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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来得及道谢，手上就多了一件衣服。

　　是江时序的外套。

　　“穿上吧。”

　　顾怀书很快就感受到了tຊ班里各个角落的视线。

　　连带着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

　　“不是吧，江时序真把自己的衣服给顾怀书穿了？”

　　“他不是有洁癖的吗？他还跟顾怀书换位置坐呢？”

　　“江时序疯了？”

　　“她是不是救过江时序的命？”

　　“我差点都要以为她就是江时序的命了。”

　　跟江时序坐一起时间长了，顾怀书开始越来越接受别人的目光和议论。

　　现在她甚至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把衣服穿上，再跟江时序道谢。

　　而早已经习惯的江时序点点头，双手交叠在桌上，倒头，又趴着睡着了。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顾怀书有些异样。

　　她在做那本化学辅导书的题目，但姿势跟平时不一样。

　　稍稍弓着身，手偶尔会放在后背揉揉，好像坐得不舒服。

　　江时序还是趴着的姿势，默不作声的看了一会儿。

　　正要起身时看见，顾怀书拉开了书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张东西，快速的塞进口袋。

　　放好后她又抬眸朝着这边看。

　　江时序快飞快闭眼，一动不动，看起来还在睡着。

　　顾怀书起身去厕所了。

　　江时序坐起来，看了眼走廊上确认没人后，他拿出手机，在三个人的群里发了拼单链接。

　　【胡博文：？】

　　【胡博文：序哥想喝奶茶？最近董事长抓外卖可严了。】

　　【江时序：你点不点，不喝拉倒。】

　　【胡博文：喝啊，今天不是有比赛吗？董事长应该没空理我们。】

　　【胡博文：＠张晔点单了，序哥请客。】

　　【张晔：爸爸来咯。】

　　下课的时候，许思给顾怀书送来一个笔记本。

　　她温声细语的说：“这是我上学期期末考试前整理的化学笔记，希望对你有帮助。”

　　顾怀书：“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现在的水平还用不上。”

　　她看不懂。

　　“啊。”许思故作不好意思，“我忘记了，真不意思啊。”

　　“没事。”

　　“噔噔噔噔——”胡博文自动开启BGM进场，把手里的奶茶递给顾怀书，“你的。”

　　顾怀书下意识先拿着，是热的。

　　“给我的？”

　　她看了下上面的贴纸——老红糖生姜桂圆红枣茶。

　　顾怀书心里一暖。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他居然知道。

　　江时序散漫的从后门进来，手上拿着一杯已经喝了一半的冰奶茶，拉开椅子懒散的坐下。

　　“对啊，序哥请客。”胡博文快步走到徐梓烟的位置，在她那里也放着一杯，“人人有份。”

　　徐梓烟向他道谢。

　　送完后，胡博文才过来，正准备给他自己的那杯插上吸管，忽然见到许思还站在这边。

　　“你...”

第31章 她不是圣母

　　“你怎么站这？”

　　许思：......

　　胡博文饶过她，插上吸管后嗦了一大堆珍珠在嘴巴里嚼着，又跟江时序抱怨这家店珍珠份量变少了。

　　江时序有一搭没一搭的听他说话，眼见顾怀书也喝了一口后才起身去厕所。

　　于是胡博文放下奶茶跟他一起去。

　　看着他们离开后，许思在顾怀书前面的位置坐下。

　　“怀书，我发现了一件事，偷偷告诉你。”

　　她微微垂着头，语气不咸不淡的。

　　“我感觉你蛮吸引男孩子的，我好羡慕喔。”

　　顾怀书愣住，没能理解他的话：“什么意思？”

　　“我第一次见到江时序他们会给女生买奶茶喝。”

　　“这个。”顾怀书笑笑，“梓烟也有啊。”

　　“不一样。”许思的视线一直在桌面的三杯奶茶徘徊，“她是沾了你的光，平时她很少跟江时序说话的。”

　　“不至于吧，一杯奶茶而已。其实我跟其他男生也不熟，只不过我跟江时序是同桌而已。”

　　她真的没觉得自己吸引男孩子。

　　闻言，许思突然笑了一下，口吻也变得轻松起来。

　　“我就随便说说的啦，你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顾怀书自然没放在心上：“没事。”

　　许思轻声说：“其实，我挺想跟江时序做朋友的。”

