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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躲在哪个地方一直跟着我呢?”江波说完这话时,才发现多少有点不像自己平时跟她相处的风格。
“你是不是喝酒了?你不是不能喝酒吗?要不要我过去接你?”对面传来了温柔的关怀声。
江波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但随后意识到,知秋打电话给自己,一定是有事情,不禁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马智勇指缝里的确查出了DNA,并且不只一个人的DNA。”
“多个人的DNA,是吧?”江波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那间破旧活动室里发现的也不是一个人的脚印。
“是的,我们化验出了三个人的DNA,有两个DNA是女人的,一个是男人的。这其中一个人的DNA与赵爽匹配成功,这可以理解,有趣的是,另一个男人,我们化验出与杨爽有亲缘关系,应该是他的哥哥或是父亲。”于知秋解释道。
江波想到了那天杨忠手上的伤痕,以及那双44码的脚,应该跑不了,打人的就是他。
“要不要控制住?”于知秋问道。
“不用,他不是凶手。”过了很久,江波才缓缓说道。
“你是不是要醉过去了?”电话那里又传来了问候的声音。
“我在听着。”
“我还以为你醉倒了呢,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另一个女人的DNA,在库里有匹配成功的吗?”
“这个没有。”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杀人凶手,一定要盯紧了,要是匹配到,马上抓捕。”
“好的,那还有一件事给你汇报一下,那天我们在旧室里找到的痕迹的确是血痕,并且我们在血痕里同时检测到了阴道分秘物和精斑,以及处女膜的破碎组织。”
“什么?”这个结论倒让江波有点吃惊,但随即想到,“是杨爽的吗?”
“不是,男性的也不是马智勇。”讨论这个话题,电话两头的人都有些难为情,幸好江波喝了些酒,借着这股劲,才没觉得那么尴尬。
“不是?那是谁的呢?”江波一时间也想不明白,“是不是提取到了两个人的DNA?”
“是的,一个女性DNA,一个男性DNA。”
“不知道这个血痕跟凶杀案有没有关系?还是只是哪一对初中生偷吃禁果的证据呢?但要是偷吃禁果,又怎么会在地上,而不是在那个沙发上呢?”
江波被风一吹,醉意反而浓了几分,好久没有说话,那头的电话一直在焦急寻问情况。
“真是愁人,让你别喝酒,少喝酒,你非得喝,你等着我,我马上到,真是的,净是麻烦。”
江波感觉到嘴有点瓢,对着电话话,“知秋,我今天见到宁则刚、宋江以及他们的孩子了,我要把他们这群混蛋全抓起来,还有宁言豪那个死胖子。”
这句话,明显已经是醉话了。
电话那头还在不停地唠叨,完全不像平时的冷艳,江波已经有些听不清楚了,接着是对方电话扣下的声音。
第20章 扫墓
江波睡在一个粉色的床上,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身上还盖着米黄色的被子,装着一身浅红色的花边睡衣,他捏了捏,丝绸材质的,很舒服的。
呵,梦里还有这好东西?还好,不是蕾丝边的,要不然,哪怕是在梦里,这个丑也出得有点大了吧。
不对,这感觉怎么这么真实呢?
江波捏了捏自己,有痛感,我去,这竟然不是梦。
不是,我怎么穿成这样?我在哪里?
昨天晚上,送走小嬢他们后,我去了哪里呢?
不对,我跟于知秋打电话了,她说要来接我。
他猛得抬起头,打量着这一间卧室,没错,这就是于知秋的家,这个房间的布局,就是她的卧室。
“啊……”
正在这时,房间打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大清早的,你瞎叫唤什么?”于知秋一脸地嫌弃。
“我怎么会在你这里?你给我换的睡衣吗?”江波怔怔看着对方,仿佛是人家占了他的便宜。
“你这人还有没有点良心?你一点都不记得了?”tຊ
江波摇了摇头,下巴掉在了被子上,“我没良心?我酒后把你怎么了吗?”
不会吧,我可不是一个酒后乱性的人,我是一个好人,好吧。
我能做这种事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过,还好,我愿意对她负责,嘿嘿。
于知秋没想搭理他,白了他一眼,“你想得美,你身上没有回你家的钥匙,你知道吗?”
