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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满是灯火的湖泊繁华的廊闭与红色的缆车，美得让人窒息。

　　许肆扯了扯身上的外套，嫣然一笑：“真好看，你来看看。”

　　喉腔的烟雾吐尽。

　　裴枕微微倾身，接过她的相机看了两眼，摇摇头，挑剔的说：“不好，我没准备，再来一张。”

　　“行。”

　　许肆兴致正高，想接过相机，裴枕却已经将相机抬起，他身量极高，肆意的将机器翻了面，用镜头对准他与许肆的正脸。儋

　　温凉的嗓音融进了一丝夜风。

　　“这样拍。”

　　许肆在他极快的动作间抬眼，柔软的眸光一掠，放下了手，顶着看不出原本精致五官的大浓妆，认认真真与他拍下了一张合照。

　　——认识这许多年。

　　——这是他们的第二张合照。

　　许肆笑容灿烂，抬眸看他。

　　又是一张合照。儋

　　裴枕将相机放下，眼睛盯着画面里的内容，摁下转换键，第二张照片上，女人望着他，瞳孔亮的像一颗星，全宇宙距离他最近的一颗星。

　　他笑了，眉眼舒展，那一双灰眸深不可测，温柔的伸手将相机还给许肆，怕她一瞬拿不稳，指尖拖住了她的手腕，一点点炽热的温度停留在细腻皮肤的表面。

　　“我喜欢这张，你的眼睛好看。”他没有收回手，干脆顺其自然的牵着许肆，嗓音低低沉沉：“回去洗出来。”

　　有什么情绪展现端倪。

　　许肆微微偏头，眼睛垂下，看着相机里的画面，裴枕宽阔厚重的体格匿藏在画面里，沉甸甸的疏离感，几乎将她与其他行人隔出一个单独的空间。

　　而他夸赞她的眼睛。

　　细看之下。儋

　　照片中，她看他的眼神，有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艳。

　　许肆微微抬眸，平静的点了点头，浓艳的唇角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耳尖缠上一丝绯色。

　　裴枕笑了。

　　笑的很愉悦。

　　笑的许肆忍不住轻咳两声，掩饰内心的不平稳。

　　——

　　因为节日的氛围烘托。儋

　　地下城今日格外的和谐。

　　许肆也不再沉浸在拍照的爱好之中，她跟裴枕一起走进了很多家酒吧店铺，手里轮换着不同颜色香味的鸡尾酒。

　　有一家酒吧借着节日的由头。

　　举办了个蒙面舞会。

　　许肆只在电影中看过这样的画面，曾经留洋海外，朋友组织各种潮流的聚会有很多，蒙面主题还从未遇见过。

　　她花了八百八十八美金的天价，购买了两款做工精良的面具，带着裴枕一起进去看了看。

　　裴枕挑了挑眉梢，想跟她说些什么，又没来得及说出口。儋

　　后来。

　　是许肆带着裴枕面无表情的走出来，生怕晚那么一步，就有美女的香肩美臀、男模的腹肌窄腰蹭到她和裴枕的手。

　　许肆摸着耳朵上的澳白珍珠耳饰，走在街道上，长发松松挽着，露出白皙脆弱的天鹅颈，衣物是很刻意搭配的艳俗颜色，也没让她堙灭于众人之中。

　　她匆匆牵着裴枕的手逃离那片街区，内心微微感叹地下城的酒吧，确实很不一般。

　　不知道闯进了怎样的夜色中。

　　行人越来越拥挤了。

　　几乎是要跟裴枕擦肩而过的架势。儋

　　路过一家售卖走私珍珠的店铺，许肆瞧见橱窗上有一条异色的珍珠项链，多看了两眼。

　　裴枕给她递了一个黑色的钱包。

　　“买下来。”

　　许肆推开他的钱包，笑着说：“我买两条，送你一条，当手链应该也很漂亮。”

　　做地产实业出身。

　　确实走到哪里都财大气粗。

　　却得知项链是非卖品。儋

　　许肆遗憾了一下，就笑着朝他问：“这个节日会持续到明天正午？”

　　裴枕点头。

　　这一晚上的夜，势必会漫长到太阳都无法冒头。

　　许肆还参加了很多活动。

　　唯一一场活动尤其让人记忆深刻。

　　是考验默契的。

　　让两人面对面坐着，在不任何接触下，能同时睁开双眼，就能赢得两杯酒，参加的人寥寥无几。儋

　　这里的人都不差酒钱。

　　许肆图个新鲜，在工作人员的邀请下，跟裴枕试了一次。

　　像是约定好了一般，在没有任何沟通条件下，她跟裴枕一睁眼，互相都能看到对方的眼睛。

　　或许是周围震惊吹哨的声音太响亮，氛围太暧昧。

　　许肆抿着赢回来的酒。

　　喝的格外甜。

　　夜又更深了一些，泼墨一般的漆黑却透不进地下城。儋

　　街道拥挤着很多狂欢的人，马车，人力车，双层巴士，还有豪华轿车拥堵在中间，寸步难行，寒冷的秋冬季节，许肆喝了几杯酒，觉得有些热，呼吸都不太通畅。

　　她正准备要走进人稍微少一些的街区。

　　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失去了方向。

　　再回头望向刚刚的方向时，裴枕已经不在身后了。

　　许肆神色微愣，在原地站了一会，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秀眉，怕真的走了，就找不到人，她走进旁边人流稍微稀疏一些的街道。

　　找了家有空闲位置，有格调的威士忌吧坐下，等他。儋

　　潋滟的桃花眼一直注视着窗外，不断扫视着人群，在对面建筑物的顶层上看见了巨人的身影。

　　巨人还在，那他就不可能出事。

　　松了一口气。

　　心里有某种怪异空落落的感觉升起，自我思考了很久，许肆才明白这种空落落的感觉来自于何处。

　　——喝了酒容易放大情绪。

　　原来她已经习惯他在身后了。

　　刚升起这个念头，还没等她笑话自己矫情。儋

　　身后忽然传来几道干干哑哑的议论声。

　　“我是以前赌城出身的，三合社那位以前也是赌城出身的，我见证了他是如何被赌城管理员看上的，可惜，我当初没能跟着他走。”

　　“什么？那位大人以前还想带你走？那说明你也很不错啊，讲讲，这样的大人物，是什么样子的。”

　　“以前我们这样的打手，住的都是地下室，他就在我隔壁间，年龄不大，长得很漂亮，但你知道的，好看的人嘛，都是没什么实力的，哪像我们这种专业打手，他经常挨揍不还手，后来有一天，他忽然就战无不胜了。”

　　“为什么？”

　　他神色忌惮的扫视周围，确定没有三合社的人，也没有其他帮派的人，都是外来者，压低了声音，用气音说：“因为他好看呗，在男人堆里，好tຊ看也是稀缺资源，被当成女人也是常有的事……”

　　此话一出，好多同桌的人都开始偷换位置，坐的离他远远的，生怕他找死血溅太远。儋

　　有人遏制他：“你疯了。”

　　他大概意识到喝醉了说多了，找补了一句：“开玩笑呢，反正这就咱们兄弟几个。”

　　许肆指尖敲在耳朵上，烦躁的揉搓着耳廓。

　　难得。

　　在地下城碰到这么勇敢的人。

下跪

　　这间威士忌吧应该是美国人开的。慽

　　很有美式教父的味道。

　　空间质感强烈，座椅全部采用代表性的丝绒，油蜡皮，仅仅凭借这些材质就将环境做了标记。

　　雪茄的香气时不时弥漫在鼻息中。

　　那人不敢再继续那个话题，只不过拉小提琴的演奏女孩每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