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泽秋晚清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宋安泽秋晚清无弹窗阅读
虽然听见累秋晚清沉沉的声音,覃年还没弄清楚情况,嘴里也没把门儿。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为什么不能住这里?宋安泽只是个养子,凭什么睡主卧?”
几个佣人刚好把人抬到楼梯边。
秋晚清听见他这自以为是的语气,脸上浮现出一个冷笑。
“被子留下等会儿烧掉,人赶出去!以后谁敢再放他进来,就和他一起滚!”
得了命令的佣人们不敢不从,直接扯掉被子。
穿着性感睡衣的覃年直接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了下去,浑身摔的青青紫紫的,膝盖上还流了血。
他抱着腿哭嚎着,底下的两个保姆直接拽起他的两只手就往外拖。
从客厅到檐廊再到花园,一路的拖拽不仅把覃年的手腕拉脱臼了,他的衣服也摩擦撕裂了。
等他被丢到门口时,整个人像是挨了一顿打一般,衣不蔽体,看上去极为狼狈。
秋家别墅建在名流云集的浅水湾中心区,每天门口路过的人车不计其数。
很快,覃年被秋晚清甩了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北上流圈层。
助理把这些情况如实汇报。
秋晚清却没怎么听进去。
她看着管家花了高价买回来的东西,眼里流露出感伤的情绪。
那天夜里,她和宋秋岚立下约定,要将他对宋安泽的心意放在心里,这辈子不对任何人吐露半分。
她还答应她,尽量不去打扰宋安泽的生活,如果一定要见面,那只能是以嫂子的身份。
往后余生那么漫长,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日日都能见到他。
如今留给她的可共怀缅的东西,也只剩下这一堆旧物了。
把所有东西都搬出来后,管家小声地询问着。
“小姐,少爷是不是要回来了?那我找人把这些东西都放进房间里。”
秋晚清摇了摇头。
这意味不明的动作看得管家直挠头。
小姐的意思是少爷不回来了?还是不用搬回去啊?
也不给个准话,全靠他猜,那怎么猜得中?
他还想再问,很会看眼色的助理拉着他就出了门。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秋晚清弯着腰,捡起一个花瓶,拿袖口擦拭掉上面的灰尘,然后踱步进了卧室,把瓶子放在书架二层。
一整天里,除了把原属于这件卧室里的东西复归原位,她什么也没做。
夜里,她环视着房间的布局,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到底还差些什么。
差些什么呢?
其实什么也不差了。
毕竟她心爱的、视若珍宝的那件宝物,再也回不来了。
永永远远地回不来了。
第二十四章
自从知道少爷不是离家出走,是移居国外后,管家的眉头天天都皱着。
以前有少爷在,他们犯了错,还有人帮忙说情。
只要少爷开口,再大的错,小姐都会轻拿轻放的。
现在他不在了,苦的就是底下的一群干活的人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小姐这几天不仅闷闷不乐的,还很喜欢挑刺。
厨师早上没煮粥,她要发一顿脾气,厨师只能慌慌张张地去赶工,嘴里念叨着,少爷不在,小姐你又不爱喝粥,不煮粥不是对的吗?
园丁把院子里的两棵树修剪了,她直接扣了两个月工资,园丁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这两棵树是少爷种下的,他走之前千叮万嘱要勤于修剪才能长高,我做错了吗?
秘书把坏掉的钢笔丢了,她看过来的眼神像要杀人,急的秘书连夜去垃圾场翻,被臭气熏的直流泪,不知道一只用了八年的笔,到底有什么好稀罕的。
底下的人过得战战兢兢的,秋晚清也提不起精神,休了半个月的假,却一直躺在卧室里,连门都不出。
和覃年的婚事告吹后,秋老爷子气得高血压都犯了,让助理把她带回老宅要问个明白。
秉着宁可得罪老大,绝不得罪顶头上司的宗旨,助理绞尽脑汁找了无数个借口糊弄。
最后成功把老爷子惹怒了,限她在一天之内把人带回去,不然就滚蛋。
她只能鼓起勇气,敲响了秋晚清的卧室门。
许是休息了很久,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听完整件事后没有再为难她,换了身衣服就回了老宅。
这一场对话持续了十个小时。
秋晚清再出来时,天都黑了。
她的脸色很平静,助理没有办法从她脸上分辨出情绪好坏,只能殷勤地拉开车门。
她却顿在原地,抬头看向墨色一样浓烈的天空,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天上这么多乌云,星星还能看见人间的事情吗?”
助理的脑子紧急转着弯。
都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秋总问的应该是已经逝去的人。
她又刚和老爷子聊完,说不定就聊到了秋家哪位早逝的亲人,这么问应该是思念亲友了。
助理觉得自己的推论很正常,自信满满地回答了她。
“看得见的,秋总。”
秋晚清当即就低头看向她,眼神阴沉沉的,吓得她马上改口。
“那?看不见?”
