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仪沈玹(一切的结束从来都不是没有由来)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裴令仪沈玹全文完整无删减版免费阅读
她送来时的眼神,裴令仪至今都还记得,仿佛是在说:你永远都比不上我。
事实也正是如此。
因为这只狗,沈玹连她新房的门都没踏进。
而这狗,沈玹精心照顾了一年,比对裴令仪还好。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比不上一只畜生。
裴令仪心中刺痛,语气也不禁带上了怒意:“你舔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主人!”
随即便将不理这狗,沉着脸将门关上。
可外面雨声渐大,狗的哀叫声一声大过一声,听起来竟像是在哭。
裴令仪忽然就红了眼,咬了咬牙,又转身踏入了雨中,将狗抱起:“蠢货,连躲雨都不会,怪不得你家主人不要你了。”
第二日,是十五。
裴令仪照例回到裴府,祭拜亡母牌位。
一进门,就见裴父坐在厅中,脸色苍白。
身旁的丫鬟低声说道:“老爷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大小姐你劝劝吧。”
“知道了。”
裴令仪应声后便走了过去,坐在裴父身旁的椅子上。
语气冷淡:“父亲怎么不吃饭,是厨子做的饭菜不合您胃口吗?”
裴父一见她,脸色阴沉下来,破口大骂道:“你妹妹生了这样的事,你还吃得下东西?”
裴令仪一哽,痛楚与恨意一同涌了上来。
宁姝算她哪门子的妹妹?
裴父是入赘而来,裴老爷子还活着时,他全然一副好好夫君的模样。
裴老爷子一死,他就顿时变了张脸。
不仅将养在外边的妾室抬进了屋,害得她娘郁郁而终,还默许了妾室在她娘办丧事时,跑来装模作样认“姐姐”……
裴令仪看着裴父,凉凉地笑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做出这副样子又有何用,不如想些办法将宁姝嫁出去,又或者……送到姑子庙也行。”
“你!”
裴父不可置信地看她:“你怎会如此冷血?你真的是我生的吗?”
裴令仪脸色丝毫未变,只是莫名想起去年野猎时,被人一箭射中了心肺,险些一命呜呼。
可裴父却连一眼都没来见过她。
真正冷血的人,究竟是谁。
裴令仪沉默片刻,语气冷静地问:“你作出这幅样子,到底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裴父眼神未变,随即理直气壮回道。
“我要你主动去与沈玹说,让他迎娶姝儿过门。”
第2章
裴令仪不可置信地望着裴父,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来。
“你做梦。”她怒极反笑,只冷冷说道:“你想饿那就饿着吧。最好早些饿死,去地下向我娘赎罪。”
说罢,也不管裴父在身后勃然大怒,抬脚便离开了。
刚回到侯府,裴令仪便从小厮那听见:“侯爷在楚红楼喝醉了,怎么劝也不肯回,夫人您看这……”
她当即掉转步子,又去了楚红楼。
刚走进楚红楼顶楼厢房,便见沈玹醉眼朦胧,却还在不断地灌着酒。
裴令仪上前夺过,却听见他含糊不清地喊道:“姝儿,是我对不住你……”
她一愣,心止不住地痛。
沈玹的同伴也不自然地说道:“念一晚上了,他对宁姝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多体谅体谅吧。”
裴令仪冷声打断:“若是你夫人喝醉了,喊别的男子之名,你也能体谅吗?”
那人脸上顿时难看起来:“荒谬!男子与女子怎能一样。”
裴令仪冷哼一声,并不屑与其争辩,叫来小厮把沈玹强行搬上了马车。
一路上,裴令仪心中都闷闷地发痛。
连外人都能将沈玹对宁姝的感情说的如此理所当然,那她到底算什么,一个笑话吗?
裴令仪紧攥住手,却在这时听见了沈玹的呓语:“裴令仪……”
她猛地一顿,心中莫名升起期待。
沈玹从未如此轻声唤过她的名字……
她情不自禁附身向他探去,却听清了他的下一句。
“裴令仪……为什么被玷污的人,不是你呢?”
轰隆一声。
裴令仪当即僵在了原地。
为什么被玷污的人……不是你呢?
这句话就像把锥子,一下又一下地扎着她的心,直到扎的稀巴烂为止。
裴令仪红着眼看着沈玹的醉颜,忽地就想起了三年前沈玹向她表明心意时的样子。
那时他的怀抱是那般炙热,烫得她几乎以为自己抱着的是一团火。
怎么现在,他就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对她,甚至恨不得她去死了呢……
马车摇摇晃晃前进,里面却再无声响。
回到侯府,裴令仪刚为沈玹宽衣,他便醒了过来。
她甚至都还来不及说话,便被沈玹强推着上了塌。
两人抱在一起,隔着衣物,她再次感觉到了当年的炙热。
裴令仪突然就红了眼,心口攒动,顺从地勾上了沈玹的脖子。
这一夜。
沈玹的动作很热很重,像是将要将裴令仪彻底拆吃入腹。
裴令仪情动之时,却忽地听见沈玹的呢喃。
她侧耳听去,是一句再清晰不过的“姝儿”。
瞬间如坠冰窖!
裴令仪浑身的热潮顷刻间褪去,仿佛胸口都猛地被刺穿了,生生往外冒着血。
第二天一早。
裴令仪醒来时,沈玹早已离去,身侧的床榻也早已凉透。
她眼底一片黯然。
不多时,丫鬟进来说道:“裴老爷与宁姝小姐来了,要奴婢去请他们进来吗?”
裴令仪心一沉,思忖一会才点了头。
不一会便见裴父领着一脸苍白,好似大病初愈的宁姝走进正堂。
裴令仪直接问:“你们不请自来是有什么事吗?先说好,你昨日说的那事,我不可能去做。”
可裴父今日却格外好说话:“不做就不做吧。”
裴令仪只觉心中一沉,莫名不安。
果然下刻就听裴父道:“你妹妹说也想经商,你手中的航运就交给姝儿来管理吧。”
第3章
裴令仪一顿。
随后嗤笑一声,直接问道:“让我将航运交给宁姝?她懂经商吗?啊,不对,应该是,她配吗?”
那两人脸色难看了起来。
裴父随即理直气壮道:“她也是裴府女儿,如何不配?再说了,她不懂经商,你可以教她啊。作人姐姐的,不就是要做这些事吗?”
裴令仪更是觉得荒唐,当即冷下脸来:“这是我裴府的家业,还轮不到外人来染指!”
她沉声喊道:“来人!送客!”
裴父却将手中茶杯一砸,勃然大怒道:“我是你爹!怎么就做不得你的主了?你要是不愿意就是不孝!我回去就开祠堂请家法,将你逐出裴家!”
裴令仪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而裴父不管不顾,只留下一句:“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尽早安排。”便起身离去。
裴令仪冷然看着他的背影,攥紧了手。
宁姝经过她身侧,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故意说道:“那这事就拜托姐姐了。”
裴令仪胸中堵得厉害,连一眼都不想瞧她。
等裴父、宁姝二人离去后,她出府巡视了一番自家的产业。
再回侯府时,已是深夜。
裴令仪踏进空阔的大厅,除了凌厉的风声,再无其他动静。
沈玹又没回来。
裴令仪按道理说早该习惯,可此情此景还是忍不住心生寂寞,于是随口喊道:“小白?”
那只狗也没出来。
裴令仪只以为它去别的地方玩去了,便没再管。
叫后厨送上一碗粥,还没吃上,便见沈玹阴沉着脸朝自己走来。
她心中一跳:“怎么了?”
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