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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烟好半天才“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对你我都好。”
好一个对你我都好。
顾时砚轻哂一声,不知道是在笑还是讽刺。
男人指骨分明,接过她手上的辞职信,用了点力道随手往办公桌的方向一扔,声线淡淡:“行,知道了。”
信封里就薄薄的一张纸,没什么重量,轻飘飘地落在桌面上。
顾时砚绕到办公桌后坐下,见她杵在这儿没动,“还有事?”
烦躁中又有点不耐的语气。
岑烟抿起唇,嘴巴动了动,“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
他上次说会考虑,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
她不明白,有什么事情是他要考虑的。
男人长腿随意交叠着,坐在气质办公椅上,下颌线紧绷了一瞬,从盒子里拿出根烟咬在嘴边,没点燃,“很急吗?”
岑烟:“嗯。”
她已经跟公司那边谈好了,尽快入职,离婚手续办完,她就可以过去了。
男人凌厉的眉峰蹙着,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金属盖子“嗒”地一声打开,又“嗒”地关上,很无聊的动作,他做了好几次。
“这个月公司事情很多,会有点忙,等老太太下个月70大寿之后再说。”
岑烟嘴唇抿了又抿,下个月,是不是太久了,他们离婚不涉及孩子的抚养权问题,又没有财产纠纷,到民政局走一下程序就行,并不复杂,费不了多少时间。
“今天你有空吗?”
今天不是双休日,民政局也还没到下班的时间。
说起来她还挺好奇,顾时砚向来是工作狂,平常都是朝9晚不定,雷打不动,比打卡机还准时,今天怎么舍得翘班了。
打火机的盖子又是“嗒”地一声被关上,顾时砚唇角微压,语调清冷,“没空。”
岑烟抿唇,“可是你现在不忙。”
“公司有个会议。”
丢下这句话,也没给她再开口说话的机会,他抓过一旁的车钥匙,起身阔步出了书房。
书房的门左右摇晃了两下,带起一阵冷风。
岑烟敛下眉,垂眸看着办公桌上的那只公文包,里面装着电脑和一些要他审批的文件,顾时砚每天去公司都会带着。
岑烟捏着手机,眼神闪了闪。
顾时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给我一种你并不想跟我离婚的错觉。
但也只是错觉。
叹了口气,甩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带上门出去。
第19章 强人所难
黑色布加迪从院子里开出去,沿着江边的道路气势汹汹地往顾氏集团的方向驶离去,行至途中,又调转车头,往另一方向去了。
筠雅。
金碧辉煌的会所内,到处都是财富的象征,墙壁折射出的金光,像是给人贴上身份的标签,普通人眼中遥不可及,富人挥金如土的地方,空气中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包厢内,灯光昏暗,隔绝了室外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怎么,放眼整个海城,还有能让咱们杀伐果断的顾少爷烦心的事儿?说来听听。”
陆凌禹懒懒靠在沙发上,姿态闲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顾时砚掀眼皮睨他一眼,语气冷倦,“滚。”
见他这副态度,陆凌禹也不在意,指尖掸了掸烟灰,接着损他,“啧啧,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怎么,跟老婆吵架了。”
两人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虽然后来他家里生了点变故没在一块儿玩了,但是多年的尿性,陆凌禹不带脑子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般顾时砚面无表情又不说话的时候,就是默认了。
手里的烟也不香了,饶有兴味地明知故问,“被我说中了?”
男人一记冷眼睇过去,“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别介,说出来,我帮你出出主意。”
顾时砚重重吐出口气,颇为烦躁地拧了下眉心,“她要离婚。”
离婚?陆凌禹一双桃花眼难得地一愣,玩儿这么大?
“你动手了?”
他记得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可没少听她在耳边说岑烟当年有多么多么喜欢顾时砚。
他对女人向来有十足的耐心,也难得觉得被她念叨得耳边有些聒噪,怎么会舍得跟他提离婚。
每每那个女人说的时候,陆凌禹听了只觉得幼稚,在他的观念里,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就好,各tຊ取所需,真要谈到什么感情,那就好聚好散,两个人在一起,要么能带来肉体上的欢愉,要么能给双方带来利益,至于别的……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至死不渝的感情,反正他不信。
在男人不悦的眼神中,陆凌禹唇角邪气地一勾,替他把空了的酒杯续上,“开个玩笑。”
顾时砚这厮还不至于没品到对女人动手,除非……那就不是理智能控制的事情了。
杯子里的酒很快又见底了,陆凌禹看着他闷头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样子,若有所思,“你喜欢上她了?”
当年顾时砚和岑烟为什么结婚,对外怎么说是一回事,圈子里的人都门儿清,他那会儿甚至怀疑,是不是岑烟给他下了套。
不过既然顾时砚都没细纠,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不过以他的观点,他是不赞成顾时砚和岑烟结婚的,那女人目的性太强,不仅纠结于情情爱爱这样无聊的小事情,甚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顾时砚这样生意场上天生的王者,不该被感情左右。
火光明灭间,顾时砚咬着烟,尼古丁的作用,让他的脸上冷俊中多了几分懒散,冷厉的眉峰皱得厉害,也不知是不是对他的话不满。
陆凌禹一脸的意味深长,男人的沉默在他看来就是最好的答案,盯着半满的烟灰缸和空了大半的酒瓶,陆凌禹觉得自己当初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
顾时砚怕是已经开始栽了。
看他这副神情郁结的样子,陆凌禹终究心有不忍,“你要是不想离,谁有这个能耐逼着你签字。”
放眼海城,还没有谁有这个能力,也没这个胆子,海城顾少爷冷薄无情,心狠手辣,可不只是传说而已。
顾时砚夹着烟的手放到嘴边,蹙着眉心猛吸了一口,烟雾顺着喉咙管往里头渗,说话间喉咙里有几分哑,“强人所难,没什么意思。”
陆凌禹差点被烟呛到,强人所难?
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不相信这话会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金钱,权貌,地位,无论哪个方面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无数女人趋之若鹜,有一天也会说出强人所难这几个字。
啧啧,爱情有毒,少沾边。
两根狭长的眉毛轻佻地往上动了一下,心里隐约有个猜测,“岑小姐为什么要离婚,你们,没感情了?”
昏暗的灯光也掩盖不住男人愈发晦暗的神色,陆凌禹就懂了,没什么情绪地轻嗤一声。
烟雾缭绕,桃花眼勾出几分不屑,看,他就知道,哪有什么天长地久的爱情,还不都是说变就变。
当初口口声声说多喜欢顾时砚,转头就翻了脸,你爱我我爱你这种话,最信不得。
想到那个女人,她竟然跟他说,毕业了就跟他结婚,呵,既然这样,那他们就没什么再在一起的必要了。
虽然,她的确让他,食髓知味。
第20章 明天八点,民政局
梓园
深夜,月亮半隐在云层里,天空被一片暗色笼罩,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子的玻璃,铺洒在地面。
顾时砚一身酒气地推开房间的门,生意场上多年的摸爬滚打早就练就了异于常人的观察力,第一时间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房间里的不同。
黑眸在夜色中扫了一圈,没能看到床上的隆起,摸索着打开房间的灯,屋子里登时亮堂起来。
窗帘没有被拉上,床上的被褥也平铺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
目光落在梳妆台上,微微一凝,酒意散了几分。
那儿原本堆满了各式的护肤品,和一些她常用的小物件儿,现下只剩一张空荡荡的桌子。
快步走到一旁,打开衣柜,不出所料,里面也已经空了大半。
心沉了几分。
拧着眉拿出手机,利落地拨了个电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