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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气味钻进我的鼻腔，只觉的安心无比。

奇妙的情愫从胸口破壳而出。

有些喜欢，不是为了交配的那种喜欢。

我在想，墨攀会不会不一样，但我还是把这种情绪压下去了。

就先这样吧，现在这样也挺好。

我抬头继续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他微微低头，轻薄的唇轻轻擦过我的额头，又引起一阵酥麻。

“虎蛇战争时，我受了伤，后来银寒又找我决斗，我一时不察便败了。”

说完，他便沉默下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在想，银寒难道从以前开始就是趁蛇之危的蛇吗？

但是不应该呀，那个时候，他还挺好的。

不管是对我还是对部落。

发现自己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银寒，我赶忙抛开这个念头，暗道晦气。

我拧着眉继续问他：“怎么受伤的？”

“为了救蛇。”他看着我的眼里满是怀念和庆幸。

我心脏陡然一跳，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我居然觉得他说在救的蛇是我。

可是，我分明是银寒所救。

我心下有些烦躁，退出了他的怀抱，然后躺到了床上：“睡吧。”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神微微暗了一些。

我没有细思，只是好多年后回忆起来，依然会为他感到难过。

明明是深爱，却错过了那么久。

夜色深处，巢穴里的火光还在轻轻摇曳。

暖黄的光投到脸上，我有些烦躁。

墨攀许是察觉到我的情绪，起床将火光熄灭了。

然后他抱着我，再没有了别的动作。

我以为我会睡不着的，可是在他的怀里，我还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第12章

熟悉的场景让我只是一瞬便发觉了，那是当年的虎蛇战争。

虎族一直是所有部落的劲敌。

当初因为有蛇人不小心踏入了他们的领地，他们便借由发动战争。

毕竟，我们部落的生命之树，是所有部落都想要的宝物。

战争那天，部落所有蛇都上了战场，包括我。

只是那时候的我年纪尚小，而且作战经验并不丰富，很快便倒在了战场之中。

就在我几近绝望之时，一道身影挡在了我的身后。

他奋力将我护住，用他那坚实的臂膀为我筑起了一道安全的屏障。

然而，一支暗箭挟着冷冽的风声，在阴影中猝然射出。

他未曾防备，箭直直地刺入他的身躯。

他闷哼一声，却依旧紧紧地护着我，不肯有丝毫退让。

当时我意识模糊，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

只知道我被人抱起时，看到的最后的脸，是银寒。

可是现在在梦中，我能清晰的看到，身后为我挡住一击的人，分明是墨攀。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我满眼是泪。

我不知道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还是因为之前的对话，从而臆想出来的。

可是我知道，这一刻，我的心揪成了一团。

我顾不得擦去满脸的泪痕，轻轻握住了身旁墨攀的手。

我想说什么，只是握着。

看到他受伤的那一刻，我能感受出来我是难过的。2

我不想让他受伤。

我低声啜泣着，却不想还是将他吵醒了。

“汐儿，怎么了？”墨攀想来沉稳的脸上，生出了慌乱。

手足无措地将我的眼泪擦干。

可是他越擦，我越发觉得难过，我带着哭腔地问道：“是不是你救的我？”

他沉默了一瞬，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半拍，而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心脏好像突然崩塌，我瞬间泪如泉涌，满心的愧疚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对不起，我不知道……”

可是只要多想想，我明明就能发现的。

蛇的耳朵那么敏锐，我怎么会听不见那些破空而来的箭。

这种情况下，银寒为何半点伤都没有。

我抬起泪眼，望着他，颤抖着声音问：“痛不痛。”

“早就不痛了，别哭了，你哭起来我才痛。”他将我的手放在胸口。

感受着他的心跳，我慢慢的止住了哭声。

我窝在他的怀里，闷声开口：“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告诉我。”

见他半晌不说话，我才退出他的怀里，含着泪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转过头去，不敢直视我的目光。

良久，才缓缓地说：“你爱他，我无法看你投入别人的怀抱，每一眼，都是对我的凌迟。”

“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

我的手紧紧攥紧。

墨攀从前从未对我直接表达过心意，所以我不知道，也不敢多想。

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后来和银寒在一起后，我也只是将重心放在了自己和部落身上，没有在乎过他的想法。

“我以为，你当我是妹妹。”我喃喃。

“不是的。”他说：“是很喜欢很喜欢的蛇，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好像说出一句后，后面的话便从他口里自然而然的倾泻出来了。

听着他的话，我只觉得难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脑子就像又两条蛇在打架，一个说：“小心他和银寒一样骗你。”

一个又在说：“可是那有怎么样呢，你现在喜欢他，而且有孩子了要成亲了，还顾虑什么。”

“最多不过就是被背叛后，把他休了。”

我咬了咬唇，还是没能给出什么回应。

唇上染出了几分血腥，墨攀看见了，悠悠叹了口气。

“汐儿，不用想太多。”

“我所求的不过是你无恙，你喜欢我，我自然开心，你不喜欢我，我默默守护你也很好。”

这是墨攀第一次对我说这些。

他的爱，沉甸甸的，让我有些无措。

“汐儿，别想了，快睡吧。”他安抚着我，直到我再次入睡。

可是这一觉，依旧不踏实。

天还没亮，蛇兵就来了，他说：“银寒和那人类，逃了！”

第13章

我猛然惊醒，问蛇兵到底是怎么回事。

蛇兵还有些气喘：“之前银寒受了伤，进地牢后不久，似乎又严重了很多……我们……”

他结结巴巴说了半天才说清楚，大概就是说银寒毕竟做了那么久的王。

有些蛇兵还是恋旧情，怕他死了，便想去探查一下他的情况。

没想到他是装的，打伤族人后便带着白素离开了。

“派兵去追，把他们带回来，生死不论！”我沉着脸吩咐道。

当时没有直接杀他，也是因为我知道有些蛇人曾经还是挺认可银寒的。

虽然他不顾政务，但是底下的蛇兵不知道。

真正知道实情的也只有几个长老罢了。

他们以为这么多年都是靠银寒，部落才能欣欣向荣的。

所以不好当着他们的面处理，以防动乱。

现在他打伤了蛇兵，就不能这么算了。

而且我也该让所有蛇知道银寒到底是什么个东西了，知道部落现在到底是谁的。

正好趁着这一次也看看有没有银寒的蛇，好好敲打一番。

自打和银寒分开后，我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谁说得准，银寒到底有没有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

想的事情多了，脑子也有点抽痛，我轻捏眉心。

墨攀默不作声，只是来到我身后轻轻按压我的头部。

我将身子靠在他的身上，稍微放松了一些。

“别急，他们逃不远。”墨攀在后面说道。

我点点头，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