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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接触的人都被陆泽川及其部下秘密捕获到侯府暗牢里严刑拷打,如若承认染指了贺知秋便立即要了他性命。
只不过,事后他们都是极其“巧合”的自杀在自己府中。
没过几日,陆元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他找上侯府来。
“侯爷,为了一个不洁之女,何至于此?”陆元行礼作揖道,眼神颇有深意。
陆泽川笑而不答。
陆元故作无奈:“下官也是听吩咐办事,侯爷将下官置于不义之地,有些不妥吧?”
“典狱长,你不说,我自然有手段调查出来。”陆泽川寒眉冷目。
陆元绷紧下颌,沉声道:“侯爷,别让下官难做。您就不怕我去告发您?”
“告发?你今日离不离得开我侯府都是疑题,还妄想告发本候?”
“劝你趁早交代,我保你安然无虞。不然。”陆泽川微眯眼睑,眸光危险冷厉。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
侯府侍卫手握兵器瞬间将陆元包围。
“侯爷,您这?”陆元脸上闪过慌乱。
“老实交代!拉下去!”陆泽川沉声道。
“侯爷!侯爷,您这……”陆元挣扎着道。
陆元是混迹官场的人精,很快他就权衡好利弊,向陆泽川交代清楚了凌辱贺知秋的大人物都是哪些。
要求陆泽川保他不受牵连,安然无恙。
陆泽川爽快答应。
只不过,有一个人,他始终不曾提及暴露。
即是骁骑小将军萧临羽。
很快,陆泽川就带着陆元给的名单将人暗中一一处置了。
朝中于是有人上书,说京城最近不太安宁,官员频殇,大臣惶恐。
皇上即刻派人前往调查。
此人正是圣上眼前大红人——骁骑小将军萧临羽。
萧临羽与刑部一同调查勘探京城异常。
却发现在京城频繁往来行走的都是侯府陆泽川的兵马,死的官员也都是与天牢有关的人。
他瞬即了然于心,想到是陆泽川在暗杀官员,为贺知秋报仇。
萧临羽本想告发陆泽川,却又不想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于是他暗中为陆泽川掩盖行迹,模糊刑部查案视线,很快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萧临羽也如愿将自己置身事外。
第19章
陆泽川来到湖边,一个人慢慢地走着。
水波荡漾,浮光跃金。
他失神地望着湖边,想起很多事情,在回忆里打捞过往。
陆泽川想起那天自己看见贺洛荷落水竟然会毫不犹豫地怀疑贺知秋。
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只记得自己是如何气极地怒斥贺知秋的模样了,他根本不听贺知秋任何解释,只一味地相信自己的眼睛。
陆泽川眸子浮现一抹愧色,满怀悔意地叹了口气。
湖面有人戏水,深深浅浅地潜游。
见此,陆泽川蓦然又回想起,他带着贺知秋来到湖边“赎罪”那天。
他口口声声说是让他人救下的贺知秋,其实是陆泽川自己救下了她。
那日,贺知秋视死如归地坠落湖底。
岸上的陆泽川见湖面许久没有贺知秋上来的身影,心中惴惴不安。
他待贺洛荷离开后,在岸上来回观望,都没有发现贺知秋。
当时陆泽川虽然恼她恨她,内心深处也是不愿不舍她死的。
他扑通一声跃入湖水中,潜游到水底。
倒春寒的湖水冰冷刺骨。
游了许久,他才看见贺知秋。
陆泽川游近她,发现贺知秋已然没有了意识。
她必然撑不住上岸,思索再三,陆泽川对着贺知秋的唇瓣亲了上去,将口中氧气渡气给她。
唇齿相依间,陆泽川莫名心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
他将贺知秋救出湖底。
“贺知秋。”那日陆泽川唤她名字,并无动静。
心跳声微弱地快要听不见。
贺知秋的衣裳露出一角,裸露出一条皮肤上的硕大伤疤。
陆泽川疑惑,心里升起异色。
现在回想起来,那日那时贺知秋在天牢受尽折磨已经显露端倪了。
只怪他没继续深究,贺知秋的伤从何而来。
“都怪我,都怪我……”
他失魂落魄地来到相府。
相府祠堂。
陆泽川掀开冰棺里贺知秋衣裳的一角,相同的位置,出现了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那条硕大伤疤。
他心疼地轻轻抚摸贺知秋的伤疤,疤痕粗粝突起,不知是受了多重的伤留下的。
陆泽川看着贺知秋清丽的脸颊,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他就眼睁睁看着那个活泼的小团子长成眼前温柔的女子,直到进入天牢变成那幅懦弱不堪的模样。
“没骨气,恶毒,蛇蝎心肠,贱人……”那些自己曾说过的恶毒话语在他耳畔回响,像是梦魇萦绕不灭。
陆泽川靠近贺知秋,与她并身一起躺在冰棺之内。
他自言自语道:“小知秋,你很恨我吧。都怪我,是我不相信你,都是我的错。”
“我把你关到天牢去,让你受尽折磨,是我亲手把你害死了!”
