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峪惟愿小说(成峪惟愿)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成峪惟愿小说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成峪惟愿)
“我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大善人,我的给的恩情是需要还的,你若不还,我可能还会追着要。”成辛说得坦然自若。
惟愿直觉事情不简单,“你想让我做什么?”
成辛似乎就在等这句话,立刻道:“做我的暗妾。”
暗妾,见不得光,无名无分,依赖男子的恩宠生存,与玩物无异。
“不可能。”惟愿直接拒绝,摆烂道,“不如你现在把我杀了,把命拿去吧。”
“哎呀,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我虽然喜欢你,但也没到连你的尸体也喜欢的地步。这样吧,我正巧也需要一个伴读,就你了。”
惟愿想了想,这个要求似乎没什么不妥,但……
“我现在分不开身。”
成辛再度让步,“那就等你被辞退了之后,立刻到我这里来。”
“……再说吧。”
成辛一下直起身,气势汹汹地朝惟愿逼近,“这你就太过分了!惟愿,我忍你很久了,不要以为我好说话,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
惟愿自知理亏,正想说些什么安抚一下面前炸毛的人,不经意瞥见成辛身后忽然出现的身影,立刻道:“沈小姐。”
沈如逸,成辛的未婚妻。
“别拿她出来吓唬我,不好使,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同意也得同意,不但要同意,还得尽快,我耐心可不多!”
“……”
明明什么也没干,惟愿此刻有种被人捉奸的尴尬。
“你就是成峪的伴读吧?是不是迷路了,我送你出去?”
沈如逸的声音从成辛背后传来,惟愿注意到,成辛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好!”
惟愿火速从成辛面前溜走,奔向沈如逸,期间,成辛一直背着身,没再说什么。沈如逸就像从头到尾都没看到成辛这个人似的,说完就领着惟愿离开。
沈如逸不仅家世显赫,且是京城公认的才女,知书达理,大家风范。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温柔和煦,身上丝毫不见豪门贵胄特有的傲慢无礼,相貌虽说不上惊艳,却也称得上清秀。
沈如逸和成辛的婚事,双方都非自愿。成辛拈花惹草,风流浪荡,常年流连烟花柳地,丝毫不顾及沈如逸的面子。沈如逸对他的事也从不过问,除了必要的宴会等场合,两人几乎没有交集。
看上去完全不搭边的两个人,硬生生被凑到了一起。
两人并肩而行,沈如逸道:“你叫惟愿?”
“是,沈小姐怎么知道我?”
“听说的。”
“哦。”本来名不见经传,但经过上次那么一出,她的“光荣事迹”恐怕整个京城都人尽皆知,沦为茶余饭后的笑谈。
“我今日是来看望老夫人的,没想到竟碰见了你。”
惟愿干笑:“我也没想到。”
两人谁也没有提及成辛,仿佛只是路上偶然碰到的。
到了府门,沈如逸浅笑着道:“我见你挺欢喜的,有空可以多去我府上坐坐,我平日没什么朋友,闷得很。”
“好。”不管去与不去,惟愿先爽快地答应了。
惟愿正欲转身离开,“对了。”沈如逸笑容带了几分狡黠,“你与成峪挺般配的,我看好你!”
“呃……”惟愿嘴巴张了又合,最后只蹦出来两个字,“谢谢。”
上次书房事件之后,冯好晴一连几天没有再出现。没有冯好晴在眼前晃悠的日子,惟愿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一大截。
一个翩翩少年阔步踏进秋凉院,问在不远处树荫下偷懒的轻莫,“轻莫,你家主子现在何处?”
“不知。”
“那把冯姐姐气得不轻的那位伴读呢?”
“不知。”
少年嚷道:“这也不知,那也不知,就知道偷懒,我一定要劝二哥把你赶出去!”
轻莫没有说话,倚着树干,闭上眼睛。
“真是岂有此理!”
成景气呼呼地往里走,穿过竹林,老远瞧见凉亭下坐着的两个身影。
成峪和惟愿手里各捧着一本书,各自看得津津有味。成峪手里的是话本,是经过惟愿精挑细选之后,才被允许看的。惟愿手里的是她特意从书架上翻出来的,另一本被评为“垃圾”的书。书中有不少一针见血的批注,从稍显稚嫩的字迹看来,应该是成峪早年所写。
惟愿看得乐呵,仿佛看到曾经的成峪在指着作者的每一个观点的不足痛骂,形象鲜活又真实。
“有这么好看吗?”成峪把脑袋蹭过来。
“好看的不是书。”
“那是什么?”
