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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潮生欣然坐上迈凯伦的副驾驶位。
真正握上方向盘时,那些顾虑瞬间从范澈和心中消失了。
踩下油门之前,范澈和握了一下段潮生的手。
仿佛在汲取什么力量似的。
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她把油门踩到底,迈凯伦瞬间在夜色中疾驰。
到赛场最长的长直道时,范澈和全速推进。
迈凯伦在夜风中犹如九天展翅的鹰,又好似下山的猛虎。
一阵剧烈的摩擦后,迈凯伦稳稳停在了终点线。
范澈和额角冒出点细汗,但脸颊微红,眼中全是重新掌握赛车的亢奋。
反观段潮生,他脸色有些发白,好似不大能适应。
“潮生,你没事吧?”
下车之后,范澈和扶住段潮生手臂,神色担忧。
“我没事。”段潮生苍白一笑,他低头看向范澈和:“我以前虽然训练自己,坐过赛车手的副驾驶,但他们都没有你快。”
他坦然:“现在看来,如果我这样的话,必然会拖你后腿。”
“没事的……”
范澈和刚开口,段潮生牵住了她的指尖。
原本只是指尖,然后变成了紧紧的十指相扣。
“所以,咏慈。”段潮生直直地望着范澈和的眼睛:“这些天你训练,务必带上我。”
“我可以克服,也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范澈和久久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好久。
拥抱。
在段潮生的心猛地落下去的时候。
范澈和给了段潮生一个亲密无间的拥抱。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我还想说,谢谢你潮生。”
范澈和仰着头,眼底一片晶莹。
其实被爱伤害过的范澈和,再重新遇到至诚至纯的爱时是很惶恐的。
但是。
段潮生好像一直源源不断的,无论范澈和什么反应,冷漠或者热情,一直在给予。
尊重、理解。
关心、笃爱。
范澈和很轻地吻了一下段潮生的唇。
“潮生,我们在上帝面前宣过誓的,生死相随,患难与共,你不会是我的累赘,我们会一直肩并着肩,手牵着手走向光明且鲜花盛开的未来。”
段潮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范澈和。
无声地让拥抱更紧密。
这一夜,两个人拥抱着陷进梦境。
范澈和梦见小时候和段潮生在一起的事。
段宅有个很大的花园,花园里有一个长满苔藓和绿藻的喷泉。
幼小的段潮生一直一直在哭。
范澈和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你是谁,为什么这么伤心?”
段潮生抬起头不说话,抿着唇掉眼泪。
“不要哭了,我们一起玩好吗?”范澈和给段潮生抹眼泪。
“我不要,我想哭。”段潮生哽咽地说。
“那好吧,我陪着你。”小小的范澈和坐到段潮生身侧。
“你为什么要陪我?”段潮生不解。
“你长得好看呀,而且我怕你掉进去。”范澈和微微笑着。
“这个喷泉是妈妈给我建的,可是她去世了。”
段潮生垂着眼,神情哀恸。
“去世的人会变成星星,变成风,变成你看得见又摸不着的每一个东西,你感受得到他们,他们也感受得到你,只是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变成什么。”
小范澈和复读爸爸妈妈给她说过的话。
“什么意思?”段潮生不明白,这段话对他来说实在太深奥了。
“其实我也不懂。”小范澈和握住小段潮生的手。
“但意思应该是去世的人没有离开我们,他们变成许多东西,一直在守护我们。”
第25章
梦里范澈和说完这句话,一只蝴蝶停在了她和段潮生交握的手上。
“是妈妈。”小段潮生低喃。
“嗯?”这次轮到小范澈和不解。
“妈妈最喜欢紫色。”小段潮生忍住哭泣,指着那只小小的蝴蝶轻声。
“噢,那我们做朋友好吗?我和你妈妈一起陪着你。”
小范澈和也压低声音。
