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徊意贺司屿什么小说 苏徊意贺司屿全文免费阅读在线阅读
贺司屿十指攥紧,连骨节都泛白。
半晌,他转头看向床边的矮柜。
在那矮柜上,向桌面扣着放着一张相框。
掀开来,上面赫然是苏徊意身穿婚纱,神情茫然的模样。9
……
这一场袭击在国际上掀起轩然大波。
救援队在海面上搜寻了三天三夜,可结果却是……没有找到一个幸存的人。
幸运女神没有降临在任何一个人的头上。
从事故发生的那天起,贺司屿就没有离开过别墅。
连助理也只能通过电话和他联系:“贺总,还是没有找到苏小姐,或许她……”
她真的已经死了。
但助理不敢真的把这话说出口。
贺司屿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他坐在窗边,眼底充满血丝,胡子青茬,从未有过的颓废狼狈。
那些未讲的话,还有并不打算说出口的话,如今都再也不会被苏徊意所知道。
他隐秘的爱,他被世俗界限拦住的爱,他无声的爱……
……
事故发生的第十五天,贺司屿终于彻底放弃寻找苏徊意。
苏氏的收购方案已经撤回,苏老爷子脱离了生命危险,从ICU移了出来。
而贺今宜的婚礼也延后了。
贺氏集团偌大的落地窗前,贺司屿一双漆黑瞳孔瞧不清情绪。
“准备葬礼吧。”
站在身后的助理这半个月来见到了从未见过的贺司屿。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知道贺司屿那深藏心底的爱意,那只有助理。
只有他知道贺司屿为苏徊意做过什么。
当年苏徊意被送往加拿大,贺司屿买通了那边的房东,租给她安全地带的房子。
又买通了剧院,让他们给她一个机会。
后来无数个日夜,助理陪着贺司屿坐在停在路边的车里,无声地看着那一抹单薄寂寞的身影。
贺司屿不是没有为自己的感情努力过。
可是他不想苏徊意被议论,被骂,于是他才放弃与她在一起的可能。
但一切似乎……还是搞砸了。
助理抿了抿唇,低下头:“是,贺总。”
说完,他上前推着贺司屿离开。
离开集团,坐上迈巴赫。
行驶到市中心的时候,贺司屿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接起,就听那边贺今宜急匆匆的声音:“小叔,小意她……她没死!”
贺司屿瞳孔骤紧,心脏停了一拍。
还没来得及开口,前方大厦上的LED大屏上突然跳出了苏徊意与祁言司的婚纱照!
一行字闪烁着:【预祝祁言司先生和苏徊意小姐新婚快乐,永结同心!】
第11章
贺司屿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屏上的影像。
他还没能接受苏徊意没死的事实,就被眼前的那一幕给冲击到大脑空白。
苏徊意要和祁言司结婚?
贺司屿看着大屏上不断切换的影像,身子瞬间紧绷起来。
他的心中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食,疼痒难耐。
眼前的一切瞬间都模糊起来,贺司屿只觉得时间静止了一般。
“小叔?你在听吗?”
贺司屿的思绪被贺今宜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他的声音忽而沉闷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人在哪儿?为什么她突然要和祁言司结婚?”
贺今宜顿了一下才回答:“我也不清楚,她没有跟我说过。”
“我知道了。”
说罢贺司屿便挂断了电话,看着大屏上苏徊意的脸。
明明近在咫尺,却感觉是那么遥远的距离。
他真的失去苏徊意了吗?
苏徊意从前跟在他的身后,跟着贺今宜一起叫他一声“小叔”。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苏徊意有别的想法呢?
也许是看着苏徊意日渐长大,内心的占有欲在作祟。
苏徊意出落得越发标志,追求者也不在少数。
也是从那时起,贺司屿才发现自己想要私藏苏徊意的美好。
高中毕业后拍的那张红底证件照,让贺司屿看破了苏徊意的小心思。
可是那一声声小叔时刻在提醒着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世俗的鸿沟。6
苏徊意可以不懂事,但是贺司屿不能。
所以他一直以来强压下心中的那份情感,他不能成为苏徊意被人诟病的污点。
他的冷漠和一次次的拒绝,彻底推开了苏徊意。
这不是贺司屿想要的结果。
即使不能如愿,他也希望苏徊意能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贺司屿眸光一闪,刚准备动身去祁家找苏徊意。
却又是想到了他和苏徊意之间的关系,动作又停了下来。
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想见她一面。
祁家,天色入夜,点点星光点缀在夜幕上。
贺司屿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撞上了跑完行程回来的祁言司。
祁言司摘下墨镜口罩,看见贺司屿的那一刻愣了一下:“贺先生?你怎么来了,找父亲吗?他出差了。”
贺司屿冷着脸:“不是,我是来找小意的。”
祁言司闻言心中知晓了他的来意:“找阿意?是有什么事吗?”
贺司屿微微抿唇,眉宇间的气息显露出危险的意味:“这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告诉我徊意在不在。”
祁言司低头一瞬,嘴角扬起一抹上扬的弧度:“很抱歉贺先生,阿意不在我家。”
“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为转告。”
贺司屿放在扶手上的手紧紧攥住,指节微微泛白。
“她消失了半个月,让所有人为她伤心担忧,她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祁言司的笑意渐渐收敛起来:“贺先生,除了贺今宜小姐,这个世界上还有任何一个人会为阿意的死而难过吗?”
“这半个月来,我可是没有看到苏家的任何作为。”
贺司屿听着言司一口一个‘阿意’的叫,心中顿时烦躁起来。
可他面上始终波澜不惊,没什么变化:“让她见我。”
祁言司的态度却也很坚决:“贺先生,她不想见你。”
贺司屿没有在意他说了些什么,毫不拖泥带水地上了车。
祁言司回头看了眼贺司屿的车子,眼神里藏着一些坚定。
“贺先生,是你自己放手的,可怪不得我。”
话落,他抬手扣上了帽子进了家门。
贺司屿回到家里时,心上像是拴着一个千万斤重的砝码。
那重量压得他有些困倦,可他忍受了这么久已经习以为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