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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好书宁小溪霍尘-《宁小溪霍尘》小说免费阅读

时间: 2023-05-16 16:21:20  热度: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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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和王凛谈香港码头的合作,一时片刻抽离不了,今明两日范畴一定是安全的。

  我离开茶楼赶回别墅,行踪一向神秘的陈庄竟早早坐在沙发等我归来,她开了一瓶82年的红酒,气度自若的饮着,和她这副派头一比,我更像个外人,我倚着门栏仿若千娇百媚的妓子,张嘴冷嘲热讽,“陈小姐住上瘾了?这是不辞劳苦拿下顾润良,压我一头,给我甩脸子吗?”精选好书宁小溪霍尘-《宁小溪霍尘》小说免费阅读

  她听出我挑事儿,偏头瞥向我,“尘哥不在。你牙尖嘴利的挤兑卖惨,不如省省吧。”

  我嗤笑,扭着屁股走了几步脱掉外套,空荡的客厅唯有我们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与玻璃触碰茶几的脆响,保姆与马仔都被她驱散了,我踮脚把大衣挂在门后的银钩上,“陈小姐又想蛊惑我什么,如此大费周折的腾场地。”

  她拿起一支倒置的空杯,抖了抖杯底的水,斟了三分之二的红酒,“我是长了恶相吗?宁小姐对我太小人之心了。”

  我警惕而疏离的和她遥遥相望,她示意我喝一杯酒,我凝眸瞧了一会儿,“陈小姐,朱医生是你的人吧。我一个皮外伤,用哪门子的藏红花呀,他熬药也不需加注这一味,你是故意让我看见,借机透露,对吗?”

  她面色如常,“尘哥早年打拼,时常受伤,朱医生是治疗外科的圣手,忠诚耿耿,尘哥混出头后,也留用他,毕竟是了解底细的人,一举一动尘哥了如执掌。”

  “哟,陈小姐这是挖苦我呢,摆出你我的差距,我本想和你平共处,看来陈小姐不给我机会。你要与我你死我活,我除了应战,无路可走了。”

  陈庄皮笑肉不笑的刚想反驳,玄关的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霍尘前一秒进门,陈庄立刻迎了上去,殷勤而温柔的唤了句尘哥,我后一秒背过身,赌气端起酒杯,大口连饮,重重的砸在桌角,又拿住,再砸,折腾了七八个来回。

  霍尘何其精明,他知道我和陈庄闹了别扭,以我的性子吃不了亏,他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太过分纵容我耍脾气,于是单手解着衣扣,另一手摸了摸她的脸,“你最近辛苦,我有数。”

  陈庄眼眶隐隐泛红,她似哭似笑点头,“我应该做的。”

  她比蒋璐和鲁曼的高明之处,在于她懂得不利用可怜和同情拴住男人,逼得男人窒息,从而萌生遁逃的念头,她适可而止,及时守住哭腔,点到为止的示弱与委屈,反而揪住男人的心肠。

  我死命的咳嗽,嚎得喉咙都哑了,小脸儿憋得涨红,陈庄瞧出霍尘的心思,她非常贤惠识趣,“尘哥,我去打盆热水,你洗一洗。”

  她起身进入浴室,哗哗的水声回荡,我一气之下踢飞了脚上鞋子,腿还未来得及收,霍尘一把握住我冰凉的脚踝,抬得高高的,吻了吻我脚趾,他胡子扎得我麻麻酥酥的痒,蜷缩佝偻着咯咯笑,笑了两声,又沉下脸孔,“霍老板左娥皇右女英,打发得不亦乐乎呀。”

  他佯装皱眉,压着嗓子里喷薄而出的笑意,“怎么宁小姐的脚,这样臭。”

  我呸了他一口唾沫,“你才臭。”

  我骂了不解气,脚掌恶狠狠地踩着他脸,用力捻了捻,他一点不恼,只是牢牢地捏紧我发力的骨头,生怕我身子撂翻在地,磕破了哪里。

  我余光看到陈庄端了一盆热水出来,当即梗着脖子一脸狂妄说,“这笔买卖我谈妥了,霍老板赏我什么呀。”

  他把玩我的脚背,“你要什么。”

  “我要做独一无二,不要与人分享。”

  陈庄冷冷扫视我,将水盆呈在霍尘面前,她一言不发,无声的力量更是惊人,“尘哥,下周降雪,吉林港会封锁几个不繁忙的码头,目标暴露更大,送往广东的烟草,尽早出货吧。”

  霍尘两手浮在水面,浓稠的热气吞噬了他的脸,也虚无了他的神情,他平静嗯,侧目半笑半警告,“不许胡闹。”

  “谁胡闹了呀?好听的话我也会说,我哄男人一绝呢,眼下是比嘴甜的时候吗?霍老板若想保三百斤白粉平安无虞出吉林进澳门,最迟明日傍晚,不然再无良机,市局放行,也钻不了空子。”

