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陆云景(沈听澜陆云景)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沈听澜陆云景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沈听澜陆云景)
她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早已被针扎得密密麻麻,千疮百孔。
陆云景冷冷一笑。
“沈听澜,你是怕我不痛快,还是你自己不想跟我待一块,嗯?”
他在她耳边,轻轻呵气。
沈听澜心口一滞,手指收紧,衣服攥进手掌心,皱成一团。
她眼尾沁出一抹猩红,向整个眼眶晕染开,差点被陆云景逮个正着。
她逃也似地闭起眼睛,压下隐隐抬头的酸楚情绪,再睁开眼睛时,眼底清明如水,脸上什么情绪都不剩。
刚才是他眼花了?
陆云景死死盯着她的脸。
沈听澜面不改色,温淡地开口:“你究竟想怎样?到底是要我留下,还是出去?”
陆云景自嘲地笑了笑。
沈听澜怎么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难过到想哭?
心硬得跟石头似的,别说是焐,就算是烤,还是冷冰冰,硬邦邦。
“陆云景,我很累,不想跟你吵架。”
她整个白天几乎都在开庭。
审判大楼建成没多久,每个审判庭几乎密不透风,吸不完的甲醛,吸得人头昏脑涨。
沈听澜被陆云景禁锢在身下。
身心俱疲,恶心犯吐。
她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吐陆云景一身,到时候这个男人,会气得脸色比锅底还黑。
“难受?”
陆云景眼睛不瞎,身下的沈听澜,脸色惨白得像是涂了一层白石灰,连唇瓣都跟着呈现病态的白。
他一下子猜到怎么回事。
罪魁祸首当属新建的审判大楼。
他进去过一次。
就落成剪彩那天,他有幸“半日游”,吸了一肚子废气。
算算时间,从落成到启用,中间相隔不到半年。
该散的味道,压根散不掉。
沈听澜对气味极其敏感,又是个多年浅表性胃炎患者,忙碌起来,还是个不肯好好吃饭的主。
回来时人就不大舒服,他的“折腾欺负”,无疑成了催化剂。
幸亏房间窗户敞开,否则在空调环境下,沈听澜早就狂吐。
陆云景很早就知道,沈听澜是一朵需要悉心呵护的空谷幽兰。
对水土、光照都有要求。
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少。
大学那会,在陆云景成为沈听澜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之后。
他常常,光明正大捏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大言不惭道:“懒懒,你离了我可怎么办?”
沈听澜眉眼清淡,肃着小脸问他:“阿景,你会离开我吗?”
他说,他永远不会离开她,会一直牵着她的手,走下去。
但大四毕业那年,他们还是分开了。
分手分得极其难看,彻底撕破脸的那种。
……
“难受还逞强?”
陆云景单手撑床,直起身子,顺势抱起沈听澜,按坐在他腿上,手掌轻抚她胸口。
“想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吐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送进医院,然后让我挨骂?”
第3章 想我喂你?
“谁能骂得了你。”
沈听澜身体不舒服,说出来的话,不像活蹦乱跳时般,气势十足,落到陆云景耳朵里,软绵绵的,像是在跟他撒娇。
“还能有谁。”陆云景语气不善:“你那两个左右护法。”
陆云景说的是姜迎和许漫,沈听澜的大学室友,护沈听澜护得跟眼珠子似的,恨不得在她周围筑起铜墙铁壁。
他追沈听澜那些年,这两人没少给他设置障碍。
没这两座大山,他估摸以他的魅力,当年不用追沈听澜整整三年,才得以转正。
想起来,他都恨得牙痒痒。
“她们有名字。”
沈听澜嗓音很淡。
再淡,陆云景都能捕捉到她的一丝丝不满。
沈听澜能忍受陆云景对她的冷淡、戏弄,她权当是在向他赎罪。
却难以忍受,他轻视或嘲讽她最要好的两个朋友。
可是,她身为陆云景的太太,都没能得到他半分尊重,她怎么奢望,他会尊重她的朋友。
“恨”屋及乌。
沈听澜有自知之明,清醒得很,点到即止,不会接着往下提要求。
“知道了,以后不叫她们左右护法便是。”
陆云景出乎意料地善解人意起来。
沈听澜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又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陆云景。
“放心,不会再乱给她们取绰号,会老老实实尊称她们为姜小姐,许小姐。”
陆云景将沈听澜放到床上,抬步走向柜子,从里面取出药箱,翻了一阵,拿出一板药片,又倒了一杯水,用手背试了试水温。
“我这么大个人,不至于乐此不彼给她们两个取绰号。”
沈听澜嘴角抽了抽。
是吗?
她看他挺热衷的,明里暗里不知给姜迎和许漫,取过多少绰号。
所幸,姜迎和许漫是懂得以牙还牙的,在取绰号这件事上,压根没吃过亏。
她们给陆云景取的绰号,一个比一个狠。
要是被陆云景知道,沈听澜都担心她们两个小命不保。
沈听澜摸了把凉嗖嗖的脖子。
“嗯,传出去,和你的身份不符。”
陆云景拿着药片和水杯,踱步到床边:“你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威胁我?”
“我没有。”沈听澜否认。
陆云景将水杯和药片塞到沈听澜手里,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吃药。
沈听澜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
见她盯着药丸发呆,陆云景觉得莫名生气。
怕他把她毒死不成?
“不是毒药,是胃药。”陆云景没好气地说道。
“嗯,故意杀人罪十年起刑,你不至于为了报复我,把自己搭进去。”沈听澜说得一本正经。
陆云景气笑。
“沈听澜,你可真行,时刻不忘向我炫技,是吧?”
“不是。”
职业使然。
她并没有别的意思。
陆云景“啧”了一声:“知道你法条背得呱呱叫,但别老在我这个法制咖面前炫耀。”
沈听澜握杯子的手,倏忽收紧,指关节微微泛白。
“陆云景,你不是法制咖,你别那样说你自己……”
“怎么,突然觉得对不住我了?”陆云景笑得散漫而无心,咬着沈听澜的耳朵:“怎么办,我不需要你的愧疚。”
沈听澜的手,止不住地发抖,杯子里的水,晃晃悠悠地撒出去,在衣服上泅出斑驳水渍。
“还不吃?是想留着过年,还是想我喂你?”
说着,陆云景干燥的指尖,拂过沈听澜湿哒哒的手背。
沈听澜一个激灵,从脸红到脖子。
她慌忙将手掌心的药丸,塞进嘴巴,猛灌一口水之后,吞了下去,差点没把她给呛死。
陆云景眉眼一松,心底呼出一口气。
“怕什么,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喂你吃药?沈听澜,别自作多情。”
沈听澜脸上的红晕散去,又变得惨白一片。
她在想什么呢?
陆云景当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喂她吃药。
室内短暂沉默几秒后,陆云景坐回到床上,上下打量沈听澜。
“白天没吃饭,尽啃案卷了?瘦成这样,想让别人知道我虐待你?”
“我吃饭了,你也没有虐待我。”
沈听澜一脸倔强。
陆云景信她个鬼。
“你再瘦得跟猴子似的,我就让家里的佣人,天天往tຊ你们单位送饭。”
“不要!”
沈听澜断然拒绝。
“不想被同事知道你是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