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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闺蜜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冲着李竞寒和他发小翻了个白眼，便气冲冲的走了。
三人一起并肩出了酒吧，现如今正是深秋，冷风吹得李竞寒清醒了许多。
他记得，付靓颖走的时候，也正是秋天。
“那你和他谈吧，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发小说完，转身拦下了辆车便离去。
二人之间的空气骤然安静，只剩下酒吧里传来的歌声。
还是那首未播完的《玫瑰人生》。
“我知道，我知道爱尔兰是离婚率最低的国家是为什么了，我也知道你的每一个眼神里藏着多少绝望……舒然只是我的远房表妹，这些事情，我一直没有和你说，是我不好。付靓颖。”
李竞寒借着酒劲率先开口，说完了这段。
付靓颖闻言，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
却也只是一丝。
空气又一次陷入了静谧，仿佛上天在开玩笑一般，角色对调，现如今习惯沉默的是付靓颖。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笑了一声。
不带任何嘲弄，只是感叹的笑。
李竞寒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她缓缓开口：“李竞寒，你刚刚对我说的那段话，比以往我们三个月里你对我说的话都要多。”
她眉眼带着笑呢，秋风吹的她黑丝飘扬。
却吹的李竞寒头昏脑涨，却又更加清醒。
“付靓颖，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习惯这样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面前的付靓颖。
“正如你说，你只是习惯而已。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原谅和不原谅的，我们只是不合适。”
付靓颖笑着说道，心中想起了些许往事。
不等李竞寒说话，她又开口：“你知道吗？我刚刚离开你的时候，和程准聊天，我说我之前有一段三年的婚姻，三年，我的丈夫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我爱你，是不是很好笑？”
看上去她好像真的放下了，她说着这些话，神色却如常。
听见程准的名字，李竞寒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快，许久，他才开口：“我爱你。”
“我不想听了。”
付靓颖只是单单五个字，却剜的李竞寒心流血。
“所以呢？你爱的是程准是吗？！”
他兀地提高了音调，付靓颖却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看着李竞寒。
许久，她又勾了勾嘴角。
“爱有什么意义吗？”
李竞寒却为这个不置可否的答案怒火更甚。
他看着付靓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几乎接近崩溃，他从来没有想过，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会是这样。
“二位，聊完了吗？”
正当二人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程准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李竞寒和付靓颖同时回头看去，不同的是一人嘴角带笑，另一个脸色十分难看。
“你来做什么？”李竞寒蹙着眉，酒精慢慢挥发。
程准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上前了一步拉起了付靓颖就要走。
李竞寒见状，跟上了他们的步子，伸手拍住了程准的肩膀。
“我在问你话，听不懂吗？”
“是我让他来接我的，你还有什么事吗？刚刚我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付靓颖转过身，眉宇之间有些不耐烦。
在李竞寒的认知里，付靓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
一瞬间，他的体内的酒精挥发的一干二净，那滚烫的心意开始渐渐发凉。
沉默慢慢降下幕布，这样冷漠的付靓颖提醒着李竞寒这场噩梦的原委。
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今晚好好休息，晚安。”
说完，李竞寒率先转身，昏黄的灯光下他向反方向离去，只剩下程准和付靓颖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