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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荨看着他，心脏揪痛的厉害。

这是个梦，可是她就觉得他是真真实实的在等着她。

她想他，想去见他。

姜雨荨从半真半假虚虚实实的梦境里醒来，右手发麻，几乎动不了。

“荨荨。”慈爱怜惜地声音从她的头顶缓缓传来。

姜雨荨慢慢坐直身体将头埋到了奶奶的怀里。

“奶奶，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头被轻轻抚摸着，奶奶轻声道：“世上本无真假，唯心而动。”

“做你想做的就好，不要在意那么多。”

第34章

奶奶的话让她的眼泪越发汹涌。

她想说这个世界是假的，连能她温暖的奶奶也是假的。

可是她不能说，她舍不得说。

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蔓延到姜雨荨的身上，流窜到四肢百骸。

有一个瞬间，她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若她能在这个世界得到幸福，又何必在意真假。

其他的事情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姜雨荨抬起哭得一塌糊涂的脸：“奶奶，让你担心了。”

奶奶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她不知道姜雨荨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她还在，她就会一直陪着她。

次日。

姜雨荨重新回到了训练场。

沈雯来得稍晚几步，刚刚看到贺煜琛便风风火火的挽住了她的手。

“宝贝宝贝，我跟你说个大消息。”沈雯的头往姜雨荨的耳边不断靠近。

姜雨荨也配合的凑近了一些。

沈雯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听说今天来了个国外的队员，已经在国际上获了不少奖项了。”

姜雨荨视线放空，只在瞬间变猜到了那个人是卡维斯。

脑子里响起那个时候卡维斯带她去医院帮她找证据的模样。

想来，她还没有认真给他到过谢。

思索着，沈雯的声音又将她的思绪给打断了：“走走走，赶紧去，说不定还能碰到他。”

姜雨荨也没有拒绝，跟着她往里面走着。

只是瞬间，姜雨荨的思绪又有些分散了。

这几年基本上都是单人花滑为主，卡维斯来了之后，教练就有意向培养她们尝试双人。

她不太确定这辈子还要不要继续滑双人。

就像卡维斯说的，他们之间在冰场上确实很合拍，而且双人也更容易夺冠。

不过单人自由度和艺术表现力会更高一些。

而且之前滑单人的那段时间她也蛮开心的。

沈雯带着她在训练场跑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想见的人，索性放弃去训练了。

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被教练喊着集合。

颀长挺拔，宽肩窄腰的异国少年被教练带着走了出来。

“大家好，我是卡维斯。”一腔标准的普通话，众人惊愕。

卡维斯看到一脸淡定的姜雨荨后，视线不自觉的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没耽搁太长的时间，大家又进入到了训练之中。

中途休息的时候，姜雨荨到了场边调试冰鞋，卡维斯凑了过来。

“你好，你叫姜雨荨对不对，我之前有看你的比赛，很不错。”

卡维斯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打量和欣赏。

姜雨荨倒是不在意他的眼神，对他笑了笑：“谢谢，我也听说过你，很厉害。”

说话的间隙，余光中又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姜雨荨视线移了一秒又重新投到了卡维斯身上。

正准备说话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响起：“荨荨，奶奶让我给你带些吃的过来。”

贺煜琛的嘴角扬着笑，但是看向卡维斯的眼神算不得多好。

这么久没有见过，贺煜琛差点都忘了这个人。

没想到今天一来便看到他往姜雨荨面前凑的样子。

若是以前，贺煜琛倒是不会将卡维斯当做什么威胁。

但现在姜雨荨对他的态度还挺有些模棱两可，他不是很想给卡维斯成为他情敌的机会。

姜雨荨结果贺煜琛手上的东西，脑子里还是他叫的那句荨荨。

是很习惯的称呼，但是总觉得不该如今的贺煜琛该叫的。

怪怪的。

只是当着卡维斯的面她也没有反驳：“谢谢，我还有训练，先走了。”

卡维斯跟在姜雨荨旁边问道：“他是谁？”

“一个……”姜雨荨迟疑了一下。

如今贺煜琛算什么？

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一个称呼。

“一个哥哥。”

