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松江泠星新上热文小说讲的是什么-陆松江泠星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这倒是让陆松有些意外,他当时拿着很沉,还思索着是什么东西这么沉。
这会儿江泠星说是给他的。
这个形状,隐隐约约,陆松心里产生了一个猜测。
他打开木盒的卡扣后,缓缓抬起了盖子。
果然,如他所猜测那般,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把银剑。
剑鞘上没有过多的装饰,仅仅在上头镶嵌着颗与剑身颜色截然不同的黑曜石。
剑柄上刻着复杂的纹路用来防滑,拔出来的剑身洁白如玉,玄铁的材质让剑出鞘时发出好听的声音。
刃如秋霜,锋利到透着寒意,银色的通体上还刻着些许祥云的样式。
这是一把放在江湖上,能引起惊叹的宝剑。
陆松握着剑柄打量着剑,无论是重量还是剑柄,都是格外熟悉的感觉,仿佛这不是一把新剑,而是用过多年的剑。
或者说,是一把为他量身定做的剑。
“前几日便做出来了,忘记去取了。今日小舅舅送我回来时,便顺路去拿了。”江泠星说着绕到了书桌前坐下,她打开一本书,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捏在手里看向陆松。
“这把剑,是融了那把断剑后,加入玄铁制成的。”
陆松的视线从剑上挪到江泠星身上,有些震惊。
“我之前是想替你寻人修那把旧剑的,但他们都说修不好了。我便找人将它一起融了,做成这把新剑。”
“做这把剑的铸剑师,你或许认识。”
说到这句话时,江泠星停顿了一下,随后将手上对折过的纸递在陆松面前道:“她叫戚十三。”
“她说你那把旧剑,是她师弟做成的。”
陆松握剑的手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连带着剑也颤了颤。
“这张纸也是她让我给你的。”
“她同你说什么了吗?”陆松将剑插回了剑鞘后,双手捧着放回了木盒里。
江泠星点点头道:“说了。”
“说了什么?”陆松tຊ继续问道。
随着偏头,江泠星发间的发簪流苏也随之晃动,她状似在回忆,而后才缓缓道:“她说你王八蛋,说你王八羔子。”
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着骂人的话,声音还平稳到不带一丝感情,这惹得陆松噗嗤笑出了声。
只见江泠星还轻微皱了眉:“还说我猪油蒙了心。”
听到这句时,陆松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心上人太可爱了怎么办啊。
“没说别的了?”陆松用指节蹭去眼尾笑出来的泪。
江泠星点点头,说没别的了。
陆松接过那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不知为何,透着灯光,江泠星总觉得,陆松看那张纸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像是悲伤,可又像是释然。
她总觉得,这位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江湖客,好像并没有那般洒脱。
他的心里,也藏着无法释怀的事情。
“我。。。”陆松将那张纸在手中握紧攥成一团,沙沙声阵响后又消失了。
他想要说什么,可张张嘴又没说出口来。
苦笑了一声后,他抬手仿佛想将那张纸丢弃,却又在要抛出去时生生止住了动作。
江泠星什么都没说,也没有问,看着陆松在那儿纠结了半天。她站起身走到陆松身边,扯着他的衣摆道:“长明灯得添油了,同我去吗?”
心思混乱的陆松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由着江泠星拉着他的衣摆在前面带路。
大殿里的佛像依旧是那副怜爱众生的目光,江泠星跪在蒲团上轻声念着佛经的声音渐渐的抚平了陆松心里的烦躁。
晦涩难懂的字眼好似变成了医治的良药。
他在江泠星身旁坐下,背对着佛像看着大殿外。在江泠星念完后开口道:“卿卿,你说,佛会原谅心中有愧的人吗?”
