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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质问：“你就是嫌弃我的身体被人碰过，对不对？！”2

“如果是叶舒薇被别人碰了，你会嫌弃她吗？”

“你还愿意要她吗？”

她声音有些哑，似盛满了无数哀伤。

随着一声声质问，她的声音逐渐变得有些尖锐。

陆孟州听到这话，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他看着云清芷，缓缓说道：“可是她没有。”

云清芷自嘲一笑：“所以，你还是在乎的。”

“所以，就是因为我被别人碰过你才不愿意要我。”

“可是，叶舒薇她也不干净了！可你还是要她，甚至还立她为后！”

接二连三的拒绝，让云清芷有些失去理智。

她请求着，控诉着，却在这一刻，她才惊觉，自己失言了。

云清芷不再说话，只是调整自己的表情，让自己显得更为可怜一些。

陆孟州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云清芷，心中思绪翻涌。

叶舒薇跳下天火坑后，他分明已经下旨封锁了消息。

若是说自焚之事她知道还情有可原，但叶舒薇说的话，除了在场的人，无人可知。

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往外传。

只是如今云清芷又怎么会知道？

莫不成……一个被他压下的念头又重新冒进他的脑海里。

莫非叶舒薇当真没有说谎。

陆孟州眼神闪烁上一下，看向云清芷的眼里也多出了几分打量与探究

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也没有这么快相信，云清芷会做这样的事情。

只是也相较于从前，到底还是有了变化。

“她也不干净了？是什么意思？”陆孟州目光紧紧盯着云清芷，声音冰冷。

云清芷将心中的惊恐与慌乱强压下。

手帕抹去了她眼里的泪，也遮住了她眼里的情绪。

她垂着头：“景哥哥，我只是太在乎你了，一时冲动才会口不择言。”

“是我的错，不该说这些的。”云清芷心中懊悔，努力地想要解释清楚，挽回局面。

陆孟州看着她，心中已然有了决策。

不管是不是云清芷做的，但叶舒薇身上的印子做不得假。

虽然那侍卫已被他斩于剑下，但叶舒薇那般放浪，说不定除了那个侍卫之外还有其他人。

想到这里，陆孟州面色铁青。

他会去调查的，会去将叶舒薇的奸夫碎尸万端，然后还云清芷一个清白。

陆孟州看着还瑟缩在地上的云清芷，将她扶了起来。

虽然面色不大好看，但语气还是柔和了些许。

“今日之事，我当你没有说过，现在，早些回宫去吧。“

云清芷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到底因为刚刚的失言，不敢再生事端，听话的离开了。

第15章

云清芷离开后，陆孟州心里的繁杂的情绪都渐渐平息。

乾清宫里的宫人都早已被挥退。

月色如水，倾洒在这宫苑之中，显得格外寂寥。

他皱了皱眉，起身往外走去。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朱红色的廊柱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金华殿。

陆孟州站定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门紧闭着，窗口是打开的，透过窗他看到里面竟然还有叶舒薇曾经留下来的东西。

他的脚往前走了一步，但到底还是没有推开门。

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到叶舒薇可能在里面与其他人欢好的模样。

他面色阴沉，眼里也浮现几丝杀意。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安排人去调查叶舒薇。

他想知道，那些他不在的日子里，叶舒薇所经历的一切。

她所遇到的所有人，发生的所有事。

把事情吩咐下去之后，陆孟州才重新回了乾清宫。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沉沉睡去。

梦中，他又看见了叶舒薇跳下火坑的那一幕。

她的脸上满是决绝与恨意，那美丽的眼眸中透着绝望。

“陆孟州，我恨你！”

叶舒薇一步步走向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坑，烈火熊熊，舔舐着周围的一切。

“不要！”陆孟州拼命地冲过去。

这一次，没有人阻挡，几乎在她跳下去的瞬间，他就来到了她的身边。

可他的手堪堪抓到了叶舒薇的衣袍一角，却在瞬间滑脱。

“不！”陆孟州眼睁睁地看着大火瞬间将她吞没。

梦里，他曾有一瞬，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跟随而去。

可他到底只是看着，看着叶舒薇永远消失在他眼前。

陆孟州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想逃离这个感觉却又避无可避。

明明他就在祭台之上，可却又感觉自己也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

火焰，将他的视觉包围，满眼皆是一片鲜红。

然后，火焰变成了血。

叶舒薇浑身是伤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

她虚弱地抬着头祈求：“求求你，不要杀我家人……”