第35章

好在贺煜琛没有听见，不然只会感觉那个回旋镖砸到了心里。

不过看着两人并肩同行的画面还是觉得碍眼的可以。

贺煜琛的眼神清浅，收回来视线，抬起脚往楼上走。

不忙的时候，他就在楼上看着她。

有时候也不一定要凑到她身边，只是远远的看着她也觉得无比心安。

他上去的时候，教练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贺煜琛有些什么心思他们活了那么多年也门清，只是不涉及人身安全，不影响他们就随他去了。

而且他作为资方，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几个教练坐在一旁的办公区聊着之后的训练安排。

听到他们提到姜雨荨，贺煜琛又留了一个耳朵。

“卡维斯之前在国外一直是走双人赛的，现在回国有意向还是往这方面发展。”

“国内的单人拿奖的很少，确实可以培养一批双人的。”

“你手下的姜雨荨还不错，可以试试。”蓝衣女教练说道。

姜雨荨的教练道：“我也是这个想法，她双人会更保险一些，不过也是要看她的想法。”

贺煜琛虽然对此不太了解，但是也还是听懂了他们的意思。

只是他觉得姜雨荨更适合单人。

上个世界的时候，他也听过外界对姜雨荨的评价，而且那个时候教练也对她的单人滑很看好。

是他从中作梗才让她失去了这个机会。

而且私心里，她也不希望姜雨荨跟卡维斯接触在一起。

就算姜雨荨对卡维斯没什么感觉，但是上个世界里卡维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过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可能贸然做决定。

他不能干涉了，不能让姜雨荨不喜了。

只是他会把控住教练这边，给姜雨荨充足的选择权的。

播音台里放上一首《菊次郎的夏天》，欢快的音乐让姜雨荨也显得格外灵动。

足下的冰刃宛如他身体的一部分，不间断的点冰小跳，她做得驾轻就熟。

贺煜琛的视线不自觉的又看向姜雨荨，喜欢的情绪在疯狂蔓延。

姜雨荨是他的，只会是他的。

……

训练结束的时候，教练跟姜雨荨说了这件事。

姜雨荨下午一直在想这件事，所以教练跟她确认的时候，她说的格外坚定。

“我滑单人，我觉得我可以。”

真实世界中，她单人滑只得了一个银牌，第一个世界，她无缘奥运。

她不相信整整三个世界，她都还没有进步。

姜雨荨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天才，所以努力是她唯一能做的。

现在有这个机会她不想错过。

而且之前卡维斯类似表白的话也让她长了个心眼。

她对他没有这个想法，所以尽早将这些希望扼杀在摇篮里才好。

聊完准备回家的时候，天色也不算太早了。

姜雨荨刚刚走出门便看见贺煜琛在不远处等着。

她的视线有些游离，然后在他没有看见的时候往另外一条道走去了。

说实在话，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跟自己说过无数次了，现在个时间的贺煜琛不认识她，之前种种也与他无关。

可是一看见她，那些飘飞的思绪就是无法收住。

要说不想这些，顺其自然发展，她又有些不安。

现在世界线完全朝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走去了。

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她不知道贺煜琛最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看见他时还是忍不住心动。

但这也太影响她的心态了。

她还得比赛，而且现在这个身体，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姜雨荨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走着，然而走到门口，便看到身形挺拔如松的贺煜琛穿着一身黑衣看着她。

“贺煜琛。”她唤道。

贺煜琛难得的带出了几分强势，朝着姜雨荨靠近。

少年颀长的身影罩住她，然而说话的语气却无比委屈：“你在躲我？”

第36章

“没…没有呀……”

姜雨荨眼见躲不过，火速管理好脸上的表情，扬起一抹微笑：“我都知道你在。”

“训练场只有你了，我特意在等你。”贺煜琛往前又走了一步。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为什么要等我？”姜雨荨的话出来，贺煜琛也愣住了。

对于姜雨荨而言，他在这个世界只是见过几次面，吃过一次饭的人。

他凭什么问她。

贺煜琛往后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