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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外表看着英俊好接近文质彬彬但其实内心的想法谁也猜不透的人。

所以付靓颖一开始对程准是有着惧怕的。

可是两个月之后，他却舍身救下了只身在国外一个人生活的付靓颖。

她凌晨回航，回公寓的路上遇见不速之客试图伤害她，而那把刀，最终却捅进了加班结束路过的程准的腹部。

他明明可以躲过，但是还是义无反顾的挡在了付靓颖的身前。

从那以后，程准与付靓颖便迅速的拉进了距离。

程准也教会了付靓颖如何笑着面对别人，教会了她如何强大。

转眼三年，他们可以说是目前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可是李竞寒的事，付靓颖自己都说不明道不清，程准又怎能迅速的作出反应呢？

想到这里，她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夜色，继续走着。

五天后，嘉望机场。

机坪上秋风喧嚣，付靓颖身着机长服看着面前熟悉的场景，一瞬间有些出神。

当年的自己是什么心情？

“一路平安，等你回来。”

程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回神，朝着程准点了点头。

快要到起飞时间，李竞寒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二人四目相对，却没有人说话。

付靓颖率先上了驾驶舱，坐上了副驾位置。

“你不坐主驾？”

三年不见，付靓颖已经成了一名机长，不再是副机长。

狭小的驾驶舱内，李竞寒的声音弥漫了开来。

付靓颖闻言，摇了摇头：“还是你开，这辆飞机你比较熟悉。”

李竞寒笑了笑，听着耳麦里传来的声音。

“JW0524准备起飞。”

发动机声轰鸣，付靓颖偏头看了看李竞寒。

那明朗的下颌线和像是被上帝精雕细刻过的侧脸让她有些移不开视线。

飞机平稳的航行在天空之上。

“上次喝的有点多，说话有些失态，抱歉。”

李竞寒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付靓颖闻言一愣。

“没关系，谁都会有失态的时候。”

自己不也疯狂的爱着他三年，失态了三年吗。

“但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李竞寒看着操作台，这是他第一次在工作的时候说这么多话。

付靓颖心脏一滞，心中升起一股异样情绪。

但是她却将那股情绪强压了下去，驾驶舱内一阵静谧。

安静的就像是当年那次他们的双人航程一般。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李竞寒，你没办法让一杯放凉了的水再热起来，你不能，我也不能。”

李竞寒的眸色黯了下去，他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偏了偏头：“那答应我，不要刻意避开我，哪怕做个朋友也行。”

付靓颖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天气晴朗，航线平稳。

第十五章 安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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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个小时的航程便在一片静谧之中结束，李竞寒本来想要多问问付靓颖这三年生活的怎样，但是看她一直沉默，到了最后也不再多问，只是专心看着操作台。

仿佛谁先开口讲话毁掉这出久别重逢的哑剧就该遭受惩罚。

到达安道尔时是凌晨时分。

红眼航班之所以叫做红眼航班是因为飞行时间长，凌晨上了飞机又容易凌晨下飞机，乘客会十分疲惫，容易熬红眼睛。

所以叫做红眼航班。

而这种红眼航班，乘客大多数都是为了去见自己爱的人。

我爱你，所以为你熬红了眼，跨越山水来见你。

三年前，付靓颖还因为能够和李竞寒飞同一班红眼航班而偷偷庆幸。

我爱你，所以在你身边，和你一起见证这班飞机上的所有思念与爱意，再藏好自己对你的爱意。

想到这里，有些疲惫的付靓颖莫名觉得好笑，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放松的靠在了副驾的靠背上。

她阖眼养了养神，再睁眼时，就看见李竞寒一直盯着她。

她不说话，漠视着李竞寒的目光，像是没看见那般。

良久，李竞寒叹了口气。

“去酒店吧。”

“嗯。”付靓颖说着，起了身。

二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左右，她并没有回头多看两眼李竞寒，只觉得疲惫想要立马躺下睡觉。

