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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之际。
姜凝已经直接来到了孟云染的面前，而后孟云染看着她朝秋兰摆了摆手：“姐姐刚回来，我有话想跟她单独聊聊，你们都退下吧。”
随即，不等孟云染开口说一个字，所有下人都毕恭毕敬退了下去。
足以见姜凝在这东宫是有权威的。
孟云染的眉头不觉微蹙，按位分来说，自己是侧妃，姜凝只是侍妾，再怎么样姜凝也不该如此大胆。
而在这种朝代，女人的地位向来源自于男人的宠爱程度。
从姜凝的这番举动来看，显而易见，沈祈年对姜凝的宠爱远比她想象中还要深。
这一下，让孟云染的眉头不觉蹙得更紧。
心里涌上可笑来，泛着隐隐的酸胀之痛，沈祈年，你的喜欢原来也是能平分给别人的吗？
在所有下人退下的那一刻，殿内安静下来。
孟云染侧目，便对上姜凝审视的目光。
这一目光，让孟云染莫名感到不适，她拧起眉头，先开了口：“不知道妹妹有什么事？我这一路奔波，身子不适，要早些休息。”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不想跟这个姜凝多有接触。
然而听见这话，姜凝仔细望着她，旋即问：“你当真失忆了？”
孟云染一愣，没有作声。
见状，姜凝在她对面坐下来，神色凝重：“孟云染，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但我今日过来，是想告诉你，我认清我自己的心了。”
这话让孟云染眉头一皱，更加不明所以。
旋即，却听姜凝再度开口说：“之前你总是劝我不要再跟殿下过不去，我不当回事，直到这次，他领兵去战场，等待他回来的这半年里，我一颗心担心得很，我期望听到北疆的消息，又害怕听到消息，我生怕他有个万一。”
“也是在这半年的辗转反侧里，我终于明白，原来殿下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占据了我的心扉，我也决定放下过往的一切，下定决心等他回来就跟他好好在一起。”
姜凝的字字句句落入耳里。
孟云染虽然听不太明白，却也隐约察觉到：“你是说，我从前一直在撮合你和沈祈年？”
难道，她和姜凝不是影视剧里的敌对争宠关系？
孟云染这么想着，心里却只觉疑惑愈发多。
而后，姜凝伸手拉住了她。
“姐姐，我原谅你了。”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孟云染实在是不太听得明白，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姜凝神色一顿，随即只是沉沉望着她，眼底复杂。
“姐姐，你当初打晕我拿走我的令牌，扮成我出东宫，赶去战场，我没有揭穿你，是因为我听见了你说你是为了救你的家人，而现在你和殿下都平安归来，想必你应该也做成了你想要做的事。”
“你曾经劝我，一切放下，那你如今是不是也该放下了？”
这番话落下。
孟云染却是当即一怔，“你说什么？我是为了家人才去的战场？”
“是，当时殿下在禁足你，你放松东宫所有人的警惕，才能得手，”姜凝目光沉重望着她，神色带着复杂，“可我实在没想到，原来你一直都在恨着殿下。”
恨……
孟云染忽地一僵，心里的认知在这刻被猝然推翻。
“你说什么？也就是说，我压根就不爱沈祈年，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