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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恐惧：“009，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009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乔知瑜，张了张嘴，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乔知瑜的眼眶泛红，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

009沉默了片刻，脑中闪过曾经自己在刚遇到乔知瑜时说过的话。

“我是你的系统，我不会骗你。”

只要你开口问。

009闭上双眼，最终还是缓缓开口：“这是……改变剧情的惩罚。”

闻声，乔知瑜拿着棉签的手忽的一顿，眼眶发红。

“为什么不告诉我改变剧情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009闻声，只是喉头干涩，半晌露出一个苦笑，却没有再说话。

乔知瑜将他的伤口处理好，绑上绷带，缓缓开口：“如果帮助我的代价是牺牲你。”

“009，我宁愿希望剧情不要改变。”

009抬眸定定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疼惜。

一时之间，空气陷入沉默。

另一边，黎乐瑶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浑身是伤的001，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深深的厌恶。

黎乐瑶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001低着头，不敢看她，声音颤抖着：“对不起，是我失策了，我没想到那个009竟然会……”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黎乐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没有了以往的半点温柔，怒火冲天地打断了他，“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乔知瑜背后的系统毁掉！”

第40章

黎乐瑶猩红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语气森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001浑身颤抖，机械的身体发出不堪重负的滋滋声，它低垂着头，语气苦涩：“可是……如果要彻底毁掉它，我也会……”

“会怎么样？”黎乐瑶猛地站起身，一把掐住001的脖子，眼中满是狠厉，“也会死吗？”

“是……”001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数据流如同断线的珠子般疯狂闪烁。

黎乐瑶的手指收紧，001感觉自己的程序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它艰难地开口：“我……我可以杀了它，但是……但是我也会消失……”

黎乐瑶眼里闪过一丝迟疑。

片刻后，她松开手，语气冰冷：“我要乔知瑜背后的系统死。”

另一边，乔知瑜的别墅里。

乔知瑜坐在床边，看着009身上狰狞的伤口，眉头紧锁。

那道伤口从他的左肩斜跨到右腰，皮肉外翻，深可见骨，仿佛一条蜈蚣趴在他的背上，触目惊心。

乔知瑜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愤怒和担忧：“还有什么是你瞒着我的？”

009沉默半晌，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却没有说话。

乔知瑜的眼眶泛红，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009，我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009虚弱地开口，声音嘶哑：“你……真的想知道吗？”

乔知瑜毫不犹豫地点头。

009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我是因为他才会出现的……”

乔知瑜的心跳骤然加速，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他是谁？”

009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厉允川……”

“是他想要改变剧情，才会出现我的存在……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存在。”

“待在你身边，是因为他想保护你……”

乔知瑜如遭雷击，脑海中一片空白。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乔知瑜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他还做了什么？”

009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脑袋中却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他双拳紧握。

半晌，转身看向乔知瑜开口：“我先出去一下。”

乔知瑜看了他一眼，想拦住他，可话还没出口，009就已经消失在门口。

她看着门口，心头隐隐升起一股不安，始终无法压下。

009离开别墅，夜风吹拂着他身上的伤口，带来阵阵刺痛。

他抬头望向远处灯火辉煌的城市。

001就站在不远处的一栋高楼天台上，夜风吹动它单薄的衣衫，数据流如同呼吸般闪烁不定。

“你来了。”001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009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你应该知道我来做什么。”

“为了她？”001转头看向009，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值得吗？”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009握紧拳头，骨节泛白。

001冷笑一声，数据流开始剧烈波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扭曲起来。

“你以为你能阻止我？”

009不再废话，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001：“试试就知道了。”

001不闪不避，任由009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009的拳头仿佛穿透了一团虚影，没有丝毫着力点。

“没用的。”001的声音在009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你伤不了我。”

009瞳孔微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

他重重地摔落在天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第41章

“你太弱了。”001居高临下地看着009，眼中满是冷漠，“你和她，都太弱了。”

009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放弃吧。”001的声音如同催眠般在009耳边响起，“你阻止不了我，也保护不了她。”

009咬牙切齿，眼中满是绝望。

就在这时，001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数据流如同断线的珠子般疯狂闪烁。

“怎么回事？”001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能量正在快速流失。

“是你……”001猛然抬头看向009，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做了什么？”

009缓缓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我说过，你伤不了我。”

001的身体越来越透明，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夜空中。

009看着这一幕，眼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

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在路边，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厉允川那张冷厉的俊脸。

黎乐瑶发现，原本应该在脑海中回应她的系统，彻底没了声息。

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她心头蔓延，但她很快说服自己，009已经消失了，系统消失也是迟早的事。

次日。

她来到医院，推开厉允川病房的门，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厉允川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往日凌厉的眉眼此刻也染上几分病态。

黎乐瑶走到床边，语气中带着担忧：“允川，你感觉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厉允川微微皱眉，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的语气冷淡，没有丝毫温度：“你来干什么？”

黎乐瑶心头一紧，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来看看你啊，你受伤了，我担心你。”

厉允川闭上眼睛，语气中透着明显的疏离：“我的伤已经好多了，不劳你费心。”

黎乐瑶咬了咬嘴唇，目光落在厉允川身上缠着纱布。

“医生说你的伤很严重，怎么会突然遇到袭击呢？”

她试探着问道，总觉得厉允川受伤的时机太过巧合。

那时候，乔知瑜背后的系统也受了伤。

难道……

厉允川冷冷地打断她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