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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想当年那个小男孩,还不如彻底死在那个寒冬。
朝惊枝眼波流转,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就在朝惊枝把他的手贴到她脸上时,他仿佛触电一样地缩了回去,声音很是不自然,“奴有个问题。”
她听到「奴」这个字,就知道大半成了,也没恼他的行为,“说。”
“陛下……是男子。”
骨刃低着头,拳头不自觉攥紧,委婉道:“奴不配您如此亲近。”
朝惊枝凑了过去,好奇道:“那朕倘若是女子呢?”
女子?
骨刃下意识看她,恍惚了一下,想起刚才的种种行为,更别扭了,“陛下莫要说笑。”
“榆木疙瘩。”
朝惊枝淡笑一声,有些意味深长道:“都这么多年了,肯定能装的出来吧?演技不行的话就制造点疼痛,朕可是很期待你的解药呢。”
解药代表着什么,骨刃当然知道。
他不知为何有些庆幸戴着面具,让她看不见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要不然就太丢人了。
可若是长相令她不满意,自己是不是会被抛弃?
这点怪异的小心思,骨刃脸上更上升的温度迅速褪去,生硬地告退了。
短短一刻钟的功夫,太多的信息量他需要好好适应一下。
在他离开后,朝惊枝也收起了多余的表情,躺回了床上开始好好洗涤自己的莲心。
……
翌日下午。
苏桃悠悠转醒之际,依稀记得自己昏迷前看到陛下了,心中难免失落。
但是耳根嘈杂,让她动了动嘴唇,沙哑开口:“谁在外面?”
“娘娘您终于醒了!”
原本在门前忧心忡忡的婢女满薇,立刻欣喜地迎了上来,“是淑妃娘娘和良妃娘娘,齐妃娘娘有孕不便前来看望您。”
一听到是tຊ两位妃子,苏桃苍白的脸上更忧愁了。
在满薇的伺候下,苏桃喝了点流食,好在除了感觉头有点疼之外并无大碍。
满薇顿时心疼道:“陛下吩咐让您静养的,若娘娘不想见,奴婢这就去……”
“好歹是人家一片心意。”
苏桃勉强一笑,“让她们进来吧。”
“是。”
满薇只能出去迎接。
不多时,淑妃江宛和良妃燕兰便进来了,她们身后跟着各自的婢女,把补品放到了桌子上。
燕兰闻到空气中浓浓的药味,下意识掩住了口鼻,眉头紧皱。
而江宛翩翩然走上前,笑道,“听闻妹妹受伤,如今贸然前来探望,不要见怪。”
“没事,江姐姐有心了。”
苏桃只是虚弱地道谢。
江宛瞥见苏桃头上的绷带,昨晚金乾宫的动静蛮大,她也算有所耳闻。
而苏昭仪被抬了出来,所受遭遇很是令人浮想联翩。
如今虽然桃心苑来往戒严了许多,但是作为嫔妃探望,那些侍卫们还是说不得什么。
江宛又关切地问:“妹妹是皮外伤?还是……”
苏桃即使心里有些厌烦,也只好回答道:“不小心磕破了脑袋,太医已经诊治过了,没有大碍。”
“那就好。”
江宛轻轻松了口气,随即看向燕兰,柔柔道,“阿兰的娘略懂医术,所以阿兰进宫时带了些金疮药,据说十分有用,一瓶抵外面的十瓶呢!”
说完,她使了个眼色。
燕兰的动作颇有些不情不愿,让婢女们把一瓶金疮药递给了满薇。
苏桃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看着,淡淡一笑,“托两位姐姐的福,妹妹一定会快点好起来的。”
“大家在这后宫之中,本就应该相互照应的。”
江宛温婉说着,“时候不早,我们就不叨扰你了,来的太过匆忙,还有些补品在淑华宫,不如就让满薇跟着我们回去拿一下吧。”
第33章 捶腿
“这……”苏桃面露迟疑。
“是我考虑不周,东西有点多,再叫上采竹一起吧。”
江宛的声音虽轻柔,但却不容置喙。
采竹和满薇是苏桃的贴身婢女,现在采竹才匆匆从太医院赶回来,一听要去淑华宫,倒是宽慰道:“娘娘,奴婢们去去就回,您好好休息。”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苏桃也只好点了点头,“你们动作麻利点,快去快回。”
随后,又歉意一笑,“我身子不适,恕不能送两位姐姐。”
“哪里的话,好好休息。”
江宛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袅袅婷婷地离开了。
燕兰紧随其后,从始至终明显想说话,但却憋着不能说,因此脸色不太好看。
出了桃心苑,燕兰语气有些不耐烦,“那房间里真是臭死了,姐姐为何非要看她?”