  霍尘接过毛巾,擦了擦水珠,半干不湿的蒙住面庞,声色有些发闷,“哪来的消息,有把握吗。”

  我勾着脚趾,夹住高脚杯的纤细底托,在空中晃了晃,才伸手去拿,“十拿九稳。”

  陈庄不禁呵笑,“宁小姐从何渠道捏住这样详实的内幕?十拿九稳?当前局势,尘哥扎进市检的探子都不敢保证。”

  她了然吁叹,尾音拉得极长,长到霍尘也拧起眉头,“我倒是忘了,宁小姐出马,没有搞不定的高官,你对沈良州余情难忘,要挟市局也是借着他旧情人的身份,才畅通无阻,我没猜错,你今天见了他。”

  我饮酒的姿势一顿,她这是把我精心藏好的炸弹拨开了外皮,剪断了保险丝,赤裸裸的摊在霍尘眼皮底下,搅乱一池水,货顺遂送出,霍尘的疑心大作,货送不出,我更没招数压她的分量,还真是不一般的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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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连拍手,止不住啧嘴,“陈小姐耳聪目明,我见了谁,去了哪,你揣测也好,实打实看见也罢,外人说东三省没有霍尘掌控不了的事,我看陈小姐才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后路筹划得稳妥周全,在男人身边失宠,你精心饲养的肱骨眼线,还能为你反目杀出一条血路呢。九姑娘当年不也是未雨绸缪吗?陈小姐比她厉害多了。”

  我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气势十足撂在桌上,反咬得快准狠,不给她反应二次还击的余地,“陈小姐别忘记,你的两位前辈因为什么被卖去窑子打进冷宫,都说一丘之貉,你饱受冷落窝火,因爱生恨,难免的嘛。我奉劝你,重蹈覆辙是愚人行径,侥幸妄为最后将一无所得。”

  我斜眼睥睨霍尘,他一言不发捞出浸泡的毛巾,拧得半干折叠成四方块,也不知他擦拭了多少遍,下颔处的胡茬与眼窝挂着清透的水珠,脸庞仿若笼罩一层虚无的雾气。

  我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犀利对垒,令陈庄脸色陡然变了,不错,蒋璐和鲁曼,是霍尘忌惮马子最大的祸根,陈庄既然玩儿阴的,我何不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霍尘从未怀疑过她,而对于我,他自始至终有所防备,谁的更震撼,更致命,不言而喻。

  她端着水盆立在那儿,颇有几分势单力薄的无助和委屈,“宁小姐好一张伶牙俐齿。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女人的嫉妒心一向超出男人想象,亲眼得见她们那般受宠风光,而你见不得光,分不到羹,这口气如何咽下?凭陈小姐的能耐,争宠岂非手到擒来?隐忍不过是权宜之计。只待一朝登天,杀气腾腾。瞧——”

  我眉开眼笑摆弄着指甲,“这不狐狸尾巴夹不住了?赶都赶不走,莫非你要潜伏在霍老板这里,窃取情报吗?”

  在我强力泼脏下,陈庄维持的那丝矜持和忍让也荡然无存,“你少含血喷人。”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挽着霍尘手臂,“怎么,欺负我无依无靠没人疼,指着鼻子骂我吗?霍老板,你当初说过什么?我如果预料到跟了你遭这份屈辱,我还不如扎进松花江一了百了…”

  我话音未落,霍尘食指压住我唇,沉了脸色,眉峰紧蹙,有些凌厉,“不许说晦气话。”

  我泪眼汪汪的巴望着他,千般柔肠,万种风情,尽付一双含羞带怯楚楚可怜的眼眸里,他瞧了我半晌,许是觉得有趣,又或是看出我不依不饶撒泼是在吃醋,他不恼不怒,反而低低笑了出来,“鬼精灵,想什么当我不知道吗?”

  我抹了把眼泪,哽咽着嗓音抱怨,“反正我是错的,霍老板怜香惜玉之情,都给了别人。”

  他嘴唇挨着我耳朵,滚烫的呼吸一缕缕喷洒,像有灵气儿似得,疯了般往耳蜗里钻,痒得半边身子瑟瑟发抖,他警告又纵容的语气,“还演,一点面子不给她留吗。”

  我不支声,他无奈捏了捏我脸颊,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诱哄说,“最疼你。”

  我这才有了一丝波动,“还有呢。”

  “舍不得你,听你的话。”

  我嗤地一声,从他怀里退出一些,整理着他被我挤压出褶皱的衬衫,“霍老板的嘴巴呀,抹了蜜糖,迷惑得天下女人争先恐后为你卖命,你说你的利器是枪,其实你的利器是——”

  我媚态秋波,娇俏的眼尖横扫他,这样的目光恰是我的杀手锏,米兰说,一万个男人,未有一个逃得过这样的目光,浓如茶,烈如酒,香如花,艳如月,透着韵味,透着骚气,透着让人说不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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