江波仔细想了想,仿佛想起了点什么,对了,昨天晚上吃饭时,钥匙放他母亲的包里去了。
“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们家小区没电梯你知道吗?我硬硬背着你,好不容易上了你们家三楼,结果没钥匙。我只能一步步又把你这货背下了三楼,你是猪呀,这么重。还然后呢?你真好意思问。”于知秋脸上带着些愠色。
那是江波家的老房子,父亲去世后,因为不想看到曾经的一幕幕场景,刘文珺就带着江波搬了出去,租房子住,也就在江波工作后,自己才又搬了回来,母亲依然选择在附近的小区租房子住,极少回来。
“噢噢,哈哈,嘿嘿。”江波用手拍了一下头,想了起来。
的确,昨天从酒店里出来后,自己经风一吹,好像是醉倒了,然后隐隐感到有人背着自己。
对了,好像,好像自己还吐了,吐哪里了呢?
江波看看于知秋的眼神,那就对了,跑不了了,肯定是吐她身上了。
“是不是吐你身上去了?不好意思哈,意外,纯属意外。”江波挠了挠头,一脸地讨好。
于知秋又白了她一眼,“你少来了。”
“那这睡衣?”
“我换的。”于知秋把手里端着的蜜蜂水放在了床尾桌上。
“那……那……,我……”
“你不要跟受欺负的小媳妇似的,好吧?我是法医,什么尸体我没见到,本小姐对你,没兴趣。再说了,我都没嫌弃你,你倒先不好意思了?你吐我一身,也吐自己一身。”
“我是尸体?”
“差不多,醉死过去,跟尸体无两样。”
“那你……你……”
“我睡得沙发。”于知秋知道他想说什么。
“噢,我还以为……,哈哈,想多了,想多了。”
江波正想再接着说话,就被于知秋打断了。
“你要不想起床你就在这里躺着,我无所谓,今天是清明,一会付局带队去烈士陵园。程飞马上就开车过来捎着我,他要是看你穿着我睡衣,躺在我床上,再说出什么杀伤性的话来,你别再尴尬就行。你愿意躺着,你就躺着吧。”
于知秋从来就没有连续说过这么多的话,这次看来,真的是惹着她了。江波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说罢,两件衣服扔了过来,是江波的衣服,已经洗干净并且烘干了。
于知秋走了出去,“你以后喝醉了别给我打电话,就喝死在外面吧。”说罢,关上了门。
江波心里不服,“切,这次,好像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吧。”
今天是清明,每年清明付局都会带他去给父亲扫墓,这事怎么差点忘了呢?喝酒误事呀。
这时,门铃响了,于知秋敲了一下卧室的门,提醒他麻利点,然后随着几声脚步声,房门打开了。
程飞看到江波时,江波已穿戴整齐,坐在了餐桌前。
“早知道你来接知秋姐,我就不跑这一趟了。”程飞大步走了进来。
江波只好无奈地说道,”我也是刚到。”
“不对呀,我在楼下等了快二十分钟了。”程飞看了看桌上的早餐,又看着江波的表情,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然后,程飞脸上浮起一丝坏笑。
正当他要张开嘴说些什么的时候,江波堵住了他的嘴,拉着他走下了楼。
烈士陵园,松柏屹立。
英雄墓碑,庄严肃重。
天上又飘起了小雨,无声无息。
付义华笔直地站在老战友的墓碑前,身后整齐地站着几名警察,这都是当年江正手下那帮兄弟。
“嫂子,十六年了,真是有愧呀,至今还是没有找到当年的那个凶手。”
刘文珺点了点,坦然说道,“不怪你们的,当年既无监控,又无目击证人,茫茫人海,只要他不再露面犯罪,要找到他,真是海里捞针,再说,找到还是找不到,都无所谓了。”
“您放心吧,只要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在,就一定不会放弃这起案子,再说,哪怕我们这些人等不到了,不是还有江波嘛。”
付义华安慰道。
刘文珺没有再说话。
江正在刘文珺的记忆里,是一个很靠谱的人,只是身上总还是会带着点孩子气,在这一点上,儿子江波应该是完美地遗传了下来,大事从不让人担心,只是在生活的细节上,那真是一言难尽。
刘文珺回忆着往事,仿佛还在昨日,可已是十六年了,人,能有多少个十六年呢?
如果你也到了我这个年龄,该是什么样子呢?多想看看你也老去的样子呀。
可丈夫墓碑上的照片,还是那样年轻,一身脸的正气,脸上挂着他常有的笑容,只是永远地停留在了四十二岁。
刘文珺每次站在丈夫的墓前,总是有好多话要说,但总是又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一次次坐在丈夫的墓前,一个人坐到天黑。
有两次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