　　“他是全年级第一，如果能跟这么优秀的人做朋友的话，应该可以学到很多吧。”

　　“你不知道，每次开完家长会，我爸妈都让我跟他多学习。”

　　说到这里，许思叹气一声：“不过他好像不喜欢跟我聊天。”

　　“其实他就是看着冷漠。”顾怀书想了下：“平常同学们来找他问题目，他都会教的。”

　　许思撩了下额前的碎发：“好，那我以后会多来的。”

　　“到时你可以帮帮我吗？”

　　——

　　最近教研活动很多，学校里好几天都没见到董时。

　　周五下午的自习课，顾怀书旁边的位置是空的，她的同桌又去打扫体育馆了。

　　她起身，讲台上看班的班长以为顾怀书要去厕所，点头跟她示意。

　　顾怀书径直去了董时的办公室，敲门。

　　“主任您好。”

　　“欸，顾怀书？过来坐吧...找我什么事啊？”

　　顾怀书掏出手机：“我这里有段录音想让您听一下。”

　　她点了播放键。

　　“真他妈贱，凭什么江时序扫体育馆，我们就扫厕所？”

　　“一看就是给董时塞钱了，事多又死装......”

　　录音放完，董时双目腥红，大口喘着气。

　　“这是在学校里面录的？”

　　“是的。”顾怀书轻声说，“我问了他们班的女同学，有好几个人说，他们私下经常对女生开黄腔。”

　　“只要惹他们不快，他们就当面或者背后对同学进行造谣怒骂，甚至欺负弱势同学，动手打人。”

　　“我知道有几个地方是他们常去的，有监控，只要一查就能找到记录。”

　　“......”

　　小卖部后面的阶梯上，张晔正吊儿郎当的玩着吃鸡游戏。

　　他操作的人物被敌人一枪爆头，正气得想爆粗口，又想起他们还在学校，只能把气咽下去。

　　刚放下手机，就瞧见不远处有个老师正黑着脸往另一头走，后头还跟着两个寸头。

　　张晔低声提醒：“别玩了，有老师。”

　　胡博文和江时序依言把手机藏好，两个寸头看见他们后冲过来，怒气冲冲。

　　“你们真他妈贱，还玩告老师这种...”

　　“林耀！林秦！”老师叫住了他们，“给我过来！”

　　三个人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次骂，碍于老师的面子上没顶嘴，看着他们走了。

　　胡博文：“透！搞什么飞机呢？”

　　张晔：“他们班主任叫他们去干嘛？谁把他们告老师了？”

　　胡博文：“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害本少爷莫名被骂，我至少得让那个人喊我一声爷爷...”

　　三分钟后，他们尾随到了董时办公室门口。

　　胡博文偷听到里面顾怀书的声音，一顿沉默。

　　在张晔忍俊不禁的眼神下，他偷看了江时序的神色。

　　没什么表情，只是有点严肃。

　　胡博文放下心来，跟着一起在门外听了很久，大概知道了事情经过。

　　办公室内，有视频监控在，证据确凿，林耀和林秦两兄弟就不吭声。

　　不承认，也不否认。

　　董时让顾怀书先回去，剩下的事他来处理。

　　顺便警告她，不要在校内使用手机。

　　一出办公室的门，顾怀书就对上了三个人的目光。

　　站在中间的那位，眸色最为深沉。

　　“你们...”

　　胡博文扬扬下巴：“放学了，一起吃饭？徐梓烟在等我们了。”

　　顾怀书还有点懵，跟着他们走了几步才想起：“我的书包...”

　　“早帮你拿了，序哥背着呢。”

　　江时序单肩背着她的鹅黄色书包，站在她身侧：“走吧。”

　　——

　　五个人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火锅店吃饭。

　　顾怀书看了下时间，已经离放学时间过去十五分钟。

　　她忍不住问了明摆着答案的问题：“今天周五，你们都不急着回家吗？”

　　胡博文闷了半罐可乐：“你还在董事长办公室呢，我们怎么能直接回家啊？”

　　“话说你为什么突然去揭发他们啊？”

　　江时序揭开一罐可乐，插进吸管后放在顾怀书面前。

　　她接过来喝了一口，在董时办公室饶舌奋战的半小时终于得到缓解。

　　“前几天下午自习课那次，我录了他们的对话。”

　　张晔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