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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唧了两声,然后静静的卧在云棠怀里,也没有闹她。
秋实脚步很快,不一会太医就到了,云棠将手腕递给他,“本宫身子如何”?
太医跪在地上,“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确有身孕了,如今月份较小,娘娘切要注意些,前三个月也莫要再同房”。
云棠被李太医最后一句话弄的耳尖一红,“本宫知道了,多谢李太医,如今月份小,还请李太医替本宫瞒着众人”。
李太医侍奉皇家多年,自是知道后宫人心叵测,云棠的小心不无道理,“是,娘娘,臣告退”。
李太医走后,云棠还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而傅怀渊可不是这样,他在军营收到暗卫的来信,说太子妃娘娘请太医了,吓的他赶紧回来。
傅怀渊推门进来就看到云棠和米团玩的正开心,才放心了许多,傅怀渊走过去,把米团拿开,将云棠揽在怀里,“哪里不适,怎么请太医了”?
云棠身体一僵,她忘了,这是东宫,有什么能瞒住太子殿下,云棠只能含糊着解释,“你放心,没什么事,就是最近有些嗜睡,唤太医来问问”。
傅怀渊一个男子,听到这些话自然想不到怀孕那去,只觉得怪自己,“都怪我,近期还是早些睡,不折腾你了”。
云棠看着傅怀渊因自责而垂下来的头,心里有些愧疚,但自己着实想在他生辰那日给他惊喜,还是忍住了。
——
云棠觉得成婚后,日子过得愈发快了,马上七月就要过完了,许是过得幸福,总觉得日子快。
七月三十日,赵以安与云镜明日的婚期,明明两人自那次宫宴以后,一次也没见,如今却要成婚了,真是笑话。
今日是下聘之日,赵以安本不想去,王若觉得不妥,逼着赵以安去了。
赵家将聘礼抬到云家大房院子里,堪堪几箱,若是放在普通京城人家,那也是顶顶好的,可前有云棠那一个院子放不下的聘礼,如今云镜只觉得少,极少。
云镜脸色不是很好,也不敢发作,看着自己父亲对赵以安的讨好样子,明明自己才是岳父,可去讨好女婿,云林面对傅怀渊都能不卑不亢,怎么换到云森就是这样,云森这副模样看的云镜只觉得恶心。
聘礼清点完后,最后也不到云棠半数的半数。
接下来就是签婚书。
云镜等了许久,赵以安都没有将婚书拿出来,忍不住开口问,“以安,婚书呢”?
赵以安觉得好笑,他也真的笑出声了,这笑声让云镜有些不知所措。
“婚书?云小姐莫不是忘了,婚书是两人两情相悦才有的,我们有个劳什子婚书”,这些话已经让云镜愣在原地,她从未觉得如此尴尬过,然后赵以安的话还没有停,“还有,云小姐,你我还未成婚,你还是别叫我以安”。
云镜脸上一阵青紫,也不敢拂了赵以安的面子,“是,赵大人”。
“如今聘礼已下,就等着明日婚期便是,我就先走了”,赵以安也没有等云森的应答,转身就走了。
等赵家来人全都走后,院子里只剩下云家大房三个人,三人像个笑话似的,矗立在院子里。
云森此时也面露不悦,但是也不敢发作,怕丢了这个金龟婿,“我知道你生气,且忍着,等嫁进去执掌府中中馈,日子久了,他也会好好待你的”。
云镜不知道云森怎么通过刚刚那个情况,还能说得出赵以安会好好待自己的这种话,心里对云森一百个,一千个恨意,却是不敢表露分毫,“是,父亲,女儿知晓,女儿嫁进赵家定会好好帮扶家里的”。
云镜这句话简直说到云森心坎里了,云森面露笑容,第一次对这个女儿露出欣慰之色,“好,为父信你”。
云镜见云森此时心情极好,也趁热打铁,问起云森自己嫁妆的事,“父亲,今日赵以安带来这么些聘礼,女儿的嫁妆是否也应该”?
一旁的孙秀琴紧抠着手,看起来比云镜还要紧张。
云森明白云镜的意思,“为父知道,你的嫁妆你母亲在时,替你准备了些,如今为父又添了许多”。
云镜心下大喜,云镜姨娘是商户之女,准备的嫁妆自然不会少,如今云森加了些,跟聘礼或是不相上下。
万事俱备,就等着明日的婚期了。
第55章 出事
八月一日,天有些阴,灰蒙蒙的,总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可是总有人会选择这种日子成婚,毕竟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傅怀渊与往常一样,还是早早的去上朝,下朝后又去了军营。
云棠这几日都是睡到自然醒,不知是不是傅怀渊良心发现,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弄她,云棠自己乐的自在,还有几日就是傅怀渊生辰,云棠有些期待傅怀渊听见这个生辰礼会是什么反应,云棠幻想着,不禁笑出声来。云棠选了一件不引人注目的衣裳,梳妆后去了赵府,自家堂姐的婚宴,作为妹妹自是要去的。
等云棠到赵府的时候,众人跪拜在地,“太子妃娘娘,安”。
“都平身罢”。
赵行知在一旁为云棠引路,“不知娘娘到来,有失远迎”。
赵行知一生正直,云棠自是知道他那句话是并不是表面功夫,确实怨自己没有相迎,“赵大人言重了,本宫是参加姐姐婚宴,自便便是,赵大人不用管我”。
“是,娘娘”。
此时云镜已经被接到赵家,正在新房里坐着,云棠现下准备去青庐看云镜。
“姐姐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云棠看着一身红衣的云镜。
云镜看着云棠,装都懒得装,嗤之以鼻,“这算什么得偿所愿,你马上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得偿所愿,想必太子殿下今日不会来了吧”。
云镜的声音从盖头底下阵阵传来,云棠看不到她的表情,从语气中就听的人觉得不舒服,她这姐姐,嘴上功夫向来不服输,云棠不欲与她多言,便去了前厅。
在云棠前脚刚离开,傅承信就进了云镜的青庐,云镜听到有些人进来,此时她一人在屋子里,有些慌张,“谁啊”?
傅承信开口,语气有些戏谑,“怎么,新娘子脾气这么大”。
云镜这才听出是傅承信,不等云镜再次开口,傅承信上前几步,将云镜的盖头扯下,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今日的镜儿,甚美,我甚是喜欢”。
云镜看着他这副样子,又看了看外面,有些慌乱,这要是叫人看到,她就完了,云镜现在只能哄着傅承信,让他快些走。
云镜故意捏着嗓子说,“镜儿再好看都是信郎的”。
傅承信似乎被云镜这句话取悦了,眼下什么都听不tຊ进去,也无视云镜的挣扎,将她拒绝的动作当做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