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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最终落在了他们三个人的身上。

　　可能是意识到他们三个的视线都一直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莞尔一笑，笑意未尽眼底，举止娴雅却带着疏离感。

　　这样的楚鸢，和当初卑微乖巧听话的楚鸢，很不一样。

　　宴会开始的时候，楚鸢看到程恪、周向聿和秦峥都脸色不耐的坐在那。

　　她附耳对慕陵说了一句悄悄话，就朝着他们三个走了过来。

　　——“如果我能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你就吃饭。”

　　——她对酒精过敏？！

　　——“疯子。”

　　——“那第一个愿望，就希望周向聿以后平安健康，无病无愁。”

　　——“第二个愿望，希望周向聿完事顺遂，事事顺心。”

　　——“第三个愿望，希望周向聿永远有人爱，有人陪，永远不孤单。”

　　——“我上次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对很温柔的叔叔阿姨嘱托我，把这些东西送给你，从岁到岁的礼物，全都在这儿，他们想跟你说，他们没有离开，一直都在身边守着你，每天的愿望，都是希望你开心，平安。”

　　——“我只是不想你有事，如果这场赌命赛车非要死一个，我希望是我。”

　　在当楚鸢朝着他们走来的那一段路，程恪、周向聿和秦峥的脑海里就闪过了过去的画面。

　　总感觉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还是当初那一个为他们是从的楚鸢。

　　秦峥没有周向聿和程恪那么沉得住气，看到楚鸢走近时，就直接问出了口：“楚鸢，你什么意思？”

　　她神情温和，沉默不语。

　　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面对秦峥的质问未起波澜，朱唇微抿，雪肌于灯光下似是染了薄薄的霜。

　　很久之后，楚鸢才提议：“要是有什么话，找个人少的地方再说吧。”

　　楚鸢带着他们三个人到了包厢外面。

　　程恪、周向聿和秦峥在月光下，眼神看起来十分的冰冷，亮着幽幽的光。

　　楚鸢背对着他们，“我放在那里的东西，你们是不是看到了？”

　　画程恪的画，给周向聿的小礼物，还有给秦峥的平安符。

　　她眸光揉成碎影，眉眼轻挑，“你们看到阿陵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岂止是眼熟，程恪没走弯子，很直接的就挑明了这一件事情，“楚鸢，你当初和我们一直在一起，愿意被我们这么折腾，为的就只是因为我们三个长得像慕陵？”

　　一袭月白色的纱裙在月光之下隐隐绰绰，罩着清冷的光晕，立于夜色之中。

　　“是。”

　　楚鸢的回答最终让他们三个人同时红了眼睛，是凶恶的恨意，也有不甘。

　　毕竟从来都没有人敢把他们三个同时当做了一个人的替身。

　　她，就是头一个。

　　他们三个人的手段，就算是有资本有势力的人也不会闲着没事来招惹他们。

　　“楚鸢，你知道你这么做，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第十三章

　　秦峥的长相本来就是偏漂亮的那一种，眼角下那一颗红色泪痣，就是楚鸢当年看上他的原因。

　　带着和慕陵身上有的那一股邪气。

　　他不喜欢别人看自己的泪痣，但是这个时候的楚鸢，就直直地盯着秦峥的泪痣看着。

　　也算是在变相的告诉秦峥，要是没有了这一颗泪痣，在楚鸢的眼里，其实根本就不会可能有秦峥的位置。

　　“是啊，要不是你的泪痣，我估计是不会接近你。”

　　见到楚鸢这么直白，不带一点委婉的意思说出口，秦峥的眉头微拧，眼底的狠戾和血丝都翻涌而上。

　　紧接着楚鸢就走到了程恪的面前，“你也看到我画的画了吧，我喜欢你的那一张脸。”