宫殿的地砖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可陆孟州却满脸冷酷，绝情地说道：“他们必须死！”

叶舒薇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泪水不断滑落。

“你好狠……”说完，她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凄艳的弧线。

接着，她捂住肚子，痛苦地蜷缩起来。

下身开始有鲜血涌出，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我的孩子……”她绝望地哭喊着。

在她喊出这一声时，陆孟州恍惚了一瞬。

满地的血成了娇艳的花，灼得他眼睛生疼。

那片绚丽的花海中，叶舒薇看上去格外健康。

她身着淡粉色的罗裙，裙上绣着精致的花朵。

头发用一根玉簪轻轻挽起，几缕发丝在微风中飘动。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如春天最温暖的阳光。

“景郎，我心悦你。”叶舒薇，微微低下头，脸颊绯红，满脸娇羞。

陆孟州身着月白色的长袍，腰间束着玉带。

他深情地看着叶舒薇，双手轻轻握住她的柔荑。

“娇雁，我也爱你，此生此世，永不相负。”

第16章

陆孟州从梦中惊醒。

向来精明强干的男人，如今却呆愣得坐在床边。

他双眼有些失神，脑海中不自觉的回忆起刚才梦中的场景。

这是陆孟州第一次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自己。

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说出那些绝情话语时，面容竟会是那般的狰狞可怕。

那些冷眼和恶语看得他自己心脏都有些慌乱。

梦里那一句“永不相负”更是犹如一道惊雷在他心头炸响。

陆孟州的思绪仿佛被定格。

他突然记起那时的感受。

那个时候的他，是真的深深地爱着叶舒薇。

陆孟州感觉自己的眼里有些酸涩的刺痛，喉咙也堵得让他有些无法呼吸。

他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显得有些颓丧。

直到这一刻，陆孟州才发现，他恨叶舒薇。

可他也仍然爱着她。

只是，叶舒薇已经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却突然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在叫着他。

陆孟州的身子微微一僵，将手缓缓放了下来。

那一瞬间，只感觉有些眼热。

“景郎……”叶舒薇轻柔地唤道，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委屈。

陆孟州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急促起来，“娇雁……”

他坐直身体想过要去，可是他刚刚走近，叶舒薇就退了一步。

她的眼里带上了几分恐惧。

“你在怕我？”陆孟州问道，眼底微微闪现一丝暗淡。

但想到梦中自己的模样和自己所作的一切，他扯着唇笑了一下。

“别怕，我以后不会了。”

“你回来了就好，皇后之位还是你的，我也不会再伤害你了。”

叶舒薇摇了摇头，只沉默着往后退去。

陆孟州的心里一阵刺痛，眼眶也有些发红：“叶舒薇，是你先对不起我……”

“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的，这不能怪我……”

他再解释着，为自己辩解着。

“是啊，你怎么会有错呢？”叶舒薇看着他，面色突然变了变。

她收起了脸上的惧意，看上去同刚刚仿佛两个人。

叶舒薇冷笑起来，对着陆孟州控诉道：“你就是个自私自利，没有心的野兽。”

她的眼里没有了任何温情，剩下的只余留恨意。

看着叶舒薇眼里的恨，陆孟州的眼底有些红，带着一种类似于疯狂绝望和疼痛的情绪。

陆孟州不再辩驳，反而冷静下来。

他静静地看着叶舒薇，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娇雁，不管你如何看我，我都不会再放手了。”

叶舒薇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你弥补不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无法挽回！”

陆孟州深吸一口气：“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再失去你。”

说完，他一步一步朝着叶舒薇走去。

叶舒薇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的漠然让陆孟州的心猛地一沉。

这是无数个日夜里叶舒薇的模样。

陆孟州愣了一秒，随后还是将手向叶舒薇伸去。

再触碰到的一瞬间，叶舒薇的身形就如泡影般瞬间消散。

梦里的画面给了他太大的冲击，所以再清醒之时，看到这个幻觉，他只觉得有些庆幸。

庆幸叶舒薇还活着。

可这，只是他的幻觉。

第17章

晨曦微露，天色渐亮，阳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

陆孟州身着一袭明黄色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