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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离开这里已经成为一种奢望，那她就只能往上爬了。

　　取代林佩如，成为下一个林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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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成功早晨上车的时候，感觉司机小程总欲言又止，频繁透过后视镜偷偷摸摸地观察他。

　　吴成功收起手上的平板，双手交握在身前，凝视小程，道：“今天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总打量我。”

　　小程一脚踩上刹车，吴成功猝不及防地撞上副驾驶的椅背。

　　他终于忍不住怒斥出声：“给你涨了工资以后，就连车都不会开了吗？”

　　这段时间，在周晴的帮助下，吴成功顺利谈成了好几个项目，超前完成了公司下半年的KPI，为了犒劳全公司的员工，吴成功直接给所有人涨了10%的工资。

　　小程连声道歉，吴成功的脸色稍霁：“好了，我也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只是你身上肩负着我们两个人的性命，开车还走神，一不小心，我们就都得下去见阎王爷了。有什么话想说，你赶紧说，免得待会心不在焉的，又出事。”

　　小程面色作难，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个……程总，我问了，您千万别生气啊！”

　　吴成功哭笑不得，道：“你都还没问呢，怎么就知道我会生气呢？”

　　小程双眼一闭，视死如归道：“大小姐是不是去外头做那个事去了？”

　　“什么事？”吴成功的脸上明显闪过不耐。

　　小程“哎呀”一声，说：“就是出卖身子啊！”

第二十四章

　　我拿着玩具逗婉莹的时候，吴成功携着一身的凉意回了家。

　　他脸色沉沉，连外套都来不及脱，婉莹瞧见他，兴奋地招手，要往吴成功的方向爬去。

　　我一把将婉莹抱进怀里，对着坐在沙发上摆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的吴成功抱怨道：“今天怎么回事？回家也不跟我们母女俩打声招呼，连外套都没脱，屋子里的暖气都要被你身上的寒气给逼退了。”

　　吴成功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他恍然大悟一般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对我连声抱歉，又将大衣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

　　我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也升起了疑惑，难不成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我刚想问，就听得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道。

　　吴成功抬起头来看我，一双眼里藏了千百种情绪。

　　他说：“晓芙那个丫头……”

　　他断断续续的，似乎是因为待会要说出的话令他难以启齿。

　　好久没有听到吴晓芙的消息，我的心也微动，我耐着性子问：“她怎么了？”

　　吴成功咬牙切齿道：“她跑去做那种生意了，为了钱，居然连自己的身子也愿意出卖！”

　　我一听，乐得不行了。

　　吴晓芙可算是尝到了教训，在柬埔寨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但我的开心不能在吴成功的面前表现出来，我故作惊讶道：“不能吧？她不是跟她妈妈一起去柬埔寨做主播了吗？怎么会突然……”

　　“是是是，是主播！她这哪ⓝⓜⓩⓛ里是什么正经的主播，哎哟，我的老天爷哦，我们吴家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养出了这么一个败坏名声的不孝女！”

　　吴成功站在他父母的遗像前，悔恨不已道：“爸、妈，儿子不孝啊，没把女儿教好！你们在那边可千万不要生气啊，以后我们吴家，就没有她吴晓芙这个人！”

　　吴成功心碎不已，对着我说：“你不知道啊，我看见那个视频的时候，我都忍不住自戳双目，希望我自己拥有一双没有看过那视频的眼睛。吴晓芙……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知道吴晓芙离开的这一年半里，吴成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他的女儿，毕竟血浓于水，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现在吴晓芙自我堕落的视频流传到了吴成功的手里，吴成功心中仅存的那点希望也都消失殆尽了。

　　我上前安慰道：“老公，你没必要这么难过。早在一年前吴晓芙铁了心要走的时候，她就已经自动划清了与我们的界限。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没人拦着她变好还是变坏，你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只是她一意孤行，将自己一生都给毁了，你千万不能将一切又归咎到你自己的头上！”

　　吴成功听着我的话，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虽然脸上的愁意并未褪去多少，但我也能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看出，他已经开始说服他自己接受我的说辞，将“吴晓芙”这三个字，彻底地抛开他的生活。

　　婉莹似乎能看得懂吴成功的情绪，她在我的怀中挣扎着，一双手朝着吴成功伸去。

　　她嘴上咿咿呀呀地喊着：“爸爸，抱！”

　　奶声奶气的呼叫很快就扫开了吴成功脸上的阴霾，他从我的怀中接过婉莹，庆幸道：“是呀，我还有婉莹小宝贝呢，我怎么能够忘记这件事呢？”

　　他像吸猫一样将婉莹吸了个遍，目光宠溺。

　　婉莹咯咯地笑着，吴成功也笑着。

　　我看着面前父慈女孝的温馨场面，心里顿时觉得暖极了。

第二十五章

　　待吴成功进去洗澡，我直接解锁他的手机，津津有味地看起了吴晓芙的视频。

　　那些人转发给吴成功的视频，还算正常，吴晓芙的表现就如同她一开始在我和我妈面前炫耀的那名百万主播一样，用暴露的着装和猎奇的饮食来吸引观众消费。

　　看着她在镜头里头强忍着痛苦将那些生肉一点点吞下，我的心中多了几分畅快。

　　实际上我为人母之后，已经感觉我心中的恨意在一点点地消散，但我现在看到自己心中仍然别样的感受的时候，我知道，仇恨它并没有消失，只不过是因为我要报仇的那个人并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而已。

　　我看见视频的右下角有账号名飘过，我记下那一串毫无关联的数字。

　　等到吴成功出去上班的时候，我一个人缩在沙发上，终于在外网搜到了这个账号。

　　首页置顶视频里的那张脸，我化成灰都认识，那就是吴晓芙。

　　这条视频的播放量最高，评论里头充斥着污言秽语，她像个商品一样被人评头论足着，还有人在下面回复，说他尝过这个女人的滋味，留下一些令人浮想联翩的话，此条评论下跟着回复的“我也是”竟然也已经有上百条。

　　“呕——”

　　脑子里稍微想象了一下，我直接趴在马桶上，几乎是要将前一天的饭都给吐出来。

　　我靠在马桶边，眼角还挂着生理性的泪珠，嘴角却慢慢扬起，笑声自我的喉间发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晓芙，如今的你，也算是尝到我前世的苦了吧？

　　那么高傲的你，被人当作抹布一样侮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