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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说：“忘了通知，徐栀柠已经退出节目的录制……”

　　盛南洲脸色一变，转身快步上楼，一把就推开徐栀柠房间的门——

　　空空如也。

　　只余垃圾桶里，被他打碎的陶瓷娃娃。7

　　盛南洲有一瞬间好像回到了七年前徐栀柠分手出国后的那几天。

　　每每去到孟家，面对的也是这样的空荡的房间。

　　后来他就再也不去了……

　　“晏哥……”慕晓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盛南洲回神看了她一眼，也清醒了一些：“我没事。”

　　“不是，是景和给我发了他和栀柠姐的消息截图，你要不要看看？”

　　慕晓蓝虽然是询问，但已经将手机递到了盛南洲眼前。

　　徐栀柠：【我决定放弃了。】

　　放弃？

　　盛南洲心脏像被人重重锤了一下，与此同时，景和的电话打了进来。

　　“盛南洲你到底在做什么？这恋综是你要办的吧？也是你让我把消息给栀柠的，好不容易把人骗回来，说要重新追你了，你就这么搞？”

　　盛南洲也觉得挺可笑的，七年，他在徐栀柠那儿，还是说放弃就放弃的存在。

　　他半阖眼眸掩去情绪：“景和，是我想错了。”

　　“当年她选择边堇年的时候，我就不该再优柔寡断。”

　　景和愣了好几秒才急道：“你说什么呢？徐栀柠不是给你解释了吗？她当年出国是读书，照顾边堇年只是受了边叔的嘱托。”

　　盛南洲一怔，骤然想起那天在晏家被自己打断的徐栀柠。

　　她那天要说的……是这件事吗？

　　盛南洲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决定，匆匆挂断景和的电话，就给徐栀柠拨过去。

　　然而，无人接听。

　　……

　　一年后。

　　晚上七点，迈巴赫缓缓离开晏氏集团大楼。

　　副驾驶的秘书回头看着眉眼冷峻的盛南洲，犹豫问：“晏总，您母亲给您安排的相亲……”

　　“不去。”盛南洲冷声拒绝，复又抬眼，“徐栀柠还是没有消息？”

　　“还没有……”

　　盛南洲眼神一暗，整整一年了，都没有查到任何有关徐栀柠的消息。

　　消息永远不回，电话永远是忙音，就连孟家，她也不曾回去。

　　杳无音信，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想到这，盛南洲抬手捏了捏眉心。

　　车外，城市五色的霓虹灯照在他的侧脸上，映出几分落寞。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秘书惊讶的声音：“晏总，那好像是孟小姐？！”

　　盛南洲猛地抬头朝秘书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见路边广场的大屏幕上，端庄的新闻主播嘴角擒着微笑：“近日，闭关一年的科研小组终于完成研发……”

　　盛南洲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屏幕右上角的照片吸引。

　　那是研发团队的合照，而消失了一年的徐栀柠就站在第一排的正中间！

　　她穿着白大褂，黑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整个人显得有几分严肃。

　　这样陌生的徐栀柠，终于让盛南洲回过神来，注意到主播的话。

　　所以她消失了一年是去做研究了吗？

　　那现在是不是能联系到了？

　　盛南洲迫不及待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与以往的忙音不同，这一次，电话很快接通！

　　通话另一端的女人语气温和，与他记忆中的声音完美重合。

　　“你好，我是徐栀柠。”

第10章

　　盛南洲眉眼肉眼可见的舒缓下来，秘书知趣地不再吱声。

　　握着手机的手心微微出了一些汗，从小到大，盛南洲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徐栀柠没有得到回答，又问了一句：“请问你找谁？”

　　盛南洲一愣，心里的开心瞬间退去。

　　栀柠她，不记得这个号码是他的了吗？

　　察觉到徐栀柠要挂电话，盛南洲顾不得再去想其他。

　　“栀柠是我！”

　　前方绿灯亮起，车子继续往前行驶。

　　街道飞速后退，而盛南洲，正忐忑地等着徐栀柠的回应。

　　那边沉默半晌，才响起一句：“嗯。”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盛南洲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明明他有好多话想说，但是在这个当口，他却像是失了声。

　　他喉结微动，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出两个字：“恭喜。”

　　徐栀柠好像是笑了一声，又好像没笑。

　　“嗯。”

　　冷淡的，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盛南洲这个人。

　　盛南洲一颗滚烫的心瞬间变得冰凉，举着手机久久没有动作。

　　反倒是徐栀柠打破了沉默：“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盛南洲几乎是下意识喊了出来：“等等！”3

　　可他又确实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一刻，他仿佛不是那个能三言两语说到商场对手哑口无言的晏总。

　　“栀柠，你很……忙吗？”

　　徐栀柠的声音依旧没有变化，小溪流水一般温柔，像是能流进人心里。

　　“还好，做完这个访谈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假期。”

　　她像是在跟一个朋友说话，盛南洲却敛了眸子。

　　他们之间，不应该这样的……

　　“有时间的话，我想……”

　　‘约你吃个饭’这几个字还在嘴边，却被徐栀柠打断。

　　她态度依旧温和，可盛南洲却感觉到了她的坚决：“盛南洲，我不纠缠你，也希望你不要来纠缠我。”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那边似乎是有人在叫她。

　　紧接着，盛南洲耳边就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冰冷且机械，好似在嘲笑他这迟来的悔意。

　　让他血液都冷了下来。

　　“晏总……”

　　秘书担心地喊了一声。

　　盛南洲扬手打断他：“我没事。”

　　秘书也不好再说什么。

　　微信消息弹个不停。

　　是景和发来的一连串消息。

　　忽略他一堆没有意义的消息，盛南洲的眼神定格在他发来的一个链接上。

　　盛南洲回忆着刚才徐栀柠说过的话，手指一动，点开了链接。

　　是一个官方访谈直播。

　　而被访谈的人，就是徐栀柠。

　　与新闻里的照片不一样，她没有穿白大褂，而是穿着简单的雪纺衬衫。

　　一头黑发柔顺的垂下，虚虚绑在脑后。

　　金丝框眼