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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他发现了她知道她和Alice的真正关系……
越猜测,金子越不安。
想一想,换作她在宁泽锡的身份,或许也会怀疑她借醉酒勾引他、借Alice要上位。
从不安,变成了难受。
也从回避宁泽锡,变成想见宁泽锡。
金子觉得很有必要跟宁泽锡当面谈一谈,谈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
不能让宁泽锡误会她的为人。
哪怕宁泽锡经历了那晚她醉酒的失礼,已经不再相信她的为人,她也不能连辩白都不辩,任由他误会。
考虑清楚后,金子就鼓起勇气,主动给宁泽锡发了一条消息,询问宁泽锡什么时候有空。
消息是金子中午发的。
宁泽锡约莫一个小时后回复的:【有事?】
金子:【嗯。】
宁泽锡:【手机上不能说?】
金子的心一沉。看得出来他还是不想见到她。
手机上能说,但她不想手机上说,当面说或许她更难堪,但事关Alice的身世,非常重大,重大的事情得当面谈。
金子:【是,得见面】
宁泽锡:【很着急?】
金子:【着急】
宁泽锡:【好,那就今晚吧,今晚老时间,我和Alice在家里等你】
金子知道他的意思是,让她今晚和以往一样去他家里陪Alice的时候顺便和见面谈她要谈的事情。
可宁泽锡的措辞方式莫名地叫她感到些许暧昧。
“我和Alice在家里等你”,这几个字眼仿佛有种特殊的魔力,叫她不由自主心跳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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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锡从来没发现原来自己这么怂。
金子醉酒那天晚上他受到了“惊吓”。
惊吓之一来自于他不知道金子什么发现她和Alice的关系的、又是如何发现的。
惊吓之二来自于金子亲他的时候那些话似乎透露出金子对他很有好感。
两个惊吓倒没有叫宁泽锡感到任何的不适,相反的,他还有点高兴。
高兴他和金子之间关于Alice的羁绊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高兴金子并不完全将他当作Alice的爸爸,也带着欣赏一个男人的眼光欣赏他。
只是随着窗户纸的挑破,宁泽锡在高兴之余就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金子、如何和金子相处了。
金子明知道Alice是她生物学上的女儿,却一直没挑明,宁泽锡不清楚其中是否有金子不想认Alice的原因。
宁泽锡也担心金子怪他。
在认出金子之后,宁泽锡查过金子以前在米国留学期间的情况,结合他调查到的金子的家庭背景,无疑,当年金子捐+卵是生活所迫的无奈之举。
大概那件事还是金子生命力的污点,是金子不愿意回忆的往事。
金子都和当年那个机构钱货两讫了,他却出于自私的心理,在明知道金子是谁的情况下,擅自带着Alice闯入她的生活,纠缠了她这么久。
他纠缠金子的理由还是对她所有隐瞒的,四舍五入也等于对金子撒谎了。
金子心里是如何看待他的满口谎言的?
那天晚上回去后宁泽锡失眠了,天亮之后他还怂了。
因为还没想清楚接下去该怎么面对金子,宁泽锡不敢跟金子见面,只让保姆送Alice到金子那边去。
正好工作上也有些事情。他这阵子待在雨都太久了,连离开都不离开一下,有的必须他亲自出面处理的他也一直拖着,就趁此机会去解决一下。
怂到什么地步呢?怂到他竟然想过,如果金子醒来之后记忆断片了忘记她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或许也不错。
逃是他自己要逃的,可半个月里金子对他不闻不问的,好像他对金子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好像金子一点也不在意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又生出了落寞。
收到金子的消息时,宁泽锡依旧不在雨都,不过他已经回来雨国了,在另外一座城市罢了。
金子消息的内容又“惊吓”到他了,他尽量在回复里显得平静,不泄露自己真实的忐忑情绪。
金子说要见他,他是高兴的,他自己都在想半个月太久了。
可金子那么郑重地说要跟他谈事情,他又紧张。
如果猜得没错,应该就是要谈Alice的身世了吧?
金子都要跟他摊牌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再逃避,所以宁泽锡最终同意见面,甚至主动定下了今晚就见。
他原本后面还有其他行程安排的,一和金子约定好,他立马跟秘书取消了后面所有的安排,启程往雨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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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宁泽锡约定好见面后,金子整个人又跟游魂似的。
她跟沈幼恩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提前下班了。
回到公寓,金子洗掉了自己身上打工人的班味儿,换了身衣服,又重新化了个的淡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
毕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是她和宁先生还有Alice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第377章 小天使
嗯,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就算宁泽锡不说,如今窗户纸捅破了,宁泽锡已经知道她知道她和Alice的关系,她再继续和Alice相处着就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了。
而且金子觉得宁泽锡有可能是不好意思提出终止她的帮忙,他现在避而不见她就是一个明显的讯号了,她得识抬举点,主动提出来。
另外从金子个人心理上来讲,她也不该继续这样和他们父女俩相处下去了。
Alice太美好了,越是相处,她以后越会舍不得Alice的。
……宁先生,宁先生他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或许一开始她答应宁泽锡的请求、帮宁泽锡的忙,就是一个错误了。
泥足深陷之前,及时制止这个错误,对她自己才是好的。
收拾停当,金子带上给Alice的小礼物,前往宁泽锡的家里。
虽然她和宁泽锡在雨都这边住得很近,就在相邻的街道上,直线距离不超过一千米,但两个住所所在的具体位置天差地别。
就好像她和宁泽锡的身份一样悬殊。
这段时间她和他们父女俩走得近,他们父女俩待她又都太好了,她一不小心忘记了始终客观摆在那里的某些事实。
如果宁泽锡确实介意了她醉酒是的所作所为,某种程度上可能也不算宁泽锡误会了她,毕竟即便醉酒时的所作所为并非她故意,她也无法坦坦荡荡地说她对宁泽锡没有一丝半点的非分之想。
她醉酒时的所作所为就是她内心的一部分真实折射罢了,她的确觉得宁泽锡长得很漂亮,她的确一直很想亲手摸一摸宁泽锡的头发。
以及,这段时间,她的确在某些个暗暗地对宁泽锡脸红心跳过。
譬如……譬如……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