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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您大人有大量，绕我一次。我，我只是无心之失。再说了，这事是我妹妹做的，她那天晚上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想要挑拨你和温祈愿的关系。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部说了，求赵总帮帮我。我可以坐牢，但是我不想死啊！”

　　“啪！”

　　又是一个重重的巴掌。

　　唐温月崩溃得全身都在发抖，那张平日里看上去柔弱的脸，现在也变得狰狞起来。

　　她大滴大滴地掉着眼泪，恨意和不甘全写了脸上。

　　赵书鹤也拿捏住了重点，眼里的愧疚和崩溃一点点地蔓延出来。

　　他几乎要站不住，堪堪扶住了一旁的桌子，脸上尽是颓废之色：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唐温月越发害怕了，回过头来，又想要装出那副柔弱的样子：

　　“阿鹤，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我不是故意的，他是我哥，我总不能不管他啊。我不知道那是温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相信我好不好？”

　　赵书鹤冷笑一声，过往的回忆在他心头涌现。

　　他连连往后退了两步，痛苦地捂住了脑袋，眼里满是崩溃：“都是你在自导自演对吧？明明她和我解释过无数次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没有相信她？”

　　是啊，你为什么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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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鹤，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就这一次……”

　　唐温月脸上写满了恐惧。

　　为了斩断唐温月所有的退路，我选择把事情闹大。

　　周年庆上的视频，在座的都是圈子里各大世家的老总少爷。

　　就算赵书鹤还念及着旧情，想要保住唐温月，也不可能了。

　　“当初你说过的，你会对我好一辈子的。阿鹤，我错了，我求求你，帮帮我……”

　　唐温月卑微地祈求着。

　　可赵书鹤这次，没有再对她心软。

　　“为什么……”

　　唐温月呆呆地看着赵书鹤：“阿鹤，你明明不喜欢温小姐的，为什么……”

　　我别过头去。

　　男人的承诺要是能信，也不会有我那孤苦的五年。

　　明明有了个前车之鉴，唐温月却始终相信，自己还会是那个例外。

　　警方来得很快，我把体液的检查报告一同交了上去。

　　刚才的所有对话，我都全部录了下来。

　　没有赵书鹤庇护的唐温月和唐俊毅，在重重证据的实锤下，所面临的，也只有牢狱之灾。

　　至于赵书鹤……

　　他颓废地坐在了椅子上，眼里是一片的死寂。

　　“祈愿，别怕，害死你的人，都会受到惩罚。”

　　他低喃着，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温祈愿。

　　我冷笑着上前：“那赵先生你呢？”

　　赵书鹤一怔，木讷地抬起头看我。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很沉：“祈愿姐之所以会死，赵先生也帮了不少呢。当初祈愿姐死活不答应你帮唐俊毅，可是后来呢，安排给他工作的人，是你。不是你的话，那晚的唐俊毅，根本不会开着货车走向那条路，不是吗？”

　　“不，不是的……”

　　赵书鹤的身体开始了发抖，他恐惧着我所说的一切。

　　“至于赵先生，在那晚，也抛弃了祈愿姐。明知道距离承诺的时间还有一天，可你也抛弃了她，不是吗？”我继续说着，一点点地踩着赵书鹤崩溃的那根弦。

　　“别说了！”

　　赵书鹤突然怒吼了一声，呼吸止不住地急促。

　　他的眼睛变得猩红起来，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在失控的边缘。

　　我轻笑一声，眼泪却顺着眼角往下淌：

　　“结婚五年，她做错了什么呢？答应结婚的是你，说要好好保护她的也是你。你却因为一时新鲜感，喜欢上了唐温月，就把一切过错怪到了她的身上。赵书鹤，你真的令人恶心。”

　　“闭嘴！！”

　　赵书鹤猛地打碎了一旁的杯子，他重重地握住了碎片，锋利的瓷片划破了他的伤口，他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

　　整个人依旧是丢了魂一样。

　　我看着这样的赵书鹤，只觉得过往种种，皆是不值得。

　　“温祈愿明明可以活的。可你，赵书鹤，你没有直接杀了她，却也在一步步地把她逼到了死亡！”

　　“论起过错，你才是害死温祈愿的罪魁祸首！”