满薇和采竹还在身后跟着,江宛暗暗瞪了燕兰一眼,温和道:“都是自家姐妹,探望是应该的,莫要出言不逊。”
“那又怎样,难不成有人还敢告状不成?”
燕兰说着,傲慢地瞥了采竹和满薇一眼。
两位婢女的头瞬间更低了。
江宛的眼里闪过一抹厌烦,随即笑道,“阿兰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回头你喜欢什么首饰,尽管来我这里挑。”
“真的?”
燕兰脸色难掩欣喜,“我看姐姐的簪子倒是挺多,尤其是那支如意簪……”
面对这种心思写脸上的人,江宛都不屑于对付,当即把头发上的如意簪取了下来,递了过去。
毕竟是她让燕兰出金疮药的,怎么着也得给点好处。
“谢姐姐!”
燕兰接过去,嘴上道了两句谢便离开了。
江宛看着燕兰美滋滋的背影,淡淡嗤笑一声,看见采竹和满薇两个人,唯一的一丝笑容也没了,“我们走吧。”
……
按照奉莲的秉性,必然是个牛皮糖。
但是等朝惊枝下朝,甚至用完午膳后,都没有见到他本人。
在皇宫里觉得新奇,转悠半天总够了吧?难不成迷路了?
不应该啊,他住的宫殿离金乾宫不远,但凡抓住个太监问问,也不至于迷路到现在。
可朝惊枝没有任何感应,说明奉莲没有受到危及生命的伤害。
但就是平白无故失踪了。
朝惊枝暗骂了一句废物,然后继续悠闲地享受着剪雪的捶腿按摩,还有婢女专门剥水果。
不得不说,还得当皇帝的日子好,有人伺候着舒服。
想起尉迟敛并没有上早朝,说明那家伙十有八九还没弄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鬼。
总之,他不高兴,她的心情就莫名舒畅。
谁让他总是趾高气昂地想弄死她?活该。
至于学什么礼法应对宫宴,朝惊枝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对上奏的一概置之不理。
此时,初夕走了过来,见朝惊枝正舒坦着,小心翼翼道,“陛下,徐大人求见。”
“什么徐大人?”她问。
初夕道:“徐潜。”
朝惊枝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徐潜”这个人名,浮现出了那张小白脸的模样。
他居然会主动求见?她顿时微微一笑,“让他进来吧。”
“是。”
初夕立刻出去传话。
不多时,徐潜立马进入了御书房,头一直低着,恭恭敬敬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在看过尉迟敛那种冷峻高傲的面容后,再看徐潜这种如白开水般清俊的脸,真是沁人心脾。
朝惊枝半倚这卧榻上,妖妖娆娆道,“爱卿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今日见朕,是不是想通了?”
徐潜原本紧绷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隐忍不发道:“臣有事要奏。”
如果奏折真的有用的话,他也不必屈辱地来到御书房。
现在只能强压着对暴君的不满,来为那些黎民百姓求得一条生路。
徐潜的脸色很是难看。
“奏什么奏?还能有什么事比朕对你的喜爱更重要?”
朝惊枝避之不谈,笑吟吟道,“如果想通了的话,朕明日便下诏……”
“陛下!!”
她话还没说完,一听到下诏,徐潜就彻底崩不住了,在地上猛地磕了一个头,几近哀求道:“陛下,如果百姓能过活的话,臣这条命死不足惜!”
朝惊枝微微诧异,“爱卿这是何意?”
他想干什么,她不都同意了吗?为何还要到她这里刷存在感?
闻言,徐潜强忍着眼泪道,“银子是够了的,但不知从哪里冒出些歹人,千方百计阻止我们对百姓的赈济,甚至伤害地方官员,工程推进艰难……”
说着,他又连连磕头,声音有些颤抖,“地方人手不足,刑部调不出人,也无能为力,臣也是走投无路,只得来恳请陛下指派援助!”
朝惊枝沉默了半晌,才冷冷一笑,“朕只会逍遥过日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你应该去找摄政王才是。”
徐潜眼里满是绝望,求尉迟敛并不比求朝惊枝好多少,他俩冷血的程度不分上下!
而自己在陛下这里,好歹还能说上几句,落到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