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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爱过?我从未有过这种时刻被人牵动心绪的感觉。”
秦骁眸光一亮,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曾经我们彼此十分相爱,只是因为一些误会分开。”
“在边关的十年,我无时无刻不惦念着你,回到雍京的那一年,我一边强迫自己疏远你,却又满心满眼都是你,心凝,我们带着孩子回雍京,此生不要再错过了,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恳求她,这番真情流露,竟令意如感同身受心痛不已。
鬼使神差的,意如毫不犹豫道:“好。”
二人告别老神仙,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秦骁轻柔地牵起意如的手,她指尖颤了颤,没有拒绝。
他的掌心温暖且宽厚,足以将她的手紧紧包裹住。
心里的那股悸动难以言说,意如侧过头,耳廓一片通红。
黄昏时分,马车抵达了乌镇,停在酒肆门口。
意如提着裙摆下车,对上周昱与周盈两双期待的眸子。
他们紧张的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眼中却不约而同写满了:你都想起来了吗?
“老神仙说,要找回记忆很棘手,风险也很大,所以……”意如有些慌乱的垂下眸子,“我想跟他回雍京,去熟悉的地方找回记忆。”
周昱心头紧绷的弦瞬时炸开!
他失魂落魄的转过身:“乌镇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你们先行一步吧。”
第二十五章
“爹!盈儿跟你留在这里!”周盈拉住他的手掌,心疼不已。
听得自己的儿子如此孝顺别人,秦骁面色铁青,下颌绷起盛怒的弧度:“秦瀛,你随过我来。”
周盈虽是少年,却早已懂得察言观色,见他浑身迸发着怒气,干脆往周昱身后一藏,当起了缩头乌龟。
“秦瀛!”秦骁暴怒,伸手就要去抓他。
周昱抬手止住他上前的脚步:“盈儿还是半大的孩子,从前与你也并不亲近,你这样只会让他更惧怕你,让我先跟他谈谈,稍候,我会亲自把人送来。”
后院之中,周盈委屈巴巴的开口道:“爹,你不要我了吗?”
短短的一句话,听得周昱红了眼眶。
他怎舍得不要周盈,从为这个孩子换回本名周昱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将其视为亲子。
只是魏心凝于他,秦瀛于他,皆是妄想。
乌镇的短短两年,如黄粱一梦,再不舍,终有要舍的那日。
再开口时,周昱故作冷漠的语气有些生硬:“我只是你们的暗卫,之所以与你们扮作一家三口,无非是为了掩盖身份,时至今日,你们该回到雍京,重新选择今后的路。”
“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吗?”秦瀛毕竟还是个孩子,一想到分别,就止不住哽咽。
周昱那双满是痛色的眸子眺望远方:“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陛下会保护你们母子,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夙夜,我只是周昱,而你……是陛下之子秦瀛。”
秦瀛默然垂头,在雍京的那十年,他从未感受过父子之情。
直到来了乌镇……
一直默默守护他的人是周昱,陪他生死与共的人是周昱。
教他习武健体、为他做饭洗衣、送他上下学的人是周昱!
秦瀛在书塾被别的孩子欺负了,为他出气的人也是周昱!
瘦弱的肩膀不住抽动,秦瀛终于崩溃着哭喊:“可是在我心里,你才是父亲啊!”
“无关血缘,这就是父子之情……我不喜欢雍京,我喜欢同你在一起过普通的日子,你带我一起走吧,我不想离开你。”秦瀛试图说服周昱不要丢下他。
周昱背过身,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热泪满面:“秦瀛,不要胡闹!”
“你是陛下唯一的子嗣,不回雍京还能去哪儿?!况且……你母亲需要你,她九死一生才将你生下,你怎能与她分道而驰?!”
“陛下从前不曾好好待你,是因为不知你的身世,如今他既寻来,便是为了将从前十二年的亲情弥补给你,随他回去吧,听话,不要让三个长辈都为难。”
想到已经做了决定的母亲,秦瀛的执拗好似被一桶冰水当头泼醒,千万不甘皆化作一句:“父亲,此去一别,不知相见是何时,万望保重。”
孩子长大了,周昱欣慰的拍拍他肩头:“当年刺杀我们的人并非陛下指派,你不要记恨他,陛下心中对你的亏欠与疼爱,不会比任何人少。”
说罢,周昱兀自走进了房中。
每每想到这座盛满美好的院子会在母子二人走后落寞而空荡,他的心便好似万蚁啃噬。
他颓废的坐在椅子上,高大的身形仿佛缩了水般。
如今孑然一身,天下之大,他哪里都去得,却也哪里都不是家。
第二十六章
许是怕夜长梦多。
翌日清晨,秦骁接上母子二人启程与西巡仪仗会和。
他们一行人还在途中,消息却已经传回雍京,震惊朝野!
