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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菀瑜身体很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不敢相信这种卑微到极致的语气是从齐禹浩口中说出的。
她沉默着。
齐禹浩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呢喃着。
“齐禹浩，你喝醉了，早点回家吧。”
程菀瑜的声音清清淡淡。
说完，就打算关掉房门。
见状，齐禹浩脸上闪过一丝急色，上前一步抵住门，进了屋。
“你干什么！”程菀瑜语气也不好了起来。
齐禹浩喝的有点多，身形有点踉跄。
他动作缓慢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木枪，小心翼翼地拿出来。
“菀瑜……我曾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的，对不起，我没做到……”
看到那把被她珍藏多年的木枪时，程菀瑜眸子蓦地放大。
她不是扔掉了吗？
怎么会在齐禹浩那里？
齐禹浩身形颤抖，递过去：“菀瑜，对不起……”
低沉迷醉的声音让程菀瑜的思绪回神。
看着那把木枪，程菀瑜仿佛不受控制地猛地挥开。
那把承载着回忆的木枪，重重地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还缺失了一个角。
就如同他们的感情一样，破碎不堪。
齐禹浩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连忙蹲下身去捡。
程菀瑜转过身，不再看。
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倒地的声音，连忙转过身去，只见齐禹浩醉倒在地上，手中紧紧攥着那把木枪。
程菀瑜：“……”
齐禹浩是在两个小时后醒来的。
太阳穴处传来阵阵刺痛，他看着客厅陌生的装扮，还在回想晕倒前的记忆。
“齐队，醒了？”程菀瑜端着醒酒汤过来。
看见程菀瑜的瞬间，齐禹浩眸中闪一抹惊喜。
“菀瑜……”
“齐队，我说过，我叫程菀瑜。”程菀瑜冷声。
“你半夜喝醉，拿着一把破枪，对着我喊别人的名字，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听到破枪的时候，齐禹浩心中微刺。
他下意识寻找那把木枪，在看到茶几上的碎了一个角的木头枪的时候。
眼中满是心痛，他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木头枪的缺口，仿佛在抚摸着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今天的事，很抱歉。”
“它不是破枪，它是我做给喜欢人的东西。”齐禹浩的声音低沉沙哑，破碎感十足。
听到喜欢两个字的时候。
程菀瑜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讽刺。
“既然是做给喜欢的人东西，那齐队下次不要再认错了人了，不然会显得你的感情很廉价。”
听出程菀瑜话里的嘲弄，齐禹浩微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声音低低：“我知道了。”
“还有，齐队，我没有兴趣做别人的替身，也没想和林医生搞雌竟，请你管好自己的私人感情。”
“我跟安禾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订婚是因为……”
齐禹浩声音沾染了几分急色。
“我没兴趣知道你们的关系，你不用和我解释那么多，我要的只是清净。”
齐禹浩喉结滚动，许久，才说一声：“抱歉，我以后不会让林安禾打扰到你。”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齐队请离开吧。”
“好。”
齐禹浩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缓缓转身向门外走去。
程菀瑜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夜色中。
她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曾经那个，自信、骄傲，如同天之骄子，攀不可折的齐禹浩。
竟然也变得落寞，孤寂，坠入了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