“好。”小段潮生终于笑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段潮生,海上明月共潮生的潮生。”段潮生一板一眼。
“我叫范澈和,咏鹅的咏,慈爱的慈。”
就这样,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手勾着手开始了一段长达一生的纠缠。
长满苔藓和绿藻的喷泉成为最忠实的见证者。
清晨。
范澈和比段潮生先醒来。
她侧着身,低头看着他昳丽的眉眼。
其实闭上眼时,段潮生的美貌就没那么有攻击性。
饱满的额头被碎发遮挡,显得很乖顺。
范澈和伸出一根手指,好坏心眼地去碰段潮生纤长而浓密的睫毛。
紧接着是鼻尖痣。
偶尔,范澈和也会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段潮生的这颗鼻尖痣长得简直是恰到好处,清纯又勾人。
范澈和忍不住轻轻地吻了它一下。
然后蹑手蹑脚地下床、洗漱。
范澈和准备大展身手,给段潮生做早餐。
汤底是昨晚睡前熬好的,玉米排骨汤。
溏心蛋,阳春面。
再加上一个卤鸡腿。
很简单,但是是范澈和在北京很喜欢的早餐。
“好香。”
装盘时,洗漱好的段潮生走了过来,像巨型树袋熊一样从背后抱住了范澈和。
“昨天睡得好吗?”范澈和微微侧头。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樱花薄荷味的吻。
“嗯……”段潮生把脸埋在范澈和颈窝里来回蹭蹭。
“起床气,在撒娇吗?”范澈和失笑。
“嗯,对老婆撒娇天经地义。”段潮生理直气壮,只是悄悄红了耳尖。
“我很受用。”范澈和端着面碗走向岛台。
段潮生就这么抱着贴着也走向岛台。
“粘人精。”范澈和转过身,把段潮生睡翘起来的一撮头发压下去。
段潮生不管不顾地继续抱:“我缺席了你人生的九年,粘你是应该的。”
“好,那现在可以吃早餐了吗?等下面都要把汤吸光了。”
范澈和亲亲段潮生脸颊。
“嗯。”段潮生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范澈和。
“公司今天没有什么事要处理的话,吃完早餐我们先去看妈妈吧。”
范澈和这句话不经意得像说今天是个晴天那样自然。
段潮生一怔:“你记起来了?”
“昨天做了个梦,梦见有个人哭鼻子。”范澈和揶揄。
“我昨天梦见我和你说清楚我没有要留学,我们没有错过这九年。”
段潮生看着清亮的面汤,语调有些沉闷。
范澈和握住他放在岛台桌面的手,她知道这件事始终是他的心结。
“潮生,我知道人生没有几个九年,可是我们才二十四五岁,我们至少还有六十年。”
范澈和望着段潮生,一字一顿。
“你相信我,这九年不会影响我们丝毫,反而会让我们更加珍惜当下。”
段潮生瞬间红了眼眶。
失去范澈和的九年漫长得像过了小半生,他自责、懊悔、放不下。
可眼前的范澈和说现在,说未来,说没关系。
“潮生,我们一起去见妈妈,好吗?”
第26章
“好。”段潮生回握住范澈和,笑着答应。
早餐过后照旧是范澈和开的车。
由于领航员在比赛中的职责不仅限于为车手提供实时的路况信息,还需要根据赛道的复杂程度和变化,实时调整驾驶策略,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范澈和没开导航,而是全身心依赖着副驾驶的段潮生。
留给她和他磨合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更应该利用日常的碎片化时间。
一个小时后,盛星墓园。
段潮生的母亲叫阮秀雅,是一位很有名的芭蕾舞首席。
“是我第一个发现我母亲自杀的,她患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又亲眼看见我父亲的不忠,万念俱灰下,她选择了割腕。”
段潮生低着头,范澈和不大看得清他的神色。
只感觉他好悲伤。
“我发现她时她还没有死,她用最后的力气抱住我捂住了我的眼睛。”
那段记忆对段潮生来说很痛苦,可是现在他的痛苦可以被范澈和看见并接住。
“妈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