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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地吐出一个字,顿觉喉间如同刀割,火辣辣的疼。
“王爷醒了!王爷醒了!”
轮值的小厮听闻榻上的动静,立马跑出去通传。
纳兰瑾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装饰摆设,他只是稍稍挪动半分,胸口处便传来剧烈的疼痛。
“爷,您别乱动。”莫长风正巧从屋外进来,见纳兰瑾想起身,快步上前扶住他:“小心些,别扯到伤口了。”
这伤口好不容易愈合了些,可别又扯开了。
纳兰瑾扶着额头,只觉得头晕目眩,喉间干涩,声音也变得嘶哑:“我昏迷了多久?”
“足足三日。”
莫长风扶着纳兰瑾坐稳,拿起一旁的软枕垫在他的背后,又跑去倒了杯水递给他,话里满是关心:“爷,您可别再做这种傻事了,您不心疼自己,长风心疼。”
纳兰瑾低眉不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只是这苍白病态的脸庞,带着难以排解的孤寂之色。
一道倩影突然从屋外闪现,看清来人后,男人墨黑的剑眉不由皱起。
纪莹莹推开碍眼的莫长风,一屁股坐在榻上,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笑道:“瑾表哥,你可算是醒了,你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纳兰瑾本就头晕,纪莹莹又是个咋咋呼呼、没完没了的性子,只要一看见她,就觉得头疼。
“你来做什么。”
他说的冷漠,眼中还透着嫌弃。
纪莹莹撅起小嘴,故作委屈道:“嗯...看来瑾表哥不想见到我,也是,反正现在瑾表哥的心里头已经没有我了,也罢也罢。”
她眸光一闪,意味深长道:“你猜我来的时候遇到谁了?”
纪莹莹话说一半故意停顿,观察着纳兰瑾的表情。
“是你的长乐公主哦,她在外头等了你许久呢,她可真有耐心。”
果然,纳兰瑾神色几番变换,整张脸都呈现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他目光看向别处,装作随意一问:“她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关心你,想见你呗。”
莫长风生怕主子再被那个女人蒙蔽,愤恨道:“那个女人才不会那么好心,肯定别有目的。”
“长风!”纳兰瑾沉声警告。
哼!明明就在乎的不得了,还装呢。
纪莹莹眼角微扬,露出狡黠一笑:“要不要我把她叫进来?别装了,我知道你巴不得赶紧看见她。”
纳兰瑾沉默不语。
事到如今,一切误会都已说清,就如她所说,皱了的宣纸无法平整,碎了的铜镜永远会有裂痕,见与不见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让她走吧。”
“走?你真舍得?”纪莹莹瞧着他,试探道:“那我可去轰她咯?”
瑾表哥现在怎么娘们唧唧的,哪里还是先前那个说一不二纳兰瑾。
“瑾表哥,你心里明明就舍不得人家,明明想她想得不要不要的,你就别装了,我都明白的。”纪莹莹体贴地拍着他的肩膀,一脸我懂你的样子。
那脸都快皱成苦瓜了,装什么呢!
真吵!纳兰瑾轻阖双目,冷冷吐出两个字:“出去。”
“瑾表哥,我是来关心你的,我可是王府的客人,我......”
“出去!”
莫长风也觉得纪莹莹聒噪得很,下起了逐客令:“纪小姐,王爷大病初愈,需要静养,您还是请吧。”
两道目光齐刷刷落在纪莹莹身上,就盼着她能赶紧走。
纪莹莹心里头虽是不情不愿的,但又没有任何办法,那黑眼珠子滴溜一转,笑道:“瑾表哥放心吧,我来之前已经帮你把她赶走了,不用谢我。”
说完朝他做了个鬼脸,拔腿就跑。
“你!”纳兰瑾正要发作,胸口传来的痛感硬生生将怒火又压了回去。
第116章 能帮你的不多了
一辆白璧素绸的马车停在路边,周围站着十几名宫人,看样子,似乎已经等候许久。
见到姜念后,一身宫装的太监从马车旁走出。
看清来人,姜念心中了然,扯着假笑客套道:“刘公公,好久不见。”
“公主说这话,倒是折煞奴才了。”刘裕躬身行礼,笑道:“奴才今日来,是奉娘娘的命令,邀公主进宫一叙。”
德妃突然召见,定是为了纳兰义受伤一事,儿子被打成重伤,足以令她除掉自己。
此次召见,估计...不是设了陷阱等着自己跳,就是进行一番警告。
姜念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
如今纳兰瑾尚在昏迷,德妃心里积攒的怨气,自然只能往她这儿撒。
也罢,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姜念微微颔首:“有劳公公了。”
夏日炎炎,北祁御花园中却做到了百花齐放,与春天无异,每一朵花枝都光彩夺目,雍容华贵,丝毫不逊色于牡丹。
更怪异tຊ的是,这种花朵姜念竟然从未见过。
刘裕上前道:“娘娘,长乐公主到了。”
“咔嚓”一声清脆,花枝被剪断,德妃转过身,抬眸扫了姜念一眼。
姜念行礼道:“长乐见过德妃娘娘。”
“公主不必拘谨,本宫...”德妃嘴角微勾,眼中的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又不会吃了你。”
姜念莞尔一笑,只是这笑容实在僵硬,“娘娘说笑了。”
德妃放下剪子,弄着手中的一簇花,话语平淡,“本宫今日召见公主是为了什么,想来公主也心知肚明。”
“长乐惶恐。”
“如今义儿与瑾王为了公主大打出手,公主觉得...应当如何?”
