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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珍珠,白氏就想起当时老夫人说的那话。
珍珠空洞的眼神有些麻木,“奴婢不敢。”
白氏到底不敢硬闯,可心里着急,干脆在门口等着。
“宋夫子?”
半盏茶的功夫后,帘子挑起,走出来的竟是宋夫子。
“你怎么会来这里?”
白氏忍不住好奇,她记得老夫人向来是不怎么待见这个宋夫子的。
“老夫人找我问了一下姑娘们的学业,二夫人,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宋夫子面无表情的走了。
只余下白氏又是一阵气恼。
这府上如今一个无依无靠的教书先生也能给她看脸色?!
“二夫人,请进去吧。”
戚妈妈亲自出来迎她,眼睛却看向一旁垂着头的珍珠。
以前姜妈妈还在的时候,两人一起在松鹤堂当差,她也把珍珠当自己的亲女儿般疼爱。
可出了那事以后,她看见珍珠总是止不住的心虚害怕。
要赶紧让老夫人把她打发了!
“府里的丫头都去领赏钱了,你也去吧。”
她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堂。
珍珠面色如常,眼里却寒光闪动。
衣服下的伤口隐隐作疼,上面还敷着繁荫院给的祛伤膏。
还有那一百两银子,珍珠没想到,是真的给了。
不,不止一百两,是二百两,季夫人说,还有一百两,给她娘重新入殓的。
二姑娘说,日后只要她听话,会给她自由身,还会给她一副嫁妆,让她去外头做正头娘子。
她娘的死,到底该怪谁呢?
她也不知道。
但,她得先活下去,对吧。
珍珠紧紧抿着唇,忽然朝着繁荫院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老夫人今日见了宋夫子?”
叶流锦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沉郁。
珍珠低着头,飞快的说道,“三老爷送了银子去后,老夫人心情便不太好。”
“戚妈妈不让奴婢在屋里伺候了,隔着帘子,只听到说什么拿住三老爷的把柄,什么宋夫子的心思。”
叶流锦皱眉。
上一世,老夫人正是寻了个错,把三叔一家赶出府去。
后来她隐晦的问过,好像是和府里的宋夫子有些关系。
叶流锦恍然大悟,原来松鹤堂那位是起了这样恶毒的心思。
“你做得很好,悄悄的出去,别让人看见你。”
她拍了拍珍珠的手,眉眼含笑,
“你既然帮我探得这么重要的消息,我也不会亏待了你,我会寻个机会还你身契,以后让你出去过日子。”
“烟水,给珍珠拿个荷包,好好过个年。”
“奴婢多谢姑娘。”
沉甸甸的荷包让珍珠苦涩不已。
不管日后怎么样,至少二姑娘实打实的给了不少银子。
“姑娘,这宋夫子一个教书的先生,怎么和老夫人搅和到一起了。”
烟水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老夫人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的一家子不得安宁。
叶流锦低头,看着杯子里清亮的茶水。
“让霄云盯着点宋夫子的动静。”
今晚府上有除夕宴。
老夫人想闹什么事情,今日机会正好。
“找个机灵的丫鬟,拿些年礼送去宋先生的居所,不,你亲自去,你问问她是否有什么难处,再看看她的神色如何?”
若她能迷途知返,也就算了。
若她执迷不悟,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烟水得令后,连忙按照叶流锦的吩咐去了。
梦坡斋里,宋夫子怔怔的望着桌上的一张花笺出神。
那是她闲暇时写的一首诗。
可坏就坏在这是一首相思情诗,结尾处还写了一个小小的裎字。
这样的花笺,她写了许多,每每都是直接烧了。
唯独这一张,她那日倍感伤神,吩咐伺候的丫鬟处置,却没想到落到老夫人手里了。
藏在心底深处见不得人的秘密被人看见,还拿到台面上说。
让她羞愧至死。
宋夫子名叫宋挽秋,家境中落,只能抛头露面靠替人写书信为生。
她永远忘不了叶裎出现在她小摊子前的那日。
一袭青色长衫,风度翩翩,儒雅随和,
“先生这一手字写得极好,在下家中有几个不成器的姑娘,不知先生可愿屈尊,做她们的西席。”
只一眼,她那颗历经风霜的心便跳动了。
今日老夫人找她,道破她的心思,她都做好收拾行囊出府的打算了。
没想道老夫人却突然叹息,
“老三至今都没有一个儿子,这些年我提了多少次让他纳妾,都被他那善妒的媳妇给搅黄了,如今知道你是这样的心思,真叫我高兴得不知道怎么才好。”
“你若愿意,我便做主让他聘你为平妻。”
宋挽秋惊得心都跳了出来。
“三爷如何会愿意?”
他向来珍爱他的那位夫人。
老夫人却呵呵一笑,“等生米煮成熟饭,他若不愿意,就叫他吃官司。”
又别有深意的看着宋挽秋,
“眼下只问你,你可愿意?”
愿意么?
宋挽秋心乱如麻。
大约,她是愿意的。
第64章 故意刁难
等天快黑的时候,烟水才从外头回来。
“奴婢去过宋夫子那里了,她言语间极为谨慎,探不出什么。”
“后来又使了些银子找小丫鬟们探了下口风,大概是说什么花笺的,乱七八糟的。”
烟水有几分懊恼,脑子嗡嗡响。
叶流锦点头,
“你让季婶婶差遣两个得力的小厮,一个盯着二叔,一个盯着三叔,但凡有异,立马来报我。”
“是。”
烟水下去后,叶流锦显然是想明白了。
老夫人定是抓住了宋夫子的把柄。
且看她今晚如何行事。
除夕宴起,阖家团聚。
酒席摆在了花厅,一家人也没有分席,坐在一张大圆桌上。
人不多,大房只有叶流锦一个,二房夫妻两个并带了叶青蓉,叶青芙还关着呢,三房也是夫妻带了两位姑娘。
二房的两个儿子在书院没回来。
一眼望去,竟然一个男丁也没有。
“老三媳妇,”老夫人长叹一声,放下手里的筷子,其他见状也纷纷放下筷子,“又是一年,你们三房至今没有儿子,是你这个做媳妇的过错,你可明白?”
叶流锦烦得要命,无比怀念在宫里的时候。
这会儿陛下赐宴结束,她和姑母应该围着火炉煮茶烤栗子,再晚点,该收到大封红了。
“母亲,”叶裎出口维护何氏,“儿子常年在外,此事,怨不得她。”
何氏捏着帕子不说话,她的两个姑娘面面相觑。
这样的场景,年年过年都要来上一遭。
“怨不怨她,都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赶紧让三房的香火有个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