　　怪不得每一幅画的落款都是吾之所爱。

　　程恪还以为楚鸢的爱人是自己。

　　没想到……会是慕陵。

　　他的指尖，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唇瓣抿地紧紧的。

　　程恪向来薄情，对感情上面的事情也只是在涉及许黛的时候。

　　或许会有一丝的一样。

　　但此时此刻，楚鸢仿佛在程恪的脸上看到了别样的情绪。

　　起因，是因为自己？

　　程恪的眼底像是染上了血色一样，变得通红，眉眼之间，有屏气也有着沉痛。

　　楚鸢知道了，估计就是知道真相之后的恨意吧。

　　毕竟她在做这个打算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之后他们知道真相的后果。

　　她沉默了一会儿，眼里泛起冷光，逐渐地把视线落在了周向聿的身上。

　　周向聿的眼睛很好看，瞳仁是茶褐色，眼睛和慕陵的一般无二，唯一有区别的，就只有周向聿偏偏是玩世不恭的人。

　　但貌似和慕陵初次见面的时候，慕陵身上也有带着这样的性格。

　　只是在面对自己之后，就没有再和别的女生交往过了。

　　“你的眼睛，最像阿陵。”

　　说着说着，楚鸢缓缓伸出了手，原本想要去碰碰那一双和慕陵一模一样的眼睛。

　　果然啊，这双眼睛还是那么的诱人。

　　不过就在楚鸢要碰到周向聿的眼睛时，她把手停了半空之中。

　　随后垂眸笑了笑，就把手给放了下来。

　　楚鸢抬眼再一次看向周向聿，然后浅浅一笑，“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你的眼睛，程恪的脸，还有……秦峥的泪痣。”

　　周向聿看着楚鸢现在满不在乎的样子，压抑不住的生气。

　　他伸手就握住了楚鸢的手腕，收紧再收紧。

　　楚鸢的手腕很小，周向聿总觉得自己如果不用点力，楚鸢就会从他的手里面抽出去。

　　“楚鸢，你耍了我们，就想要全身而退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

第十四章

　　周向聿咬牙切齿地对楚鸢说着，那双眼睛在此刻一点也不像慕陵了。

　　因为慕陵是不可能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楚鸢冷哼一声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没有起到作用。

　　“不然呢？你们不也合伙在折磨我吗？我没拿你们的钱，只是把你们当做是阿陵的替身。”

　　“有来有往，互不相欠。”

　　她神色淡淡并未有丝毫动容，视线在他们三个人的身上扫了一圈便收了回去。

　　似是在观察他们三个的意愿。

　　可貌似他们几个没有一个人赞同她刚刚说的话。

　　“那，程恪你觉得呢？”

　　被点名的程恪终于抬起了眸。

　　他是三人中最沉稳的人，做事都考虑的非常全面。

　　平时他都冷淡寡言，没必要说的话，程恪都不好开口，永远都像上帝一样睥睨着这世间万物。

　　程恪看了一眼问自己问题的楚鸢。

　　其实楚鸢说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毕竟楚鸢跟在他们身边，的确没有获得一点的好处。

　　可是他们三个却在楚鸢的身上看到了许黛的影子，和找到了发泄的工具。

　　“是，我们的确是有来有往，但是，我并不觉得你在隐瞒我们的前提下，可以抵消你亏欠我们的这些。”

　　“……”楚鸢笑了，没有说话。

　　见他们三个蛮不讲理的样子，也不是只有一次两次。

　　楚鸢早已见怪不怪。

　　不过楚鸢也并不是要和他们讲清楚，爱听不听。

　　“我并不觉得你们在这里能够带走我。”

　　她眉目绝尘，在月色照映下朦胧般的模糊，叫人看不真切。

　　是啊，但是现在带不走，不代表之后没有机会。

　　程恪率先转头，皮鞋走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楚鸢，我们来日方长。”

　　周向聿和秦峥也紧跟其后。

　　面对他们三个人的威胁，楚鸢并没有放在心上。

　　等他们全部走了之后，楚鸢就跟没事人一样在宴会当中找到了慕陵。

　　慕陵一见到楚鸢，脸上清冷的气息瞬间就遇爱融化了。

　　她走近直接就把手放在了慕陵的腰后。

　　他很喜欢她的主动亲近，手掌抚着她后脑勺，手指插进她发间，鼻尖溢出的嗓音透着几分慵懒，“解决完了？”

　　自从去见了慕陵之后，她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