李竞寒看着转身便进了房间的付靓颖，安道尔的夜又冷了几分。

他没有做过多停留，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来到了落地窗前，望着街道出神。

李竞寒不知道三年前的付靓颖也做过相同的事情，他只知道现如今街道上没有人，只有些许路灯在闪烁，月亮不亮，太阳快要升上来。

他的心很痛。

不知过了多久，他关上了落地窗，躺上了床，却无眠。

……

付靓颖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她睡眠向来都很浅，醒来的时候眉头紧蹙着，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才八点半。

付靓颖起床打开门，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李竞寒。

二人相对无言，最终还是付靓颖先开了口：“什么事？”

“要不要出去走走？”

“现在才几点。”付靓颖睡眼朦胧，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耐。

话音刚落，二人都是一愣。

三年前的画面又一次上演，只是角色对调，她成为了他。

“晚一点吧，我醒来了去找你。”

付靓颖说完，关上了门，看着酒店洁白的床单到头就睡。

门外的李竞寒微微攥紧了手指，愣在原地片刻，也回了房间。

下午一点。

付靓颖刚睁开眼，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看着屏幕亮起，显示来电人是程准，心情很好的接了电话。

“起床没啊，付机长。”

程准那带着磁性的声音通过电话那头传来，他语调略带玩味。

“怎么着程经理，两天不见就想我了？”付靓颖回着，嘴角带笑。

她与程准总是这样相处，把玩笑话挂在嘴边。

“是啊，想你了，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付靓颖又与程准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起床换衣服。

等她洗漱好后，打开房门便看见在房门口等着他的李竞寒。

“走吧。”

短短两个字，付靓颖只是点了点头，不做任何回应。

安道尔的午后阳光十分灿烂，兴许是因为鲜少在街道上看见长相俊美的东方面孔，频频有人回头看向李竞寒与付靓颖。

二人并肩走在街道上，街角的咖啡厅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咖啡浓郁的香味。

许久，李竞寒突然开口：“当初在爱尔兰的时候，你问我知不知道那里离婚率低。我后来才知道，爱尔兰曾经是不允许离婚的，但是后来修改了法律。”

“你知道安道尔现在的法律也不允许公民离婚吗？”

李竞寒抬头，深邃的眼眸看着付靓颖。

“我在想，如果当初我们来的是安道尔，是不是你就不会和我离婚。”

第十六章 不点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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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之中一片静谧，付靓颖看着神色认真的李竞寒，心乱如麻。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敛了神色，“可是当初你是怎么想的？”

李竞寒闻言，眉头紧锁。

他又忘了。

他从小到大，对于感情之事都太过淡漠，在同龄人偷偷早恋的时候，他在认真读书，在遇见付靓颖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愣小子。

李竞寒固执的以为无论怎样付靓颖都不会离开他，他以为他自己没有任何的问题，他以为她知道他是爱她的。

可是当付靓颖走了之后，肆虐的孤独袭来，他习惯痛觉在每个感官游走，欺骗自己付靓颖还会回来，只要等她回来，告诉她自己爱她就好了。

“我们不要活在过去了，李竞寒。”

像是败给了他良久的沉默，这一次付靓颖没有等到回答，于是率先开口。

“所以拜托你和我一起往前走吧。”李竞寒说道。

付靓颖没有说话，只是兀自往前走着，李竞寒追了上来，与她并肩。

安道尔的浪漫体现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街角处有一家看上去十分老旧却干净的相片咖啡馆，付靓颖被吸引住了目光，李竞寒见状，便直接上前推开了门。

老板是一位老婆婆，看面孔像是亚洲人。

“hello？”付靓颖出声，婆婆转头看向她，和蔼的笑了笑。

“是中国人吗？”

二人点了点头。

“坐吧，我去给你们拿喝的。”

店里放着缓慢的爵士乐，付靓颖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店里装潢并不华丽，甚至有些老旧，但是收拾的利落，有着另一番韵味。

照片墙上挂着许许多多的照片，记录着很多人的片刻。

二人相对而坐，却一直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老婆婆端上了两杯咖啡，将美式递给了李竞寒，将热拿铁端给了付靓颖。

“我们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