“明明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姑娘,你那么善良,怎么会害人,为什么我不相信你的解释?!”
“明明是我说要保护你一辈子的。”
“我失言了,我是骗子。”
“我真的好想你。”
“你还在怪我,所以不愿意到我的梦里来见我一面,对吗?”
“我明明心仪你,却这样伤害你,我错得太过……”
“若我早日明白自己的心意,会不会……”
这些话伴随着陆泽川隐忍的热泪洋洋洒洒传入贺知秋的耳中,她却再也没有办法回应。
第20章
贺知秋的尸体在冰棺里封存了许久。
见李沐烟悲痛不已,每日落泪,侍奉李沐烟的李嬷嬷也不忍。
但她还是劝慰李沐烟道:“夫人,纵使万般不舍,还是早早将知秋小姐下葬吧。”
“让她入土为安,早日入轮回,获得新生……”
李沐烟闻言,抹了抹眼泪,望着冰棺内安详躺着的贺知秋。
凄楚道:“也是,让知秋好生上路吧。”
于是她和相爷贺崇言商量后,决定两日后便给贺知秋下葬入土。
侯府。
在侯府地下的暗牢里,之前抓到的涉及凌辱贺知秋的其中一个官员被打得奄奄一息,他爆出一个重要讯息。
“萧,萧小将军也有参与其中。”他断断续续道。
“萧临羽?”陆泽川将这三个字反复在唇齿间研磨。
“当真?”陆泽川眉眼狠厉。
“是,是真的。不敢对侯爷有半句虚言。”那人喘息道。
陆泽川猛地想起那日在皇宫大门便是正好遇到萧临羽和贺知秋。
“去将军府!”陆泽川即刻带人去往萧临羽的将军府。
将军府。
两人对峙而坐。
“侯爷带着人来属下的将军府何事?”萧临羽挑眉问道。
陆泽川直视着他,沉声道:“萧临羽认不认你在天牢凌辱知秋之事?!”
“侯爷冤枉本将军凌辱相府三小姐何来此谬论?”萧临羽皮笑肉不笑,一双桃花眼透着危险的气息。
他也没想到自己种种掩盖罪行,陆泽川还能找上门来。
“我自然有人证。”陆泽川冷声道:“将人带上来。”
一个遍体鳞伤的人颤颤巍巍地跪下道:“侯爷,我没说谎,天牢一事,有,有萧将军!”
闻言,萧临羽脸色微变。
“萧将军作何解释?”陆泽川怒目而视。
萧临羽猛地起身拔剑,一剑斩下那官员头颅,一气呵成。
“此人不过是见本将军在圣上面前备受荣宠,胡言污蔑罢了!”萧临羽冷笑着直视陆泽川道。
“侯爷只凭小人之言便可怀疑属下?”
“你!”陆泽川怒目圆睁,天牢之事与萧临羽肯定脱不了干系,却奈何不了他。
萧临羽连胜几战,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
况且现在人死无对证。
“侯爷这般在意三小姐?属下记得那日在诗会,侯爷可是对三小姐鄙夷不止啊,哈哈。”
“您出言侮辱三小姐时,属下还以为您十分厌恶她呢。”
“如今贺知秋早死了,属下就不必在在下面前演这出深情了。”
“又或者,属下想侯爷是忘记了是您亲自送她去天牢的,吩咐我‘好好照顾’她的,哈哈哈。”
“侯爷才是罪魁祸首……”
“送客。”
萧临羽字字珠玑,面上满是讥讽。
陆泽川反驳不得,想起在诗会上自己欺凌贺知秋的事情,愧疚涌上心头。
“侯爷请。”萧临羽的人行礼做请势,让陆泽川和他的人离开。
陆泽川只能忿忿不平地带人离开。
萧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