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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李大力扛着一头还在淌血的野狼回来，一见萧炎征就愣住了。

　　“李大力，本王再问你一次，那晚你确实是得手了吧？”萧炎征深邃的眸子，在夜色的掩盖下，看不清楚情绪。

　　李大力又一次拍心口保证：“王爷放心，您交代的事，草民漂亮完成了！”

　　“是吗？”萧炎征眸底杀意闪现，“很好，本王决定加赏你。”

　　李大力虽然云里雾里，不懂为什么萧炎征忽然找到他又要奖励，还有这样的好事等着他？

　　那晚他没得手，实在是太亏了！

　　能睡王妃，谁不心动啊？

　　哪知道突然冒出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把他往外一推，就晕过去了，醒来黄花菜都凉了，幸好楚王完全不知情，该给的银子一两不少，不然就亏大了！

　　萧炎征勾起嘴角：“到阎王那里拿赏钱吧。”

　　他手起剑落，李大力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手持着带血的剑，萧炎征面无表情往屋子里走，对身后死不瞑目的李大力无动于衷。

　　“李婆子，在家吗？”

　　没有人回应。

　　难道听到动静，跑了？

　　萧炎征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想来不是方才的野狼发出来的味。

　　“李……”

　　萧炎征的话戛然而止。

　　在他面前的是李婆子倒在血泊里的尸体。

　　他忙蹲下去探鼻息。

　　没气了。

　　会是谁？

　　李婆子的仇家？还是有人知道了当年的事？

　　他攥紧剑，仔仔细细搜罗了一翻，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屋顶上坐着的萧云蜷缩在阴影里，注意着屋子里的动静，杜月就站在他旁边，握着腰间的佩刀，一言不发。

　　*

　　霍芷宣带着一大队人马围了翠烟楼，老鸨吓得魂都没了。

　　“王妃娘娘，您这是何意啊？是不是那天的花魁伺候不周啊？小的给您赔不是！”

　　翠烟楼里都是大将军府的府兵，吓得大家伙都不敢动，翠烟楼里噤若寒蝉。

　　“所有人站在大厅里。”霍芷宣铿锵有力的话在静悄悄的翠烟楼里回荡，特别震撼人心。

　　“本王妃是指所有人。”她重复了一遍，然后睨向老鸨，“听明白吗？”

　　老鸨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厨房里的狗都得过来给娘娘您请安！”

　　来翠烟楼的虽然很多权贵，但除了霍芷宣和霄姬郡主以外，一般再往上的就没有了，大家就算有怨言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更多的是不明所以，或者看戏。

　　不少恩客连衣服都没穿好，就大大咧咧下来。

　　霍芷宣虽然觉得辣眼，不正眼瞧就是了。

　　“王妃娘娘好大的官威，本座领教了。”戏谑的话从二楼响起。

　　霍芷宣抬眸，正好和慕练师狡黠的双眼对上。

　　这人怕不是翠烟楼的常客。

　　“国师大人。”霍芷宣朝他点了点头，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找儿子，心焦得很，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其他。

　　慕练师敛起似笑非笑的笑容，注视着霍芷宣。

　　所有人包括慕练师在内，全都在大厅里，挤满了人。

　　霍芷宣不用细看就知道一个小男孩都没有。

　　她转头怒视着老鸨：“你把本王妃的话当耳边风？为何没有一个十岁的男孩？”

　　为防止老鸨做贼心虚或者收到什么风声把人藏起来，她一来就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给漏网之鱼机会。

　　“哪来的十岁男孩？哎呦王妃娘娘您都误会了什么？咱这里虽然是做那种生意的，可没有丧尽天良到让十岁的孩子来接客的啊！”老鸨表情复杂。

　　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霍芷宣不置可否：“做苦力呢？”

　　“也没有，几岁孩子能干什么啊？”老鸨嫌弃地晃着她的丝巾。

　　“你可知道在本王妃面前撒谎会是什么后果？”霍芷宣冷冷地眯起眼，凌厉的眸光让人畏惧的。

　　老鸨指天发誓：“草民对天发誓，要是有半句假话，不等娘娘发落，天就收了我这个孽障！”

　　霍芷宣心说难道她的孩子真的被好心人捡走了？

　　还是被人贩子给拐了去？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霍芷宣的心就痛得要滴血。

　　他会不会被人挑断了手脚，没日没夜卖艺？

　　霍芷宣茫然的视线一一掠过所有人。

　　天下之大，她要怎么才能找到？

　　坐到一楼来看戏看到现在的慕练师突然开口：“娘娘莫不是要找本座的儿子？”

　　霍芷宣摇头，她现在没有心思和别人唠嗑。

第20章 妃娘娘背后有九千岁撑腰

　　见她神情恍恍惚惚，慕练师也没再说话，眼眸微敛，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老鸨忍不住问霍芷宣：“王妃娘娘，草民可以继续做生意了吧？”

　　霍芷宣心不在焉地点头。

　　老鸨马上欢天喜地离开。

　　没戏看，众人的不满此时都出来了，怨声载道，其中，一个看起来是个官的胡须男不爽地开口：“王妃娘娘，您把大家伙叫tຊ出来，又无事发生还不给交代是怎么回事？要是隔三差五整这么一出，哪还得了了？”

　　他说完打了个酒嗝，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才大着胆子找茬。

　　慕练师看过去：“怎么，你有意见？”

　　他本来悠然的气质瞬间变得森冷，把四周的空气都凝结了。

　　刚才说话的官僵了下，口水都忘了咽下，他不敢和慕练师对视，“国师大人误会了，下官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个半天都只是不出个所以然来，结结巴巴的。

　　“滚。”

　　慕练师简短一个字，那官就夹着尾巴逃了，也不管自己有多狼狈。

　　丢人不要紧，谁敢得罪九千岁，不想活了！

　　没有人再敢发出异议，全都溜了，该干嘛就干嘛。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王妃娘娘背后有九千岁撑腰。

　　霍芷宣很感激慕练师的相助，虽然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用意，她朝他点头笑了笑，算是道谢了。

　　这笑多敷衍，慕练师清楚。

　　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先原谅了。

　　“王妃娘娘，你要找十岁小孩，做什么？”慕练师瞬步来到霍芷宣面前，好奇地问。

　　霍芷宣摇头，“一点私事，不劳国师大人费心。”

　　既然人不在翠烟楼，她只好换一个法子，打听十年前七夕夜，出现过在这条街的人。

　　“因为本座的儿子刚好十岁，所以有点在意，王妃娘娘但说无妨，本座很愿意帮你这个忙。”

　　他见霍芷宣要走，亦步亦趋跟上，挨得很近。

　　奇怪的香味似乎能抚平霍芷宣心里的抑郁，她没有下意识离他远一点，似乎想贪婪地吸取一下养分。

　　“国师的好意，本王妃心领了。”欠慕练师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