她这谄媚的态度,让秋晚清有些生气。
她正要找个借口发落他,助理连忙翻出了免死金牌。
一张机票,目的地写着新西兰。
秋晚清身上的戾气转瞬即散,满脸复杂的表情。
“什么意思?”
助理虽然连头都不敢抬,但借口却是信手拈来。
“明天奥克兰大学要举办新生开学典礼,少爷要参加的。我个人认为您作为亲眷出席这种场合是有必要的,所以擅作主张先买了机票……”
后半句“你没空的话我这就去退掉”还卡在喉咙里,秋晚清已经抬腿上了车。
双手合十感谢少爷救命后,助理跟着上了车,吩咐司机。
“去机场。”
第二十五章
开学典礼结束后,宋安泽把姑姑一家送出学校后,转身回了学院。
刚走到门口,一抬头,他就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眼眸中。
不知道为什么,彻底放下之后,他再见到秋晚清,总会生出一种犯了错被家长抓包的心虚感。
和当年他偷偷把妈妈的项链送给同学,被发现后的情绪一模一样。
难道这就是来自长辈的威严吗?
迎面碰上,他也不能装没看见,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嫂子,你怎么来了?”
看着他躲闪的眼神,秋晚清的心间又生出一丝隐痛。
但她强行压住了泛滥的心潮,故作镇定。
“来看看开学典礼。”
宋安泽默默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沉默着,慢慢进了学院。
这静默时刻让秋晚清很不适应,随口找了个话题。
“怎么学的是雕塑?不是喜欢画画吗?怎么不继续深造?”
宋安泽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被行业拉了黑名单,换条路走走试试。”
秋晚清这才想起那桩抄袭事件。
愧疚如同潮水般涌来,她的胸口闷闷的,怎么也喘不过气。
沉默了几分钟后,她才鼓起勇气说出那句“对不起”。
只可惜这局道歉来得太迟太迟,迟到宋安泽不再需要了。
到底是几年的养育之恩,他没有办法怪她,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没关系,都过去了,雕塑也很好。”
真的都过去了吗?
秋晚清知道,就算她现在澄清事实,这件事也永远不会过去。
泼在宋安泽身上的脏水能洗清,可对他造成的伤害会像碎镜上的裂痕一样,永远无法消除。
那些因为见到他而生出来的欢喜,在这一刻全部被愧疚和懊悔所取代。
就连身前长长的回廊,都成了锥伤他的刑场。
她再没有颜面偷得这片刻的欢愉,只能仓促地找个借口要离开。
宋安泽叫住了她。
她带着纠缠成乱麻一样的心转过身,看见了他那双澄澈的眼睛。
他背着手,语气真挚而诚恳。
“嫂子,你睡在我房间那天,真的不是我扶你进去的,是你喝醉了记错了路。”
秋晚清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件事。
也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会这么认真的解释。
真相究竟如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她很想不顾一切说出来,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她答应过秋岚姐要保守秘密,她身上背负着整个秋家的未来,她不能把宋安泽架在火上烤。
他还年轻,还有不可估量的未来,她不能自私地毁掉他的人生,让他在失去家人后,再度陷入舆论的漩涡里。
一切都是能束缚住他的理由。
所以她闭上了带着泪意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知是什么情绪的笑容。
“我想起来了,那天是我喝多了,和你没关系,对不起,安泽。”
听见她的回答,宋安泽心中最后一点重负也释放了。
他的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抬起手对着她挥了挥。
“那一路顺风,再见,嫂子。”
秋晚清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回复他,看着他一蹦一跳慢慢远去,走向属于他的未来。
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的时候,一串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来,掉在嫩青色的草叶上,摇摇晃晃的,伪装成了露珠的模样。
助理在身后叫了几声。
秋晚清再转过身时,又带上了那张属于秋氏继承人的面具。
上车前,她吩咐了一件事,要助理立即去办。
“把覃年抄袭的证据,都放出去吧。”
第二十六章
覃家虽然不是权贵富商之流,但因着世代书香,在京北一向吃得开。
覃家到覃年这一代,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从小砸了无数资源,就是为了能有个好前途帮衬着家族。
为此,覃家特意请了国内最出名的国画大师从小悉心教导着覃年,靠着詹大师亲传弟子的名头,这才让儿子年纪轻轻就在绘画界闯出了名头。
靠着詹大师,覃年还结识了秋晚清。
婚讯的消息传出来时,覃家大喜过望,本以为能就此一飞冲天。
结果一个月不到,覃年被扫地出门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北。
覃家瞬间偃旗息鼓,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