照纳兰义的口述,纳兰瑾是因为嫉妒姜念和他在一起才会动手,纳兰瑾虽然傲慢,但也不会这么沉不住气,肯定是另有隐情。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她这个当娘的心里还是有数的,估摸着是欺负了长乐公主,才会惹怒纳兰瑾动手。
她早就提醒过纳兰义无数次,色字头上一把刀,他是太子,北祁未来的皇帝,将来要什么女人都可以,怎么偏偏就沉不住气!
“长乐......”
姜念开口想要解释,却听德妃道:“这女人啊,就像这御花园中的花,美艳动人。就好比本宫手上这一朵,尽管它是番邦进献而来,尽管它多么弥足珍贵,只要本宫喜欢,便可以任意采之,甚至......”
她忽然握拳,手中的花朵被揉成一团,又松开了手,毫不怜惜地将花朵丢在地上践踏。
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颊,瞬间变得狰狞可怖,话里尽是警告之意,“三月之约马上就到了,公主是聪明人,该如何选,应该不需要本宫提醒,对吗?”
姜念呼吸一窒,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是。”
***
多年习武,纳兰瑾身子比常人健壮许多,几日功夫便已经恢复的很好,虽不能剧烈运动,但已活动自如。
桌上的宣纸徐徐展开,纳兰瑾执笔落下,本想着画一幅山水图,也不知怎的,画着画着,竟画成了她的模样。
纳兰瑾的画技精湛,栩栩如生,旁人只需瞧一眼,便知画中女子是谁。
也是,这是他画过无数次的模样,又怎会不像。
尤其这双眼睛,真是与她一模一样,一样的清冷,一样的倔强。
纳兰瑾情不自禁地抚着画中的女子,忽然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他恍然回神,迅速将宣纸拧成一团。
莫长风进屋,见主子表情有些奇怪,又不敢多嘴一问,直接说明来意。
“王爷,陛下召见你。”
纳兰瑾放下毛笔,眉心微动,“知道了。”
自受伤以来,宫里居然没一点消息,父皇也就罢了,他把纳兰义打成那样,德妃居然能沉住气,倒是奇怪。
备好马车后,纳兰瑾连夜赶往皇宫。
宫阙深沉似海,一片昏黄的烛火照亮整个御书房,书房桌前,清香袅袅,香炉里燃着幽香四溢的檀香,倒让人倍感安宁。
身穿明黄龙袍的人端坐于案前,脸上带着病态的憔悴,眼神空洞,嘴角不能自控的隐隐抽搐。
“儿臣见过父皇。”纳兰瑾长袍一掀,跪拜行礼。
看清来人,纳兰元正布满褶皱的脸露出笑意,“瑾儿来了。”
“瑾儿大病初愈,就不必多礼了。”
短短几个字,纳兰元正竟说得喘息,哪里还有先前那般中气十足的威严气态。
纳兰瑾猛地抬头,关切道:“父皇,您的身体......”
“无碍,老毛病罢了。”
话虽如此,可纳兰瑾看的出来,他的父皇比之前苍老虚弱许多。
“瑾儿现在身子可好些了?”
“谢父皇关心,已经好多了。”
纳兰元正缓缓起身,手掌里握着一块黑色物件,步子艰难地朝纳兰瑾走去。
“深夜召你入宫,是想把它交给你。”纳兰元正握着纳兰瑾的手掌,将一块老虎图案的物件放在他的手心,郑重道:“孩子,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能帮你的不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纳兰瑾愕然失色,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虎符,他又岂会不认得。
得虎符者,便可掌管王都二十万大军,这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明白。
“瑾儿,你与义儿都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