门也高,一番话把人说得落荒而逃。
事后我向她行礼道谢,她笑得爽朗:
「大娘以前年轻摆摊养家时也面皮薄,没少被欺负,有一次幸亏遇到公主娘娘解围。你别说,你这行礼还真像公主小姐!」
我一愣,看着眼前这个爽快麻利的女人,脑海中依稀浮现出一张极为相像却年轻的脸庞。
那时我刚嫁给沈随安,他心里记挂女主,对我总是没个好脸色。
他就像一只刺猬,我想去拥抱他,他却蜷缩成一团把所有的尖刺都对准我。
可我在婚前也并不喜欢他啊!
是太子和我说他的皇位群狼环伺,太后又一向不喜我们的母亲,我必须嫁给有兵权的沈家才能守得住他和母亲的地位。
成婚前我特意问了沈随安:「沈世子和我说句交心话,心里可是还对旧人念念不忘,若是如此,本宫自会和皇兄说明,你放心,我会说是自己不愿嫁你的。」
春日的杏花落了他满肩,少年眼角一挑,肆意风流。
我承认,当时有些被美色蛊惑,毕竟是小说中的貌美男二。
「殿下,臣只会对自己的妻子好,护她安稳,给她荣宠。至于旧人,已是过眼云烟。」
沈随安是个好演员,可惜大婚当日揭下盖头后他不愿意再陪我演下去。
「臣娶公主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安心,公主,我们以后就相敬如宾吧。」
他转身就去了书房歇息,直到我死前,他都没有在我这儿留过夜。
我那会儿也死心眼,认为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只要我对别人好,别人也会对我好。
再加上在沈府憋闷,便经常带着侍女在外晃悠,只要看到些小玩意儿总是寻摸着带给沈随安。
草编的蚂蚱、竹子做的蛐蛐笼、面塑的自己的小像……
现在想想,真是龙凤颠倒,我把男人做的事做了个遍。
一日我坐在马车里,挑帘欣赏着古代的街景,突然听到一阵姑娘的哭声。
「大叔,这个价给你我还不够本钱呢!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挣钱,阿爹才摔断了腿,求你别为难我!」
我招来侍女询问情况:「殿下,是泼皮无赖在欺负人家小姑娘,说是买芋头,不如说明抢了!」
那小姑娘哭得我心里发苦,便让侍卫替她出了头。
事后她非要见我谢恩,我掀开帘子就看到一张挂满鼻涕眼泪的小脸,手上还捧着两个芋头,不由得扑哧一笑。
「小丫头,我和你说,你这样做生意不行的,别人看你软弱就会欺你,你得泼辣起来。」
我伸手拿起她手中的芋头,让侍女给她十两银子。
她惶恐地连连摇头,我见不得她那副可怜样,直接把银子塞到了她怀中。
「本公主愿意花十两银子买你的芋头说明你的芋头值这个价,毕竟孝女难得。你回头也可以对外说福安公主夸我的芋头好吃,愿意花十两来买呢!」
十年如梦,曾经怯懦的小姑娘竟然能反过来保护我。
只是故人相见不相识。
5.
生意还没开张,突然来了一群差役,他们像牧羊犬一样把我们这群小贩赶到了街道两边。
「圣上自京郊回宫,沿街庶民不可直视天颜,都给我低头叩拜。」
我呆愣地站着,眼看差役就要发怒,大娘一把把我拽了下来。
我跪在地上,一旁的大娘边翻白眼边小声絮叨:「人活着时不珍惜,死后天天哭丧,还每年都跑京郊哭,可别脏了我们贵人的轮回路,鬼听到他们哭丧都得翻白眼!」
我和这万千众生一样虔诚地用额头抵着地面。
路过的车马阵仗太大,带起了一阵灰尘,迷了我的眼,要不然我的眼前怎会朦胧呢?
惊变突起,一道道箭雨落了下来,大娘慌张地来拽我的手,却被乱起来的人群冲散了。
她又变成了那个惶恐的小姑娘。
「幼娘!快找地方躲起来!」
然而我已经被人群冲到了刺客围攻皇室的包围圈。
我抱着头匍匐前进,只要近了被侍卫层层围绕的皇家车驾我就有一线生机。
我还没有看到哥哥高中,阿娘昨天才开始动手做的冬鞋也不知合不合我的脚。
我要是死了,他们定会伤心。
我马上就要爬过去了,只差一步,一支带着寒光的羽箭带着破雷之势牢牢钉在了我的面前。
一道没有感情的冰冷男声响起,好似在对蝼蚁说话。
「庶民不得靠近圣驾!」
心脏骤然紧缩,这声音在前世总是对我吐出各种冰冷客套的字眼。
我抬头,沈随安的眼睛正像猎隼盯着猎物牢牢盯着我。
他的身后是一辆四角雕刻着凤凰的鸾车,那是皇后的仪仗规格。
沈随安还是一如既往地护在李杳杳的身边啊。
我感到身后有风,回头,刺客的刀已经迎面而来……
6.
「世子救我!」
我大抵是对这世间有了牵挂,竟然向沈随安求救起来。
他也果断出手,红缨枪带起劲风削断了我的一缕头发,温热的血液喷溅在我的脸上,穷凶极恶的刺客顷刻间身首异处。
他脱枪如风,我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死里逃生,红缨枪就抵在了额头上。
我隔着一片猩红与他对视,他的手在颤抖,那威风凛凛的红缨正在风中簌簌。
他的眼神隐忍又克制,眼睛已经通红,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
「说!你为何唤我世子?」
我茫然片刻,随即便反应过来。
老安国公在十年前的叛乱中不幸离世,现在的沈随安人人都称一声安国公。
只是一个称呼,他为何如此反应?罢了,不要与他纠缠,糊弄过去吧。
「民女粗鄙无知,看乡里的大戏总是有那扮演年轻官爷的角儿被称为世子爷,民女以为那是对大人您这样的官爷的尊称。要是冒犯了您,请您饶命,民女是乡下丫头不懂事。」
我面色惶恐,顶着一脸血在地上砰砰磕头,还硬生生地挤出几滴泪来,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狼狈。
他面色狐疑,不发一言,只静静地看我哭泣。
上一世我也在他面前哭过。
我受不住他的冷漠和府中人或同情或讥笑的目光,哭泣着质问他难道我就活该做他、李杳杳还有太子这段三角关系中的牺牲品吗?
既然太子和李杳杳已经定了亲,沈家已经站在了未来帝后的身后,何不放了我?让我们体面地和离。
他面无表情地拒绝了我:「公主,您在沈家是最尊贵的女主人,臣除了不能给您爱其他都是予取予求。若是和离,太子和杳杳定会为我们的事生气内疚,还望公主体谅,不要给人负担,臣希望他二人永远和美。」
我当场就给了他一巴掌,哭得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