“人啊。”
“书里哪有人?”成峪将书拿起来抖了抖。
惟愿被他的动作逗得忍俊不禁,忽然旁边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成三公子。”惟愿忙站起身。
“不用跟我客气,叫我成景就行。”成景笑道,“你就是二哥口中的‘仙女阿愿’?果然好看得像仙女下凡一样!”
“……过奖了。”
成景年十六,舞象之年,面庞略显青涩,肤色白皙,身材清瘦,与成峪截然不同,两人站在一起更为明显。成峪自幼习武,又在边关多年,即使荒废了三年,身形依然健硕有力。
成景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往成峪跟前一放,“二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惟愿眼皮一抽,不会又是杏仁糖酥吧?
成峪兴冲冲打开油纸,甜香四溢,他已经好几天都没吃过了,手刚碰上糖酥,突然想到什么,蓦地顿住了,抬眼去瞧惟愿,只见她两只眼睛正盯着他,他的手一下弹开,“我没吃、没吃!”
第21章 奇怪的女人
成景满头雾水,也看向惟愿,问道:“怎……怎么了?”
惟愿笑着走到成峪身边,一边把酥饼重新包好系上,一边解释道:“他最近牙疼,吃不了甜的。”
成峪的目光巴巴地望着那捆酥饼,直咽口水。
“这样啊!”成景朗笑几声,“还没见二哥这么听谁的话过!”他垂眼瞥见案上放着的书,问道,“你在看这本书啊。”
“嗯,你也看过?”
“这是好多年前的书了,当年书面世时,文人讨论得很激烈,喜欢的人把它吹上神坛,奉为经典,不喜欢的人把它贬得一文不值,两极分化十分严重,所以我印象挺深刻。”
“你属于哪一种人?”惟愿笑问。
“我啊,我当时还小,没什么独到的见解,只觉得说得都挺有道理,后来这书渐渐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成景兴致勃勃道,“你想知道二哥当年是什么态度吗?”
“什么态度?”
“他跑去写书人家里,把人给堵了,听说跟人家辩了一天一夜才回来,这本书后来的销声匿迹,他功不可没!”
说完,两人都开怀大笑,笑声久不能停。
成峪看着两人言来语去,聊得兴高采烈,漆黑的眸子渐渐沉下来,连案上的话本和杏仁糖酥看起来都十分碍眼。
“成景。”
成景眼睛内的笑意还未散去,转头看成峪,“怎么了,二哥?”
“你该走了。”
“啊?”
“你之前来秋凉院,都不会待这么久的,你该走了。”
成峪嗓音低沉,脸上没有平日生动的表情,透出些许凌厉,一双眸子像被墨汁搅乱的失去清澈的湖水。
成景云里雾里,求助地看向惟愿,却见惟愿的眼睛定在成峪脸上。
“哦!是该走了,我这就走!”成景看看成峪,又看看惟愿,带着一脸困惑大步流星离开,“杏仁酥饼我就不带走了,你们不想吃就扔了吧!”
幽深的眸子看向惟愿,tຊ惟愿心漏跳了一拍,“阿峪,你怎么了?”
“没怎么。”
声音听起来有点凶,惟愿问:“生气了?”
成峪没说话,耷拉着脸翻开话本,两只眼睛像要把书页盯出个窟窿来。
惟愿有些好笑,这人生起气来竟然是这样的。“因为不让你吃杏仁糖酥?”
“不是!”成峪哗啦地翻过一页,几乎要把那一页撕烂。
不就猜错了吗,怎么更凶了?
惟愿又想了想,“那是因为我和成景刚刚笑你舌战写书人?”
“不是!”又是哗啦一声,得,这下真撕烂了。“不许提成景!”成峪恶狠狠地补充道。
惟愿更懵了,她扑过去,双手往话本上一盖,歪头看成峪,柔声哄道:“好阿峪,我猜不到,告诉我吧,不然日后还要生气的。”
成峪的目光从话本上覆着的手背,沿着手臂,滑到惟愿眼睛上,对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