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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9-21 17:30:17  热度: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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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芜院,院外。

  傅朝雨和邹氏带着闹哄哄的一群人堂而皇之把贡品,还有香蜡都点点上,摆在了大门口,白花花的纸钱飘洒一地。

  青黛抱住着银翘,不准她冲出去,“你冷静一点!你出去,只会给姑娘添乱!”

  银翘双眸微红,唇角颤抖,“可他们太恶毒了!他们诅咒我们姑娘,我怎么能忍?”

  林婠婠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一阵浓烈刺鼻的香蜡味道随风飘了进来,各种不堪入耳的辱骂声传入她的耳朵。

  若不是外面有大批侍卫拦这话,只怕傅朝雨他们早就冲了进来找她拼命。

  “林婠婠!杀人偿命,你给我滚出来,别当缩头乌龟!”

  “林婠婠!你死了吗?你有本事,你出来啊!”

  “你才是该死的!你怎么不去死!”

  “林婠婠,你这个狐媚子!破烂骚货,死贱人,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就不怕我哥哥半夜来找你吗?你怎么不去陪我哥哥!”

  林婠婠对这些恶毒的话语置若罔闻。

  她唇边勾起一抹自嘲,沈时鸢差点就死了,她若死了,她的亲人难道就不伤心?

  如今,傅行贲死了,他们感受到了切肤之痛,就开始发疯。

  可别人女儿的生死,对于他们不值一提,微不足道。

  凭什么?

  在她看来,傅行贲死不足惜!

  哪怕她现在深陷泥潭,她也不曾后悔。

  “二婶、傅朝雨,闹够了没有!你们还有没有规矩?”

  一道凛冽含威的声音铿锵有力,“是大理寺下了判书吗?还是你们不嫌丢人,想要公开审理此案?”

  傅羿安眼眸中蕴藏着锋利的寒意,一袭玄色袍子显得肃穆而孤傲。

  他扫了一眼满地的钱纸,眉梢带着愠怒,气势逼人,“堂堂傅家嫡女,不日就要出嫁,长公主愿意娶一个泼妇进门?脸都不要了吗?

  靖南王府容可不得你们随意放肆搅和,若再这般践踏傅家的规矩,不如干脆分家!”

  一连串的发问,字字珠玑,震耳发聩!

  傅朝雨心生惧意,慌忙看向母亲邹氏,傅羿安是世子,是未来的靖南王,他的意思自然代表傅家长房的意见。

  可更让她恐慌的是,沈景辞竟跟在傅羿安的身后!

  邹氏委屈极了,立马嚎啕大哭,“可怜我的儿啊,死得那么惨,还要蒙受不白之冤,我连替他骂几句出口气都不行吗?我们只想要给交代!

  羿安,行贲可是你的亲堂弟,你为什么老是偏袒一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外人!”

  “我没有偏袒任何人,我们现在都在查找真相,你们却要把人往死里逼?她只是疑罪,没有定罪!你们就不能等等吗?”

  子不教,父之过!二婶,造成今天的局面,你难道没有责任?为何不早日约束,只是一味的纵容傅行贲!还有那些枉死得女子,谁又给她们一个交代?远的不说,秋桐这笔账,又怎么算?”

  邹氏面色惨白,被他的话语怼得根本无力反驳。

  傅行贲私下是个什么德行,她心里清楚极了,她还亲手料理过两个丫头,可那毕竟是私下进行的,没人知道。

  傅羿安眼底满是嫌恶,“二婶,如此急不可耐,是想让她抵命吗?我不会同意,靖南王府也不会同意!天理也不同意!来人!把这些东西,都清理干净。”

  林婠婠倚在窗边侧目凝望,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一道挺拔的身影掠了进来,傅羿安不是说要跟她彻底撇清关系吗?

  他还来衡芜院做甚?

第148章 姑爷谢长宴来了

  傅羿安抬头看她,两人四目相对,撞个正着。

  林婠婠慌忙移开视线,傅羿安径直走到正堂,随意坐下。

  她暗自恼恨,咬牙过去坐在另一侧,只是她根本没有安排人上茶。

  青黛用眼神示意银翘,两人识趣地退了出去。

  傅羿安主动打破了沉默,“我口都替你说干了,你都不奉茶?林婠婠,你就个白眼狼!”

  林婠婠心中有气,冷哼一声,“我衡芜院哪有什么好茶,世子就不怕我下毒吗。”

  傅羿安立马怒了,“你!真是脾气见涨,我就该让你自生自灭!”

  林婠婠也不示弱,不就是捅心窝子吗,她可擅长了。

  “是啊,世子就应该守着你的苏灵音,浓情蜜意,夜夜笙歌!还来管我的闲事做甚?”

  夜夜笙歌是什么鬼?

  傅羿安愣了一秒,只觉得这话格外刺耳,“林婠婠,你在生什么闷气?”

  林婠婠垂着眸子,都快气笑了,“世子,你我兄妹一场,不应该保持距离吗?你这样不清不楚,我怕谢长宴会误会的。”

  傅羿安气血翻涌,谢长宴都搬出来,她是想气死他!

  可这一回合下来,他总算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那日青黛来墨韵堂找他,傅世啸也在,他便说了些断情绝爱的话。

  她就信以为真了?

  往日她天天把那些鬼话挂在嘴边,他都没有当真,他说一次,她就受不了?

  傅羿安想通缘由,怒气便散了几分,温声道,“你就不关心你的案子?就知道与我使性子。”

  谈及正事,林婠婠脸色也缓和了几分。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枚白玉兰花簪子,“这才是我的簪子,傅行贲握住那枚不是我的,你知道那枚是谁的!”

  傅羿安眸色冰凉,傅世啸的话语犹在耳畔,若是执意查清此案,就会牵扯出五年的旧案。

  林婠婠还有清静的日子?

  林家又能承受那样的后果吗?

  傅羿安只觉得烦躁无比,目光从她身上瞥开。

  “婠婠,我知不是你,可此事太过复杂,牵扯到软骨散,说不定会让你和林家陷入更大的危险,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屋内,一片死寂。

  是因为牵扯到苏灵音?他才不愿意出手相助!

  这些不过是他的托词。

  对于他而言,苏灵音一向都比她重要吧!

  林婠婠垂眸沉默,半晌,起身对着他福了身,“多谢世子,婠婠知道了。”

  一声声疏离的“世子”,叫得他心里发毛。

  尤其是她还如此乖觉温婉,傅羿安只觉得格外陌生。

  他情愿她一副张牙舞爪随时讨伐他的模样,也不愿见她用一副虚情假意的面孔来敷衍他。

  一阵风吹来,隐隐溢一出一阵幽香,微清,如兰,似梅。

  傅羿安熟悉这个味道,是她惯用的百濯香,他瞧见她手指攥得死紧,眼底凝着一片寒冰。

  仿佛那寒意,是从他的心口中窜出来的一般!

  傅羿安起身抬手就想抚摸她的头,林婠婠后退一步轻易避开,“世子,天色已晚,还是回吧!”

  一只大手僵在了空中。

  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隐隐带着不耐。

  傅羿安没动,只觉得很不是滋味,心口实在烦闷气燥。

  这时,傅朝雨却不管不顾冲了进来,指着林婠婠破口大骂,“沈景辞,你想退婚不就是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吗!说那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可是杀害我哥哥的凶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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