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荧陈烬(温荧陈烬)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温荧陈烬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温荧陈烬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温荧陈烬)
检讨还抄了一天的校规,那么厚一本,光一半我手都能抄断。”
“哎,谁叫他作弊,这处罚都算轻了。”
“我本来还挺喜欢他的,没想到人品这么烂,果然也就那张脸能看。”
“他家有背景是假的吧,不然早就来学校给他撑腰了!”
陈烬眼尾寡冷,从眼皮到脚底都透着一股轻慢蔑视,背上包就走了,没看任何人一眼。
也没解释。
温荧心口一紧,仿佛从那个落拓难驯的背影看到了满身的厌烦。
他似乎,很反感束缚着“家里有背景”“官二代”这些标签,在校也从来没跟人提过自己家境。
但开个家长会某个大舌头的爸爸一传,基本上整个年级都传遍了,陈烬来头不小,家里有权有势。
温荧却在这一刻蓦然惊觉,他没表面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
他也挺孤独的。
看似呼风唤雨,强大而无懈可击,却也形单影只、敏感脆弱。
……
温荧就像生吞了颗橄榄,上不去下不来,压根不知是怎么回的家。
自从上次陈烬陪她去医院鉴了个轻度创伤后,就买了个监控摄像头给她,让她收集证据下次好直接送温妙蓉进警局。
后来他还是觉得不保险,见她放学害怕回去,让她作业干脆教室写完,数理不懂的还能问他,写完他亲自开机车送她回家。
送她到家后,陈烬就在她卧室窗外盯着,看温妙蓉敢不敢当他面动手,等温妙蓉卧室熄了灯他才回去。
温妙蓉不知是因为上次被请了局子喝茶还是真怕进去,这些天夜夜都陪乱七八糟的老男人厮混到很晚才回来,没怎么管她。
温荧也渐渐卸下警惕,没再让他送,这段日子时常和汪旭坐地铁回家。
刚走进家门口,看见里面亮着的灯和凌乱一地的诗词书籍,她心口猛跳,一阵恐惧窜上脊背,条件反射往小区外走。
她在学校附近馄饨店买了碗六块的小馄饨充当晚饭,一直待到12点打烊,才不得不离去。
寒风刺骨,一月的风透过棉袄冬季校服,呼呼地往里灌。
凌晨一点,温荧在荒无人烟的街道上徘徊,插着耳机听网易云。
她和陈烬的听歌口味非常相似, 都一样爱听电音,都喜欢phonk曲风,喜欢的电音制作人是Hinkik、ENV,歌单重叠度高达70%。
不知是天太冷的缘故还是怎么,她手一抖,误给陈烬发过去了一个不小心按到的字母。
吓得赶紧七手八脚地撤回。
暗暗希冀着,这么晚了,陈烬应该没看到。
以他们现在僵硬的关系,她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地好。
谁知。
几秒后。
陈烬突然弹来一个电话。
“在哪。”
简洁低哑的两个字,让温荧没来由地的鼻酸,她喉咙哽了哽,潮水般的眼泪突然盈满了眼眶,呜咽到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像是游荡在街头的孤魂野鬼,有了栖息之巢。
她是旷野的游魂,他是闻到她的人。
“位置。”
那边一顿,放软了语气,但声线隐隐透着焦灼和紧张,还有电梯开阖的声音,混杂着纷乱的按键声。
温荧整理好情绪,涩着嗓子探头看了看地标:“学校附近千里香馄饨王这里。”
这么晚,又是深更半夜,温荧并没抱太大期望,以为陈烬最多帮她叫个滴滴代驾送她去宾馆。
可不到十分钟,一辆扎眼的黑色重型机车就裹挟着飓风与她擦肩而过,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拦腰拎上了车。
温荧吓得差点叫出声,摸到腰间那熟悉的肌肉脉络才反应过来是陈烬。
“去哪?”
她声音还带着惊魂未定的颤。
“回家。”
第37章 掐着脖子渡烟
那是温荧第一次去陈烬家。
位于浦区寸土寸金的黄金地带,复式大平层,高级的绿化带和安保,一切只能用高不可攀来形容。
陈叔叔穿着睡衣坐在客厅喝茶,像是被他们惊醒,睡眼惺忪。
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陈岐山并没有东亚家长的防卫警惕和一上来的诘问两人关系,而是非常宽和地笑了笑:“……温荧?”
温荧一惊:“叔叔,您认识我?”
“嗯,之前督查你们学校在喜报栏见过你的照片。”
“这么冷的天,一个女孩子就穿这么点,想老了得老寒腿啊?”
陈岐山假模假样地瞪了她一眼,将一杯热乎乎的红糖姜茶递给她:“喝了再上去。”
一股暖流涌入心间,温荧刚喝完,就被陈烬强硬地扣着手腕拽上了卧室。
“欸——你干嘛!”
“我房间也有。”
门砰地被摔上。
他摁开暖空调,露台上冷风呼啸,地上一片狼藉,乱七八糟地堆砌着一地空啤酒瓶,圆桌上的烟灰缸里烟头遍布。
陈烬脱了外套,只剩一件白背心,往沙发上一瘫,腰身深深塌陷进去,唇线抿直,眉宇间之前那些掩饰很好的冷静和理性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茫然。
和脆弱。
黑漆漆的房间,静谧得只能听到两人清浅的呼吸声,银色的月光影影绰绰地淌过他眼角。
那一瞬,温荧的心好像被刺挠了一下。
她看见了陈烬眼角微红,眼皮垂耷,向来无懈可击狂妄自负的面孔土崩瓦解,喉结起伏,搭在扶手上的手背指骨凸起,紧绷攥起,再不断落下。
一个强撑的,极其愤懑,又充满了防备的姿态。
网上说,袒露脆弱是比袒露身体更亲密的行为。
温荧还是第一次看到陈烬流露出脆弱、有点孩子气的一面。
抛开了豪门子弟,官二代,家里有权有势等各种身份,他也不过是个有七情六欲,甚至比一般人更重感情的普通人。
虽然他没说,但温荧知道,是因为江边扬。
她不太会安慰人,轻声说了句“我出去一下”就匆匆下了楼。
回来时,左手拎着一大桶沉甸甸的2L江小白,右手抓着两只瓷碗,递到他眼前一只:“喝吗?”
陈烬盯着她看了一会,微愣,像是觉得荒唐:“你安慰人的方式就是深更半夜去男人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