当今陛下后宫形同虚设,更无子嗣血脉。
他虽是百姓心中的明君,却仍少不了流言蜚语。
有说他好男色的。
也有说他不能人道的。
诸如此类,一日不曾停息。
然而今日,圣上昭告天下,他在西巡途中寻到了失散十余年的心爱之人与儿子!
与此同时,西行的仪仗返程到了古州。
秦骁安排伺候他们母子的宫人鱼贯而入。
“娘娘,小殿下。”
秋棠是福海举荐的大宫女,行事沉稳谨慎,十分得力。
听着这声娘娘,意如有种恍若隔世的熟悉感。
她笔直站着屏风后,微展双臂,任由宫人将华服一件件套在她身上。
这样的举动,好似经过千万遍那般熟稔。
伺候意如母子更衣过后,秋棠背对着大门缓缓退出。
福海立即迎上前:“如何,我就说这二位主子性子好,是个好去处吧。”
秋棠迟疑着问出心中疑惑,“我总觉得这二位有些不寻常,若是普通百姓,忽然过上众星捧月的尊贵日子,怎能做到如此行止优雅,宠辱不惊?”
“他们母子本就不是普通人。”福海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你是聪明人,涉及辛秘之事,不必过于好奇。”
“多谢福海总管提点。”秋棠垂眸,将其中的探究掩去。
在古州歇息了一夜,次日清晨,西行仪仗又向着通州行进。
为了增进父子之情,秦骁恨不能时刻将秦瀛带在身边,就连晚上都是让孩子歇在他房中。
许是夙夜的话起了作用,秦瀛对秦骁虽没多少感情,却也没了抵触。
“回雍京后,我会立你为太子,之前的名字不可再用,我为你想了个字,骞,高举飞腾之意,你意下如何?”
秦瀛猛然绷紧了身子,抿着唇欲言又止。
“父子之间,无妨直说。”秦骁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状态轻松。
“我已经习惯了,不想换掉母亲为我取的字,不若……还是叫秦盈吧,丰盈的盈。”
“可。”秦骁伸手拍拍他的背,“在自己父亲面前,何须拘谨至此,依你便是。”
秦盈垂着头,耳廓通红,模样与他母亲如出一辙。
“父皇,儿臣想去练剑了。”
秦骁挑眉:“你还会用剑?”
“是父……是师父教的,如今还不大熟练。”秦盈在秦骁饱含警告的注视下改了口,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叫师父,也无错吧?
“走,出去陪我练练。”秦骁提剑走在前。
秦盈手足无措的跟在后头:“可是,儿臣此前练得都是木剑啊!”
“用轻飘飘的木剑能练出什么东西?”秦骁恨铁不成钢,“难怪瞧着还是这般瘦弱。”
接过福海递来的宝剑,秦瀛用双手紧握着,才堪堪将剑举起。
望着秦盈颤巍巍的双手,福海心有不忍:“陛下,小殿下他还拿不动铁剑,切勿揠苗助长,伤了小殿下呀!”
“习惯便好了。”秦骁狠了狠心,“我十岁便能提得动尚方,都是日日苦练的结果。”
“玉不雕不成器,福海,你莫要为他说情,妇人之仁如何教得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第二十七章
薄汗自秦盈额上沁出,秦骁握剑的手紧了紧:“把剑举好,看着。”
他身姿矫若游龙,手中挽出凌厉剑花。
又见秦骁旋身挥出一剑,气势直逼苍穹!
秦盈仍看得目瞪口呆。
师父的剑招是杀机,是一剑毙命。
而秦骁的剑招兼具攻防,颇有横扫千军之势。
直到他收了剑,秦盈仍久久回不过神。
对上孩子崇拜的目光,秦骁心脏迅速被一种满足的情绪填满:“想学吗?”
“嗯!”秦盈满眼星子。
“七日之内,你能单手提起剑,我就教你,可以做到吗?”
秦盈连连点头:“儿臣可以!”
几日后,仪仗向着宿州行宫出发。
偌大的马车内,看着连打瞌睡都抱着把剑的秦盈,意如满脸担忧的望向秦骁:“你们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