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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与她无关。
姜乐宁摇摇头，准备走出去透透气，刚出门发现竟然下雪了。
“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跟你告白的时候，就是初雪。”
身后传来声音，姜乐宁一愣，回头看去，是陆景川。
“记得，那时候我留学回来没多久，景川哥哥跟我告白，我还以为是因为景川哥哥也喜欢我很久了。”
姜乐宁转头看了他一眼，自嘲地笑了一下，随即又说道，“后来我才想明白，哥哥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恰恰是因为不喜欢我。”
陆景川心中一痛，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与心疼。
“乐宁，哥哥知道错了......”
姜乐宁穿的少，外面的温度很低，她揉了揉被冻红的脸，搓了搓肩膀准备去穿外套。
还没来得及转身，身上忽然多了一件西装外套，还带着温暖的体温，姜乐宁转头看向把外套脱给她自己只穿了一件衬衫的陆景川，红唇轻轻抿了起来。
陆景川看着她，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说：“是哥哥对不起你，你不原谅哥哥也无话可说，但是乐宁，我们至少还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对不对？”
“嗯。”姜乐宁轻轻蹙了蹙眉，朋友就朋友吧，两家总归是世交，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再交集。
“先进去吧，外面太冷了。”陆景川看着她轻声说道。
姜乐宁点点头，抬手准备将外套脱下来还给他，被陆景川拦住了，“穿着吧，进去暖和了再脱或者找到自己衣服了再换，别一冷一热的着凉了。”
“好，谢谢。”
目送着姜乐宁走进去，直到那身影走到拐角处消失不见，陆景川才收回目光，转头继续看着外面逐渐变得越来越大的雪，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眶突然一热。
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看见当初那个全心全意爱他，在他面前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会害羞却甜甜地叫他“景川哥哥”的小姑娘了吧。
明明是宠了那么多年的，别人说她一句自己都会愤然护着的小姑娘，却在自己怀里伤得最深。
往事一幕幕在他眼前闪过，窗外已经被雾气染成白色的天空仿佛一片天然的大银幕，循环播放着那些他自己都过不去的伤痛。
他又怎么敢奢求姜乐宁的原谅。
“你真是活该啊......”
陆景川看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可能是被冻的，原本白皙修长的双手此刻变得通红，隐隐透出血色。
这双手曾经也血红一片，那是他将她推到劫匪手上，被劫匪一刀刺中后淌下的鲜血沾了他满手，温热，黏腻......
陆景川连忙抬起头看着窗外，他不敢再想。
“不冷吗？外套给了别人还要在外面一直冻着，你真的不想活了吗陆景川？”
匆匆的脚步声和焦急的话语传来，陆景川没有动，长久地沉默着。
直到程七七将外套披在他肩上，才听见他低低的嗓音，轻到几乎听不见的一句话，却让程七七瞬间红了眼眶。
“我本来就不想活了，却偏偏还活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