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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是娘子,而不是王妃。
娘子这个称呼,对贺澜煜而言,比王妃更适合叶锦黛。
因为娘子是一生所爱,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
叶锦黛的心情激动无比,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她从贺澜煜的眼神和话语之中,感受到了浓厚的爱意。
此刻的贺澜煜不是那个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他是一个男人,在向自己心爱的姑娘诉说娶她、爱她、护她的决心。
叶锦黛呆呆地看着他,心潮澎湃。
她忽然就觉得,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有这样一个男人在身边,此生足矣。
“叶锦黛。”贺澜煜盯住她的眼睛:“嫁我吗?”
叶锦黛眼眶泛红,用力扑进他的怀中,郑重道:“我要做你的娘子,我嫁你!”
270、她似乎从未期待过
赐婚的事情在短时间内传遍京都。
叶锦黛再次成为京中所有人茶余饭后议论的风云人物。
战王独女,朝华郡主,司水女官,摄政王妃。
每一个身份,都如此传奇。
但这些身份就是这样嵌到了同一个女子身上。
各府都准备了贺礼送到了郡主府上来。
叶锦黛看着冷云送上的礼单,颇有些意外地说:“我还以为,赐婚这件事情可能会收到朝廷多方掣肘,现在看来好像风平浪静,镇国公府也没挑出来搞事。”
“这是什么话?”云子恒今日难得来看望叶老爷子,看过便和叶锦黛到小花厅说话,闻言缓缓地打着扇子道:“你当摄政王、战王府都是吃素的不成?”
“镇国公府固然屹立数百年都不倒的钟鸣鼎食之家,在朝中势力深厚,但玉娇人的事情得罪宋国公府与战王府。”
“我们二府联合起来,也是够镇国公府吃一壶的。”
“况且……”云子恒看向叶锦黛,慢悠悠地说道:“还有你家殿下。”
“你别看他隔三差五被官员气的满脸阴郁,处事的手段又温吞,但实则处处切中要害。”
“镇国公府先是因为江州贪腐案,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不得不在朝中收敛锋芒,后来又因丽阳公主忽然失势,再被削一臂膀。”
“江北水利之事,工部尚书曹焘是镇国公府的女婿,如今也被锁拿问罪。现在的镇国公府看似屹立不倒,但他的左膀右臂却快被断干净了。”
叶锦黛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那丽阳公主,原来是和镇国公府统一阵营?”
“当然。”云子恒淡淡道:“不然你以为,丽阳公主是怎么凑够六百万两军饷的?”
“当时丽阳公主差了接近三百万两,那可不是个小数目,整个京城里,能一次性拿出那么多现银的,除了朱家就是镇国公府。”
“你知道的,朱家家主与父亲交情颇深,自然不可能去帮丽阳公主。”
“……”叶锦黛默了默,“原来如此。”
“所以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有哥哥和殿下在,你不用怕你的婚事会被人掣肘。”云子恒淡笑:“没有人敢掣肘的,你家殿下,下手可狠着呢。”
镇国公府现在表面看似风光,也风光不了几日了。
叶锦黛笑着说:“那我岂不是可以直接躺平了?”
“躺平?”云子恒挑眉,“什么意思?”
“就是什么都不用做——”叶锦黛笑着解释,“吃吃喝喝睡大觉,也能过的欢喜愉快。”
“哦。”云子恒皱了皱眉,“那可不行,你不是还有生意得照顾?照顾仔细些,多赚点银子,以后大哥若缺银子,也好找你借。”
“……”叶锦黛默默问:“大哥你很缺钱吗?”
“当然。”云子恒不以为耻地说:“大哥是出了名的铁公鸡,抠门,吝啬,缺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叶锦黛无语了。
面皮真是厚啊,直说自己抠门吝啬缺钱铁公鸡,还能坦言要和自己妹妹借钱?
云子恒淡笑着说:“不过你不必害怕,我现在不会找你借的,以后若是真的找你借了,也不会借很多,一定会在锦黛能承受范围内的。”
叶锦黛又是一默,一笑而过,没太放在心上。
两人闲聊了会儿,说着说着就说起白笛了。
“她最近有再去折腾你吗?”叶锦黛忍不住给白笛说情,“大哥你那么聪叶,都看透她的小把戏了,自己躲了就是,干什么非要叫她吃苦头?”
“我能看透她的把戏,所以苦头我没有吃,若是我反应不是那么敏锐,我可就被她捉弄到了。”云子恒慢悠悠地摇着折扇,“她不记教训,就该吃苦头。”
叶锦黛无法反驳。
都劝过白笛多少次了,别去找云子恒的刺儿,她是打死不听,非要找茬。
叶锦黛默默叹了口气。
一股清风过,吹的香炉之中烟雾袅袅,也吹起了云子恒月白色的蒙眼绢带。
叶锦黛忽然问:“大哥,你的眼睛都好了,你为什么还是戴着这个绢带,不觉得遮挡视线吗?”
“不。”云子恒折扇在手上转了两个圈,一派风雅公子模样,“我喜欢,并且好看。”
叶锦黛:“……”
不过仔细一瞧,的确还挺好看。
叶锦黛笑了笑也便没再多说。
云子恒又问起星澜馆的事情,“你撮合人撮合的怎么样了?”
“刚讲了两次学,赐婚的事情一下来,就耽搁了。”说起这个,叶锦黛皱了皱眉,“不过我听冷云说,那一日傅太傅和白嬷嬷在回廊那儿是碰了面的。”
“但没说几句话就分开了。”
“瞧着白嬷嬷对傅太傅态度很冷漠的样子。”
“这样啊。”云子恒单手托腮,“其实倒也正常……听闻白嬷嬷前些年在宫中,曾有被丽阳公主为难到活不下去的时候,去求过傅太傅,但傅太傅没有理会。”
“这事情我知道。”叶锦黛说:“冷云与我回报过,当时丽阳公主强势,傅太傅要是开口求情,丽阳公主只会对白嬷嬷和白笛越发阴狠。”
“傅太傅无情,也是为了救她们母女。”
话到此处,叶锦黛忽然闭嘴。
就算是权宜之计的无情行为,伤害却是真真切切造成了,以白嬷嬷倔强的性子,当初的事情恐怕不可能那么过去。
叶锦黛神色复杂地说:“看来,我倒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锦黛。”云子恒的声音忽然响起,“你关心别人的家庭,关心别的女孩子有没有父爱,那你自己呢?”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