江泠星停下波动的佛珠,一圈一圈的将它重新戴在手腕上:“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因为她也不信佛。
“但,终归要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心安。”她偏着头看向陆松,目光浅浅,如一潭清泉。
陆松明白,她这句话不止在说她自己,也是在对他说。
闷在心上那层云渐渐散开,陆松抚住他手腕上那串佛珠,唇角勾起笑意,带着些许慵懒与释怀:“听说永安镇有好吃的红枣银耳羹,我去带回来给你吃。”
江泠星记得的,戚十三写的那个地址,便是永安镇。
她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好。
陪着江泠星回院子后,陆松便带着新剑离开了。
江泠星坐在院子里,托着下巴看着越升越高的月亮。
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清冷呢。
第98章 贺谨言的梦魇
贺谨言伤的很重,太医说体内的骨头有断裂,还因此发高烧。如果能挺过来退了烧便没事,若是没挺过来或许就危险了。
魏川庭在贺府守了一夜,高烧迟迟不退。
而贺府也很奇怪,除了几名下人以外,没有贺谨言的亲人在场。
问过以后才知,几乎没人见过贺谨言的双亲。
耶律妄倒是皮糙肉厚的,单纯摔了一跤后青一块紫一块也就没其他的事儿了。
睡在床上的贺谨言显得很不安稳,他眉头紧皱着,唇轻启好似在念着什么,但照顾他的下人凑近后却只听见一些细碎的尾音。
仿佛是坠入了一片黑暗,浑身疼到无法动弹。
贺谨言觉着自己时而是清醒的,时而又是迷糊的。他听见了太医与人说话的声音,也感受到了上药的疼痛。
可有时又陷入昏迷,梦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他梦见龙椅上坐着的人庄严,又特别高大,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时让他心生畏惧。
或者也不是那穿着龙袍的人高大,也有可能是他属于幼年时期,矮小且胆怯。
贺谨言听见穿着龙袍的人开口,那声音好似撞钟般产生了回音,又格外的低沉。
很是骇人。
他听见了那人喊他的名字,拔高的音调扯得人心在发颤。
“无能又胆小!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皇子!”
“当初就该掐死你,也好过让你丢人!”
场景好像瞬间就转变了。
贺谨言看见幼年的自己跪在地上,身后穿着龙袍的人拿着两根手指粗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他的背上。
边抽边骂:“你这般软弱无能,也只能跟朕一样!当一个附属国的天子!”
啪啪作响的鞭子每一次落下来,都能激的贺谨言身子一颤。
那穿着龙袍之人的面目也终于清晰起来,可那双眼在看着地上的贺谨言时,长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失望的摇头,随后丢下了鞭子转身离去。
年幼的贺谨言爬起来,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踉跄的追着,哭着喊父皇。
他说父皇,我会有出息的,你别走,别不要我。
梦魇逼的贺谨言满头冒冷汗,皱着眉大喘气。
忽然有股液体抵住唇喂进他的嘴里,苦涩又清凉。耳旁响起很轻的声音,连续且不间断的,平稳又温和,像是佛经。
那声音如同驱散了梦魇,贺谨言紧皱着的眉也松了下来,攥着被褥的手也渐渐松开。
他好像在半梦半醒中睁开了眼,看着一道身影迎着朝阳走出了房间。
那道身影带着帷帽,垂落的轻纱被开门时的风给拂动。她转身好似同谁说了句话后,便离开了。
贺谨言迷糊下没有听得太清楚,只记得她好似唤了句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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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谨言伤的太重的事被来静观寺的凌霄告诉了江泠星,这话正巧被来送早膳的空释给听见了,他说住持知道一副药,治疗内伤很有效。
于是江泠星便去找了住持,住持也是极好,立马让人熬了药,装在罐子里交给了江泠星。
最后又拿出了一本静心经给江泠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后说道:“那位贺大人心里藏了很重的事,估计会睡不安稳。”
“若是殿下方便,可读一读这本经文,便也能让贺大人平静一些。”
在床上躺着的贺谨言的确如住持说的那般极其不安稳,在将带来的药交给下人喂了贺谨言后,江泠星便坐在一旁念完了这本经。
魏川庭一直都守着贺谨言,便也跟着听经文。
这经文本就是静心用的,江泠星声音又清冷缓和,一夜未合眼的魏川庭听着听着也困意涌上来,趴在桌上睡着了。
但并未睡得很沉,江泠星念完后合上经文,戛然而止的声音自然而然的将魏川庭给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