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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上了锦衣卫的刑罚，大牢传来宫女凄厉的叫喊。

终于，她受不住酷刑，终于招了：“是公主身边的大宫女言曦。”

夜嘉安目光一沉，语气冷酷：“她为什么让你这么做？”

宫女有气无力道：“我……不知道。”

说完，便昏了过去。

见状，一旁的大理寺狱卒请示夜嘉安：“大人，还审吗？”

“不，去看看言曦在哪。”

夜嘉安始终沉着脸。

仆尊主意，若没有主子的示意，言曦又何必做多余之事。

可姜笙实在没理由那样做。

……

柏悦楼。

屋内一片寂静。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着房间。

姜笙从来没想到，一天之内，会有两个男子向他表明心意。

她愣愣地开口：“我以为，我们是知心好友。”

他们二人在一起，时常谈天说地，便是连政事，军事上的意见都出奇的契合。

奈何钟玉凛身体不好，不能出仕。

人后他出谋划策。

她为他一一实现。

可未曾想到，他对自己竟有了男女之情。

钟玉凛自嘲一笑：“本以为我会顺理成章成为你的驸马，可谁知……半路杀出陈咬金。”

姜笙垂眸道：“玉凛，我还真是迟钝得可以，竟毫无察觉。”

“原本，我也没有打算将心思吐露，只是，我不想留有遗憾。”

钟玉凛不由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多愁善感的眸子覆上一层悲伤：“我只问你，你如今既已知我的心意，还要同别的男子成亲吗？”

姜笙愣愣地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启唇道：“我……”

可话还未说出口，只听“嘭！”的一声。

房门被踢开。

一股冷冽之气扑面而来。

屋内两人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姜笙见竟是夜嘉安，蹙了蹙眉。

门一开，夜嘉安便打量着屋内的场景。

他原是来找言曦的，没曾想屋内竟不止姜笙一人，还有钟玉凛。

钟玉凛的手扣住她的手，两人四目相对，看起来郎情妾意。

夜嘉安攥紧挂在腰间的刀柄，几乎是咬牙说出一句话：“没打扰到二位互诉衷肠吧。”

便连跟着夜嘉安来的手下，也见到了这幅场景。

不由心中腹诽。

看来夜嘉安这个驸马当得有名无实。

实则公主与钟公子才是落花有意，只是天意弄人。

姜笙闻言，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连忙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起身来到夜嘉安面前，一脸不悦：“你又来做什么？”

她以为夜嘉安是来找自己。

自姜笙离去，钟玉凛的手便僵在空中，心底一阵空落落的。

夜嘉安挺直背脊，维持着冰冷的姿态道：“公主，我是在找您身边的言曦。”

姜笙疑惑地看向守在外头的言曦：“找她作甚？”

夜嘉安却望了望周围，忽地弯下腰，压低声音道：“从事不宜当着太多人的面说。”

姜笙明白了，转过身朝钟玉凛道：“玉凛，我与夜嘉安有事要谈。”

钟玉凛淡淡道：“去吧。”

他看着三人消失在眼前，原本温顺的气场便蒙上了一层寒意。

屋外风声萧条。

钟玉凛脚边，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公子，已经查明了，曾经的夜嘉安不学无术，整日闹着要当兵，而且，近日王都出现一个和夜嘉安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名唤顾云之，他进王都后，终日在大理寺附近徘徊。”

他思索片刻道：“狸猫换太子？”

第三十章

接着，钟玉凛又吩咐道：“给我盯着那个顾云之。”

姜笙等人便移步到了另一间厢房。

屋内，只有她，夜嘉安，与言曦三人。

夜嘉安看着姜笙，冷声开口道：“那宫女招了，你可知她说的是谁？”

“是谁？”

姜笙追问，却总觉得他若有所指。

言曦闻言，低垂下脑袋，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

夜嘉安坐下，低头整理着袖子，不经意道：“自己说还是本官来说。”

虽是不经意的一句话语，却充满威慑力。

姜笙还未想明白，便见言曦跪了下来，挺直了脊背：“请公主恕罪，是我自作主张，那药是我下的。”

“什么？！”

姜笙不敢置信的看着言曦。

她的身边，竟然出现背叛之人。

言曦并未出现丝毫慌乱，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为了公主您好，夜嘉安配不上您，您文武双全，钟灵毓秀，只有钟公子那样不染尘埃的男子才匹配。”

“住口！”

姜笙沉着脸，厉声呵止。

夜嘉安侧目。

这是他第一次见姜笙发脾气。

言曦也愣住了。

姜笙满脸失望的看着她：“言曦，看在你跟在我身边多年的份上，我放你出宫，但此后，我的身边容不下你。”

言曦一直镇定的面容一便，一脸焦急：“公主，求求你，不管你怎么罚我，我都认了，但求你，不要赶我走。”

见她如此，姜笙怒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今日你敢背着我下药，下次呢，是不是在我行军打仗期间，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在军中下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言曦眼眶红润，跪着爬到姜笙面前，扯住她的裙角：“公主，我不想离开你，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姜笙看着她，毕竟她从小便跟着自己。

见她如此，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就在这时，夜嘉安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不想离开公主身边，还是怕没法向你真正的主子交代？”

言曦的手倏然滑落。

姜笙感觉身下一轻，低头看去，只见言曦一脸恍然。

言曦低声啜泣道：“奴婢认罚。”

她很快便被带下去。

屋内只剩下姜笙和夜嘉安两人。

姜笙一脸的伤怀。

夜嘉安来到她面前，忍住想要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

别扭地开口：“为了这样的人伤心不值得。”

姜笙清朗的声音染上一丝哀愁：“我原本是心软的，可是我知道我再也无法信任她。”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夜嘉安斩钉截铁道。

姜笙抬头看着他，撞上他的双眸，被他眼底隐忍克制的情意一惊。

她只得转移话题：“我该回宫了。”

……

大理石寺。

顾云之躲在对面的巷子口徘徊。

他一回王都，便徘徊在这里，想要看看那个冒牌货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没想到整整一日，他都没有瞧见。

正当失望至极，一阵骚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看过去，一名身穿大理寺官服，身后跟着下属，威风凛凛的男子映入眼帘。

最重要的是，两人的面容一模一样。

让顾云之毛骨悚然。

顾云之还看到他身边站着一名女子。

他一眼就认出是他的偶像，长公主。

他不能让长公主被一个冒牌货骗。

他一定要拆穿她！

想到这，顾云之前所未有的勇气冲了上去：“夜嘉安，你这个冒牌货！”

第三十一章

顾云之只注意到前方，却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刚走出来，一个麻袋就将他套住。

“呜呜……”

顾云之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心中一片恐慌。

挣扎着要将套在头上的麻袋解开，便只感觉脑后挨了重重一击，然后昏了过去。

而正在走路的两人听到声响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姜笙疑惑地看着夜嘉安：“方才是不是有人在喊你？”

夜嘉安冷声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