　　“我让你别再说了！”

　　赵书鹤的眼睛里充着血，精神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跌跌撞撞地起身，像是要对我动手。

　　而赵书野早已有所察觉，把我护在了身后。

　　可赵书鹤又狠狠地顿住。

　　“啪”的一巴掌，赵书鹤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惊住。

　　赵书鹤眼睛已经红着，在发疯的边缘。

　　他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

　　手心的血还流着，因为他的大幅度动作，此刻伤口裂开得越发大了。

　　“我害了愿愿……是我，是我杀了愿愿……”

　　赵书鹤麻木地用着最无用的方式惩罚着他自己，嘴里不断念叨着。

　　疯了……

　　赵书鹤是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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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愿。”

　　低沉的话语落在了耳边，让崩溃而又克制不住情绪的我一点点冷静下来。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握紧了赵书野的手，冷眼看着面前的赵书鹤：

　　“赵先生以后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拉着赵书野，往外走去。

　　才刚刚上了车，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淌。

　　如果赵书鹤没有给唐俊毅安排工作，如果那个晚上赵书鹤没有因为唐温月而丢下我。

　　结果，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可偏偏连环着，让我死在了那个夜晚。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我抬眼看去，赵书野轻轻地捧着我的脸，指尖一点点地抹去我的眼泪。

　　“愿愿，他们已经得到了报应。而你，应该往前看了。”

　　我点了点头。

　　是啊，我应该往前看了。

　　……

　　那之后的事情，我交给了警方去处理。

　　可是，赵书鹤还是出手了。

　　他将唐俊毅和唐温月给保释了出来。

　　我不知道赵书鹤花费了多大的力气，只是知道那段时间的赵氏集团，股价下跌了好多个百分点。

　　而赵书鹤也受到了舆论的影响，董事会对他的不满越来越大。

　　赵书鹤也因此被赵父问责，撤了职。

　　而赵书野则是忙碌了起来。

　　到底是无情的世家，废了一个赵书鹤，总不能把百年基业都给搭进去。

　　弃军保帅的道理，赵父自然是明白的。

　　“不着急。”

　　赵书野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份文件递给了我：“赵书鹤失了权势，保不了那对兄妹多久。你的仇，我来报。”

　　我摇了摇头，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口。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些不安。

　　“累了？”

　　面前的赵书野忽而弯下了腰，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他的五官实在是太过好看，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温柔起来，仿佛能溺死人一样。

　　低沉得很有质感的嗓音落在耳中，酥酥麻麻的。

　　“还好。”

　　我感觉自己说话都有些紧张了。

　　而面前的赵书野却是愉悦一笑，衬得那双眼睛越发的精致动人。

　　“老头子的心思我很清楚，赵氏我不会待太久。祈愿，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四处看看，好好休息休息。”

　　他说着，轻轻地靠近了我。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在这些天来，赵书野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就像是躁动不安的大狗狗，迫不及待的和人亲昵一样。

　　只是到了距离我还有毫米之差的时候，却又顿住了：“不拒绝？”

　　我轻轻地瞪了一眼赵书野，克制住紧张，飞快而又蜻蜓点水般一样，在赵书野的薄唇上亲了亲。

　　顿时间，赵书野怔住了。

　　呆呆地望着我，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我。

　　闷闷的笑声从他振动的胸膛内发了出来，就落在耳边：“温祈愿，我很开心。”

　　我知道。

　　很明显了。

　　“我暂时还不能完全接受你。”

　　我和赵书野实话实说着：“而且最近工作事情还很多，能不能给我一段时间……”

　　“我不急。”

　　赵书野把头抵在了我的肩膀上：“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急于一时。”

　　和赵书野在公司忙碌了一天，下班时，我在超市买女生用品的时候，被赵书鹤给堵住了。

　　半个月不见，他整个人已经快瘦脱了相。

　　胡子拉碴的，原本冷冽的眼睛下带着厚重的黑眼圈，就像是很多天没有睡过觉一样。

　　“愿愿……”

　　他讷讷地喊着我的名字：“是你对不对，你回来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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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要伸手去碰我，我赶紧连连退后了两步，眼神厌恶地看着他：“赵先生要是有癔症的话，麻烦去医院，别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